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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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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在玉舒山的前院挥洒汗水,珍惜光阴,顺带给窝树下打盹儿的阿罗制造点噪音。

然后大的那个就突然不见了。

雁殊总是满山找他的程道士,程恩总是各种地点被他家仙君捞走。知道多了两个小的,程恩好说歹说,说服了他家仙君以后行房事需回房,雁殊最后愉快地同意了,结果就是俩人连着三天未踏出过房门半步。

程恩深刻地认识到雁殊对这种事情是多么地毫不节制。

不知道仙是怎么算的,失了过多肾水会不会有不良的影响。

“我已经没有体力了。”程恩软了吧唧地趴着道。

一切都结束之后,程道士差点儿失去意识,雁殊揉了揉眉心,用了个法术把他俩收拾妥当,吻了吻程恩的额头,有点不舍,“我出去一会儿。”

程恩懒洋洋地摆摆手,“嗯。”他来这里差不多十日了,没见雁殊出去过,仙君总是想方设法折腾他。如果不是行动不便,他想爬起来高歌一曲。

雁殊见程恩没有一点没有舍不得自己的样子,霎时就不肯走了。

程恩纳闷极了,这仙说走怎么一直赖着呢。然后雁殊凑了过去,使小性子道:“亲我。”

抓过雁殊吧啃了一口,连哄带骗,对天发誓,下了三份自己一定在家好好等他的保证书,雁殊才完成了出门的任务。

程恩捶着腰出来,宛若新生。软风一吹,风口处,室内暧昧的气味吹散,。正巧碰见窗台下的两只豆丁,屏气凝神,好奇朝里张望。

程恩这才反应过来又被这两个小祖宗听了墙角,老脸一红,尤其是听到啊陀问:“大侠,你跟我们君上一直在做什么?”

程恩:“……”

程道士活了那么久,总算知道丢脸二字如何书写。他捋平了不整的衣裳,只能不自然地嘿嘿笑道:“额,我跟你们仙君培养感情呢……”

阿罗抬起头,满眼好奇:“阿罗可以看吗?”

程恩:“……”

程恩抓了抓有点凌乱的头发,道:“不太好不太好,不能让旁人看的,哈哈……”

阿陀推了推阿罗,道:“都跟你说了,这样子的事情是不能看的,我记得轻灵娘子就说过大仙们行云雨之事是不能看的。”

程恩内心顿时惊涛骇浪。

阿罗有些遗憾:“可是好像挺好看的……”

程恩大家长的做派装不下去了。

阿罗挠挠头,忽然凑向旁边的啊陀,想要吧唧一口。

阿陀伸手把阿罗白嫩的脸利落推开,目不斜视朝程恩道:“大侠您放心,我们不会让人进来看到的,山简仙君几次想进来都被我赶走了。”

程恩:“……”其实他在很不妥的时候,好像已经和那个传说当中的山简仙君打过照面了。

阿陀继续道:“君上最近都不画竹子了,我们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程恩好奇道:“你们君上他画竹子?”

阿陀点点头,肯定道:“君上画竹子我们就给他掌墨,君上以前每天都画竹子呢,大侠你来了之后君上就特别忙了。”

再聊下去就是在搞事情。程恩绷着脸,语重心长道:“如意榜有新的东西了吗?”

给陀公子开小灶开了一段时日,程道士愈发觉得这俩娃爹不疼娘不爱。陀罗兄弟那一千两百年的光阴,十倍的年龄差距,居然抵不上他一个臭道士用药物砌上去的修为,真是励志比不过拼爹。于是乎,程恩便想着找一些灵丹妙药给俩娃补补。凑巧的是,上天庭有一处以物换物的悬赏栏,美名曰“如意榜”,比较冷清,是一些闲散仙人闲到发霉捣鼓出来消磨时间的。里头发布的多是些收集物件儿的任务,比较适合没啥功力的小仙童换一些寻常的灵宝。

奖品虽然是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仙家法宝,但对于程恩他们这些修为只有一咪咪的凡人小仙来说,大有裨益。于是乎,程恩带着啊陀,拎着阿罗乐此不疲地往如意榜跑。

一千个金乌羽毛可换“乌蒙磅薄走泥丸”一瓶、十个长生果可换“十全十美大补丹”一粒、一百只玉蝉可换“绛纱八仙水晶丸”三颗、一尺落花红绸可换“月老山水折扇”一把。

诸如此类的。

听到程恩的问话,阿陀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这几天都在外面看你们,没怎么留意……”

程恩:“……”

好吧,一个道士左手一个团子,右手一个团子,朝着如意榜进发。阿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之后顿悟。踢着腿道:“大侠大侠,快放我下来,我很重的,我已经一千二百岁了!”

程恩并不觉得他沉,往上托了托,道:“乖别乱动,你才丁点大,一点也不重。”

阿陀无比羞耻,他又让大侠瞧见自己哭,又让大侠抱了几次,实在是太没有男子汉的气概了。阿陀红着脸,对面的阿罗正抓着程恩的脖子看着自己,凶横道:“阿罗你这个小豆丁看什么!”

