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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南刮了刮他的鼻子,丢给他绘画本:“你看书,看完我估计也能写完了。”

依然是那本儿童插画故事书,宋卿饶翻了两页:“我看了好几遍了……”

侍南打开台灯开始抄古诗:“再看一遍。”

宋卿饶下来坐在他身边:“哥哥怎么也有一本这个?”

抄古诗是个不用动脑子的活儿,侍南问他:“你是说你家里那本?”

答案相当的不浪漫:“你过生日那天图书大厦买一送一。”

宋卿饶:“……”

侍南笑出声:“你以为呢。”

宋卿饶:“我以为,我以为……”

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那个成分也有吧。”侍南又开始哄他,“你一本我一本,挺好的。”

宋卿饶抬起眼看了侍南的侧脸一眼,脸又开始泛红:“哦。”

宋卿饶右手覆在侍南左手上,见侍南看他,小声说着:“你又不用这只手。”

是不用,但是宋卿饶的手湿热的很。

小家伙还是这样,一紧张就满手汗。

就这样吧,侍南接着抄古诗。

宋卿饶抓着侍南的手去看他手心的纹路,侍南不知道他看出什么了,比划来比划去的。

“哥哥,你的生命线很长。”

“嗯。”

“爱情、爱情线也长……”

“嗯。”

“就是分叉了,”宋卿饶抿着嘴巴,“后面分开了。”

“分开说明什么?”

“说明你是渣男。”

“……”

“别整天瞎琢磨。”侍南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快不知道怎么哄这祖宗了。

宋卿饶掰开自己的手给侍南看:“你看我,就一条下去,没分叉。”

“说明你专心?”侍南被他这种傻乎劲儿萌到了。

宋卿饶舔了舔唇,搂着他的胳膊软软地说:“说明我这辈子就喜欢一个人。”

侍南顿了下,笑得不置可否:“这辈子多长?你多大?”

宋卿饶摇摇头:“我很大了。”

至少大到可以决定一件事情么?

侍南在心底叹口气,他暂时还不打算想那么远,如果人总要往远看,那么现下的欢愉都会没有心情去拥有。

周一的那天上午,安尧显得很没精神:“我最烦礼拜一,没完没了。”

安尧问一旁的侍南:“简茧跟你说了没,回六小看看?”

“说了。”

“啧,这天真是冷!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我前两天就穿个卫衣都行,现在冬天校服都拿出来了还是冷!”

侍南看了安尧一眼,他最近觉得安尧格外咋呼,好像真有点考试焦躁症,毕竟他们也是马上就要一模的备考生了。但他依然无法理解早就内定下来的人在焦躁些什么。

安尧被他看的背后发毛:“你干啥玩意。”

侍南回他:“干你。”

“我干你吧!”安尧抓着他的校服就往头上套,和他打闹起来。

宋卿饶远远地就看到这一幕。

他看着两个人打闹,又慢慢恢复正常交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是条必经之路,没有别的路可以绕,他只能这样眼睁睁地走过去,他忽然开始有些难过,因为他不认为侍南会和他打招呼,而侍南也确确实实像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一直在和安尧说话。

有外人在,宋卿饶拘谨的厉害,这又是公共场合,他没法表达他现在对侍南的想法。

那些昏暗的、丑陋的想法和念头。

就像他现在已经知道,他已经朝着一条人迹稀少的路走去,他将成为母亲最厌恶的那类人。

他不是没有害怕过,只是此时此刻,这些情绪全部又再次涌了上来。

而这一切仅仅是意识到侍南不会和他打招呼而已。

果然,他们走得很近了,侍南依然没有看他,也不能怪侍南,因为安尧也没有注意到他。

只能这样吗?

只能这样了。

宋卿饶硬着头皮接着往前走。

他其实快要哭了。

经过侍南的时候,手忽然被人紧紧握了一下。

他愣愣地停住,后知后觉地扭过头。

侍南侧过脸来,对着他笑了一下。

随后,他扭回头去,似乎在和安尧解释回头看了些什么。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宋卿饶匆忙看了眼四周的人,确保没有人看见之后才缓缓低下头,去看自己刚刚被侍南握过的手心。

手心里有两条纹路,生命线很短很短,爱情线很长很长,皆是一条直达,没有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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