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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决断,至始至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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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常德也算情义颇重, 危难溃败之际, 未先想自己匆匆逃离。联军渐之渐少, 仍随他们,同进退, 共奋战。

见远处冀军越来越近, 无可奈何间, 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酌轻酌重,身为将领应当机立断, 他只得丢下大军从营后逃离, 掉转马头, 疾驰而去。

郑常德带领亲卫未出营门,只觉冷箭凌风, 生死攸关间他顺势一闪, 那箭便擦脸而过, 在脸上流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从伤处流下。

他顺着来箭方向望去,一少年手执弯弓,蓄势待发,凛立于寨墙之上, 火光冲天间, 眼神具透寒厉, 随同飞箭再次直射眉间。

两箭杀伐决断, 箭箭致命。

郑常德身手矫健, 反应迅速躲过冷箭,他紧攥缰绳,额间青筋暴突,心中一阵怒火翻腾,他对着寨墙上一声令下:“给我杀了他!”

闻令,寨下联军手执连弩,百来支弩/箭,瞬间迎面而来,简云兮立刻俯身退至寨墙后。

弩/箭劈里啪啦射透木墙,简云兮潜行在旁,联军从两面向他所在之处包围,他虚掩于烈火之中,静闻敌军杂乱而来的脚步,刹那间抬手挥剑,一气呵成,烈焰被剑风劈成两半,一旁奔来的联军还未看清来者,便先见了阎王。

尸体倒地,声响令所余联军看清他的方位,纷纷向他挥刀,射箭。

冲杀声扑面而来,简云兮内心笃定不慌不乱,抬手朝不远处的瞭望塔射出匣索,顺势飞掠到另一面寨墙上。落地间,跨过横尸遍地,捡起地上连弩,继续做着他未完成的事情。

击杀郑常德。

联军后排的火力被简云兮吸引大半,来援十分迅速,简云兮手中连弩还未端稳,敌军便从寨下向他冲了来。

见状,简云兮放下连弩,同联军刀剑相挥,联军来援不停,寨下联军也不停向他射击。

简云兮一面利用敌军抵挡来箭,一面与敌军殊死纠缠,略显吃力。

红光染透了黑夜无边,竟连天边残月都映得红晕,郑常德于寨下,目光炯炯盯向简云兮,他从亲卫手中拿过长弓搭上箭,用力一拉,透过火光,半眯着眼锁定目标。

白刃当前,不救流矢。

简云兮抛弃手中挡物,一招一式快速解决眼前联兵,此时,郑常德的冷箭精准狠,急速向简云兮飞射来。电光火石,生死刹那之间,另一支飞箭直接将郑常德所射之箭射穿,改变轨迹,捡回浑然不知的简云兮一命。

郑常德一惊,顺着来箭方位看去,万兵血战间,萧钰骑于马上,缓缓放下手中长弓,回看着他,那双眼犹如两道寒刃,似要将他戳穿。

见到来者,郑常德便知不能再同简云兮耗下去,他双腿一夹马腹,带着侍卫匆匆朝营外逃离。

简云兮解决完眼前联军,见郑常德骑马而去,他急速沿着寨墙朝郑常德奔去。

前排联军没有主帅指挥,瞬时乱成了一锅粥,易安平带领人马迅速杀出一条血路。萧钰同陈恒等人于另一侧,突破重围,于万军丛中策马急行。

两队人马分路朝郑常德围攻。天地间,冀军犹如两条巨龙极速形成,一时间势不可挡,联军死的死,逃的逃,犹如丧家之犬,冀军士气大增。

“我滴个娘,这哪像个主帅。”还在后排的陈水满身污血,看着领兵前行的萧钰,自言自语感叹道。

他之所以服萧钰,也因这一点,且别个主帅都是在后面指挥,萧钰却直接冲上前线,游刃有余,进退有量。

身为先锋,主帅都冲到他前面去了,他有些惭愧,又很是敬佩,立马率兵追随萧钰。

简云兮捡起连弩不停朝郑常德射杀,此时郑常德也无心管他,只得快马加鞭向外逃离。

木制的寨墙,因烈火的焚烧已经开始坍塌,房梁木纷纷掉落,砸在简云兮身旁。简云兮放下手中连弩,匆忙打开匣索钩住另一侧的瞭望塔,想顺势掠下寨墙,不料,瞭望塔因火势已经承受不住简云兮身重,飞到空中时,顷刻间倒塌,简云兮一怔,直接从空中跌落。

周围没了可以飞爪的建筑,当简云兮闭上眼准备接受疼痛时,一冰冷而熟悉的怀抱不期而至。

萧钰策马腾空,迎上接住简云兮,顺势一揽便使怀中人坐于身前,同乘而去。

“不要命了?”萧钰面不改色注视前方,对胸前惊魂未定的简云兮说道。

简云兮转过头惊怔的看向萧钰,对他突然出现颇感诧异:“谢谢。”他嗫喏着感谢到。

萧钰未回声,带领众位将士继续追击郑常德。

郑常德在侍卫的护卫下,一口气逃出上百里,萧钰派遣陈水,易安平继续追击,并未放过他。一路大雪苍茫,郑常德叫苦不迭,边逃边战,逃到川河口处时身边只剩下了十六名侍卫,而陈水,易安平一口气追到祈河才撤回。

势如破竹。

郑常德见身后追兵了无踪迹,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见不远处的汤和正在霍霍磨刀等着他。

日光从地平线缓缓升起,千山皑雪层染灿烂晨辉。

简云兮骑马踏雪,看向身旁萧钰不染一尘,又低头看向自己火烧火燎的衣物,黑的,红的,满是鲜血灰烬,灰头土脸,狼狈二字不足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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