如意榜上的东西基本上都让程恩做任务拿走喂给团子了,一般等好几天才能有新的物品刷出来。不过看看时间,这个时候他们去应该赶得上上新。

他们这次要用一千片大西泽本土的银杏叶子,换他月老的一颗增强功力的大补丹。

一人两仙童,到跑仙界大西泽,捡银杏树叶。俩丸子自然是骑仙鹤的,程恩怕自己坐上去,仙鹤该变成鹤干了,便依旧一打符篆走天下。陀公子做什么都十分用心,符篆快不过仙鹤,程恩晚到,陀公子已经收集了小半框的叶子了,正认认真真地数着数。阿罗就躺在银杏叶里睡大觉。

仙界大西泽北岸是一片银杏林,常年金碧辉煌。落日余晖,地上鲜黄,好看的很。程恩同阿罗细致地捡了一箩筐。这原是一些个小法术就能办妥的,可惜程恩他没捡东西这方面的才能。

阿陀有些踟蹰,他歪了头,捡叶子捡得有些心不在焉,问道:“大侠,你一直陪着我们,没关系吗?”

程恩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摆手,道:“怎么会呢,雁殊他对你们那么好。”

很快地收集完一箩筐的银杏叶,程恩心情大好,正要起身往月老阁兑换奖励,就结结实实被人从背后抱着。雁殊仙君冷着脸,额头抵着程恩的后脑勺,“跑这里做什么?”

跑这么老远特地捡叶子,雁殊不理解。把人翻了个身,趁其不备,亲吻。

程恩:“唔——”

雁殊他又来勾引程道士,定力不足的程道士一不小心就着了道。读懂了雁殊眼里的意思,程恩的腿不自觉地往仙君腰上盘。一吻结束后回过神来,急忙退了出去,跳了下来。

要知道就刚才那个面红耳赤体温升高的桃红心心的氛围,真是太危险了,这还有俩个小的呢!

只见那两只团子们站在不远处,都背对着他俩,低着头拿手捂住眼睛。

阿罗这会儿居然醒了?!

羞愧冒顶,程恩看着雁殊又看看那两只团子,一时语塞,略感歉意地看向雁殊,第一次婉转地表达对某种行为的拒绝。

程恩:“雁殊啊我给你念一段清心谱庵咒——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他绕着雁殊走了一个圈,手舞足蹈继续念道:“nā mó sà duō nán,sān miǎo sān pú tuó。”

雁殊理解不能,正要把人抗走换地方进行多方位深入交流,程恩脚底抹油,就跑远了。程恩顶着压力:“ǎn, zhé lì zhǔ lì, zhǔn tí suō pó hē。”

仙君刚刚伸出去的手没有收回去,有点儿尴尬。

两只小的,掐着时间点,一同偷偷摸摸开出一点手缝,转过头来。

雁殊没好气,脸黑黑地原地消失了。

程恩默默地闭嘴了:心塞跳大江。

程道士捡起碎了一地的长辈尊严,背着一堆金黄的银杏叶子,跟着飞在前面的两童子去见月老,交差。

月老庙里有一棵高大的**树,上面挂着一些写着名字的木牍。传言能在月老庙里得到月老祝福的仙,是立下了三生誓言的,无论相隔多远都能通过红线指引,找回彼此。 月老是个大胡子老头,一身红色锦衣,坐在树下的藤木椅上,乐呵呵地看着那堆金灿灿的叶子,逐一给他们一颗大补丹,连程恩都有份。

月老走向啊陀,笑眯眯:“小仙童。”

走向阿罗,依旧笑眯眯:“小仙童。”

月老走向程恩,稍稍顿住,又长噢一声,还是笑眯眯:“小仙。”

程恩可高兴了,开心过了头就直接把这颗大补丹吞进了肚子里。关于月老的传说人间有好几个版本,神棍好奇地左右张望,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实际上看不见姻缘牌上面的名字,刚刚的应该是自己的幻觉。

他们仨欢天喜地回到玉舒山上,发现山上居然下雪了。

阿罗立刻打了一串喷嚏。阿罗:“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阿陀鄙视了阿罗一会儿,自己也打了一个喷嚏。阿陀:“阿嚏!”

阿罗不停地打喷嚏,还能嘿嘿地笑话阿陀。两只小娃顿时滚在雪地里,扭作一团开始扔雪球打架。

程恩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冷哇!

程神棍在后山竹林找到雁殊时,仙君本仙正蹲在地上,拿着一把看上去很好的剑,挖泥巴。

雁殊自然是知道来者何人的,程恩走到哪他就拿背对着哪。神棍裹紧了身上的绒毛鹤氅,这还是他从雁殊衣箱里的翻出来的。神棍抑住满心的笑意,从背后抱住了他家仙君。

反正程道士看他家仙君使性子,不仅不将心比心,还是挺乐的。

神棍兀自傻乐,雁殊仙君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程恩一愣,揉了揉他家仙君的头发,亲了过去。

雁殊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良久,亲都亲完了,怎么也该消气了。可雁殊还别扭地撇开头,控诉道:“你不喜欢和我,”他顿了顿,苦恼用什么词汇形容才好。

程恩了然,拍了拍胸脯,肯定道:“喜欢,很爽。”要不是每次眼神迷离的时候都能在某个旮旯里找到那俩只豆丁,影响太恶劣,他其实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啊!

雁殊接着别扭,还是面无表情:“那为何?”

程恩把他家仙君抱紧了,不知道如何开口。

神棍想了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雁殊,你看我,”程恩指了指自己的脸,“泪堂发黑,眼白发黄,”他又走了几步,哭天抢地:“步履蹒跚,”最后转过头来,铿锵有力地总结:“纵欲过度。”

雁殊长哼一声,依旧拿背对着他,面无表情。

程恩轻轻拍了拍雁殊仙君的后背,反正已经安慰了,安慰之后就要溜之大吉。然后让那仙抓住了后衣领子,雁殊抓住程恩不撒手,都用撞击去泄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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