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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饶是有些困的,他在侍南这儿总是格外放松,眼睛耷拉着,要睡着的样子。
外卖小哥敲门的时候,侍南要起来,宋卿饶还哼哼了两声,抓着他说了句什么。
侍南跟他说:“我等会儿就回来。”
拿了外卖,侍南想起来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有次宋卿饶来找他,侍南陪他坐了会儿,然后有事情离开了。老田后来跟他说,他去取东西时看见宋卿饶醒了,在原地发着愣,脸色还不是很好看,有种完全抽离的感觉。
回过头,宋卿饶已经坐了起来,很像当时老田形容的样子,在愣着神。
这是一种病态的依赖。
侍南坐下来,想了想,跟宋卿饶说:“如果没有我,你打算怎么办?”
宋卿饶不明所以:“你指什么。”
说完这句,他又蔫了下来,“我不会没有你的。”
“你现在对我的需求太大了,这样下去两个人都是超负荷的状态。”侍南想起刘医生的话,试图引导他,“其实没有我的时候,你也可以做得很好。”
宋卿饶微微皱眉,“我心慌。”
侍南说:“总有一天你不会再心慌了。你看,最近你进步了很多。”
宋卿饶问他:“所以我们的目的是熟悉最后没有你是吗?”
宋卿饶把筷子放下,“你最后还是要走。”
侍南笑了下,“你真该好好弄明白我的意思。”
“卿饶,我们的最终目的应该是你不再受过去的影响,”侍南认真地说,“那些事情给你造成的伤害是已经无法弥补的,但是你可以强大到接受这些,并且摆脱掉它们。你现在还太依赖我,你习惯这种躲避的安逸状态了,但是有一天你抽离掉这种状态,这个时候你才会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宋卿饶怔怔地问他:“没有你,人生完全不一样又有什么意思。”
“好,我们先不说这个。”侍南把他的饭盒打开,“先吃饭,好吧?”
吃完饭,宋卿饶还是有些郁郁不快。
侍南拿了些药,递给宋卿饶一杯水,“张嘴。”
宋卿饶温顺得很。
侍南走的时候,他在沙发上蜷着睡着了,侍南给他盖了层小被子。
宋卿饶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左右。
他做了个梦,梦到侍南拉着他的手在过马路,侍南蹲下来跟他说话,他只看见侍南头发上的蒲公英。
他吹了口气,侍南就笑了。
蒲公英飞远了。
然后他就醒了,他给侍南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很晚了,今天得加班。”侍南在那头说,“你可以回你那儿,我今天给你做不了饭。”
“我不去,我今天在这儿。”宋卿饶闷闷地说。
“好。”侍南说,“先挂了。”
挂了电话后,侍南接着跟李字说道:“不好意思,你接着说。”
李字摆摆手,“我知道是宋哥。”
他接着说道:“这次还是比较顺利的,宋哥说了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可能他遭受过母亲那边的家庭暴力,所以才会有现在的状态。”
“这几天我有监督他吃药,感觉是比上周好一些。”侍南说,“今天我不在他身边,他也睡得不错,听上去是刚醒的样子。”
“嗯,只会越来越好。”李字笑着如是说。
侍南说:“过几周我还会再回南乡一趟。”
李字问:“是有什么事情吗?宋哥和你一起回去?”
“他还不知道,应该不会一起回。”侍南说,“也没什么事情,我打算和宋卿饶他妈妈谈一谈。”
李字顿了下,犹豫地说:“我觉得,这个还是……”
“我想这样做很久了,”侍南揉了揉眉心,“我觉得自己有分寸。”
李字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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