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恍若云烟(2 / 2)
易安平受伤的心里瞬间有了安慰,还是老婆好啊。
两人一身处庙堂,一身处边疆,一年未见,不由得话就多了起来。餐桌上易安平酒一多就开始胡咧咧,当年的英雄过往都被他翻出来讲了一遍,他的脸被酒灌的微红:“我和你讲瑾明,当年萧逸尘造反,你去西北的时候本来城中就没剩下多少粮草,我足足挺了六个多月,实在挺不住了,以为兄弟我就要见不到你了,你猜最后怎么招?”
萧钰喝着酒,往年听他讲他的英雄事迹到是未听过这件事,萧钰颇有兴趣的问道:“怎么?”
易安平比划道:“当时云兮那小子,拿着弓不知道弄了些什么在上面,提高弓箭的射程,百步开外直接将他们主帅给射死了,当时我们所有人都震惊了。”
听到云兮时,萧钰的神色明显顿了顿,他低下头摆弄着酒杯迎合着易安平轻笑着点了点头。
白箬见状忙阻止易安平道:“别喝了,一会儿该去祭奠了。”
易安平看着面色有些怪异的萧钰和白箬,忙反应过来十分愧疚的拍了拍头道:“对不起啊瑾明,我这一喝多了就管不住这张嘴。”
萧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揶揄道:“行了,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他又看向坐在他身旁文文静静吃饭的两个小家伙继续道:“还好宸儿和澜音不像你。”
白箬在旁总要给这位兄弟留点面子,在易安平的不忿中,萧钰笑了笑没有继续损他,这时苏折离从外而入,对萧钰道:“王爷,马车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
以萧钰往年总结的经验,他选择从后门走,面对前门那一片黑压压的女人,他的决定十分正确。
众人一路行车,自从萧钰腿受伤后便很少骑马。马车穿过陌上林间,来到一片开阔的墓地前,墓地旁一颗古树高耸入云般静静的矗立着,树上的新叶映着春意盎然。
此处风水极佳,也是萧钰亲选择的葬墓之地。
八年前江南起义不少墓地受到摧毁,萧钰为了安葬向海索性自己找了块地方,当时易老将军接连去世,魂归故里,易安平把他爹也埋到了这里,后来同白箬成亲,直接拖家带口一起来了。
几人下了车,墓碑各自分开,坐落不同方位,上面清楚篆刻着人名易建荣、杨如意、白墨清、白禄德、向海、独独有一座空墓碑坐落在古树的正下方。
众人行礼祭奠,萧钰为向海和那座空碑仔细打扫,在向海坟前烧了些祭奠的东西,整理好这些后,他从车内拿出新摘开满粉色花蕊的桃枝放在那座空碑前,他静静站在那座空碑前呆望,无人敢上前打扰。
往年无论多忙,萧钰都会抽出时间来祭奠,虽然已经过了八年,但有些事情或许是他想藏匿于心,不被他人所知晓,但他的举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从不说破笑着便掩盖了过去。
花开花落已数不清多少回,过往云烟依旧漂浮在眼前,记忆中那人的模样似乎有些模糊,仔细回想也无法变得清晰,仿佛散沙般越想紧攥流逝的越快。
*
对于明国突如其来的举动,冀明两国之间从不闻不问中变得交好起来,这层关系也使联军隐隐感到不安。
“明国新皇登基,我国应派使节前去送上贺礼。”文武百官,朝堂之上,卫少卿两鬓微白向上座之人建议道。
龙袍加身,一张明俊的脸早已褪去稚气,冷目剑眉的萧淼点了点头,头上的珠冠也随之晃动:“卫丞相觉得派谁去比较合理些?”
在萧钰和以世有的栽培下,萧淼也已成熟稳重起来,对于一些政务也能自己处理,萧钰对他毫无保留,而这位皇帝也十分信任他的皇兄。
卫少卿忙俯身回道:“明国在我国危难之际无私援助于我国,此时新皇登基非同小可,臣认为送贺礼之人不能同于往年送礼之人,必要比其高上几等。”卫少卿看向站在他身旁的萧钰商议道:“不知泽亲王觉得如何?”
萧钰并未推脱,卫少卿说的很有道理,他直接对萧淼一礼道:“臣愿为效劳。”
萧淼听后却皱了皱眉头,他看向萧钰的腿沉声道:“朕觉得不妥,皇兄腿伤一直未愈,受不了沿路奔波,还是有劳卫丞相前去吧。”
卫少卿一愣,萧钰身份地位都比他要高,既然皇上开口,他也不推脱直接道:“臣遵旨。”
新政在萧钰的治理下,一直未有过什么党派之争,萧淼身边的亲信也是萧钰亲自为他筛选出来的,上庭处这种特务机构对于萧钰来说也并不需要,除了吴忧留下来陪同萧淼,其余的人都被他遣散,他们唯一的对手便是占领西部地区的联军。
如今冀国日渐繁荣,也是时候收回原本就属于他们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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