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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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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惊天大秘密的程道士快速地躲避着那五个小娇娘的攻击,真不愧是魔界,连个普通的柔弱女子战斗力都爆表。这五个指甲比手指还长的女魔头,左手九阴白骨右手龟波气功。朝天喊了一句口号之后就直接动手上阵杀敌,渔网捕鱼似的势必要抓到程恩。

好在月浅和云归没有抛弃他直接跑路,以三敌五勉强打成平手。月浅和云归并不是什么善茬,突如其来被来路不明的几个女子横插一脚,就算是女的他们也照打不误。

云归怒道:“你们干什么没事找事,发什么神经。”

五人娘子军领头的一个比云归还要理直气壮,“他是人!我们怎么就不能抢了!”

程恩这才惊觉这些魔们是真要杀他的,不像在人界那样打打闹闹说要揍他一顿,这是真枪实弹地要抓他回去煮火锅。

那娘子军见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压制住云归他们,相互换了换眼神,不知打着什么如意小算盘。然后那五魔跳跃着把程恩他们包围起来,手掌魔力大盛,一个劲儿围着程恩他们绕圈圈。

口中念念有词:“五魔乱舞阵法赐我一臂之力吧。”

神棍皱眉,噼里啪啦往外丢着黄符,不一会儿摸了个空。着急往后一看,傻眼了,月浅和云归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喂——”程恩远远地喊了一声。

前面,娘子军团迅猛然俯冲向孑然一身的神棍,从策略到实施贯彻了五路包抄的方针。

程恩下意识挡脸,把手拿开睁开眼时又见那五个凶神恶煞的女魔头又一个接一个地飞到天边去了,依旧是熟悉的对白:“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躲过一劫的程恩回头看向那两个不知什么时候又踱步回来的魔头,月浅和云归异口同声道:“看不出来啊,老黄。”

月浅上前热乎地寒暄道:“老黄你怎么出招的,连我都看不清你的动作。”

程恩垮着一张脸,凉凉道:“你们刚才怎么一溜烟没影了。”

云归耸了耸肩不置一词,月浅依旧热呵地熟络道:“她们发大招我们打不过肯定要跑嘛。”

程恩问道:“那你们现在回来作甚?”

云归阴阳怪调地道:“嘁,她们都跑了我们还躲那么远看劳什子热闹啧。”

神棍抖着手,只能磨牙:“你们、你们——”你们太坏了!

那五个小娘子只是中途的小插曲,月浅和云归没把她们放在心上,执意要赶紧出发。不一会儿,程恩就被月浅和云归一魔拽着一只脚,头朝地拖走了,毕竟他们的目标是依旧是今天之内抵达狄城。

依旧是那俩个不靠谱的牛魔王把控着前进的大方向,俩魔一人游过大河,爬过沟壑,程道士只能暗地里感慨命运的不公。一定是命运无情的作弄奚落,才让他放着陈庸关客栈的大床不睡,到这里来啃泥。

不知道这次路线对不对,反正月浅和云归照着羊皮地图比比划划,最后带着程恩走进了一片深山老林。

月浅信誓旦旦地朝程恩道:“过了这片林子就是狄城了。”

神棍朝着昏暗的天空翻了一个白眼,用手枕着脑壳,由着两个魔头拉着他的脚继续前进。

好在程恩以前读过《魔界风土异闻》一书,多少知道这种段树不是他这等寻常凡人能揩到的,提心吊胆防着被树枝刮到。

然,好景不长。

月浅和云归说话一点也不带虚,他这么一个毫无依仗的凡人进了魔界,就像一只大肥羊洗干净等着被宰。一路上程恩就感觉到了不少蠢蠢欲动的目光,那五位女魔头打了先锋,落得下乘,却依旧没得警醒这帮垂涎唐僧肉的妖魔鬼怪。

月浅和云归停下来,皱了皱眉。他们遇上了第二波劫持。

这次的拦路虎实打实长了一个虎头,肩上扛了一把大钝刀,名副其实是个混血虎妖。虎妖身后带着七八个长相彪悍的小弟,粗暴地朝月浅他们道:“把人放下。”

云归越过站在前面的月浅,呵呵两声,尖酸地反击道:“你说放下就放下,那我们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虎妖大喝一声:“不把人放下的话你们就一起下酒吧。”

月浅冷静道:“你在这里聚众闹事,长老知道吗?”

虎妖手里的钝刀直直地指向月浅和云归,冷笑:“他还管得着我?你没病吧?”

二话不说,两只牛魔和一群虎妖立即展开了殊死搏斗。程恩根本看不清一来一回的招式,几十个回合下来,高低立现,月浅和云归寡不敌众,满身是伤地接连倒地。

真的只是眨眼的功夫,方才还好端端的两个魔头,眼下破了不止一个大洞,全身上下都是深如骨的抓痕,温热的血汩汩地血洞里流出来。

变故来的太突然,神棍只能睁大眼睛看着那群虎妖以胜利的姿态地朝他走来。

神棍几乎是瞬间清醒过来,就像以前在凡间或者上天庭一样,雁殊总是会在最后来搭救他,所以他自己一直没有把自己的安危当做一回事。

习惯害人,神棍意识到问题的根源之后整个人凉飕飕的。

他连忙去掏衣服里的黄符,自然什么也摸不出来。然后就见那群张牙舞爪的虎妖,在离他还有半臂距离的时候,一个接一个全部飞到天上,消失在远方。

“嗷呜——呜——呜——”

嚎叫声渐隐。

程恩愣了愣神,看了看周围的空气。月浅和云归就躺在血泊里昏迷着,便连忙跑到那两只负伤的牛魔身边探了探鼻息。

还好——还没死。

程恩松了一口气,他身上没有带药物,只能撕开自己外袍尽量去堵他们身上的血洞,却也于事无补,这两个魔头依旧是进气少出气多。

在这座黑黝黝的山头里,就只有他和两只躺尸的牛魔。

程恩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声不知对谁道:“没有药。”

.

神棍几乎把整座山头翻了一遍,这才找到一个犄角**口,将那两只昏迷不醒死沉死沉的牛魔拖了进去。倒起霉来连喝水都塞牙缝,一路上被那些刀枪不入的段树霍开几个血口子,煞气就往血肉里钻,颤得程恩直咧嘴。

但要放在以前,程恩保不齐就两脚一伸一命呜呼了,不知是不是师父那件黑袍子的缘故,现在却只是略感不适。

找来的这个小破洞不太大,塞下两只牛魔之后便没有太多空余的位置了。两只牛魔原先古铜色的皮肤越来越白,程恩时不时就扭头看向洞口,又时不时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盘龙印记,不由地愣了愣神。

他翻了翻自己身上的东西,家底清光一张黄符都没有,只剩下一面没有的用梳妆镜。神棍从云归身上掏出了一把小匕首,握在拳里,当做防身。他还从月浅的裤兜里翻出那张羊皮地图。这两只牛魔可算没把自己搭进去,歪打正着总算找对了路,过了这片段树林,不远的前面便是狄城。听他们的口气,狄城像是有照应的样子。

不知等了多久,光影却一直没有变化。程恩又望了望空荡荡的洞口,心知再等下去月浅和云归耗不起,无论如何都得先把这两个魔拽到狄城去。

用周围的藤蔓把两只牛魔绑了起来,正准备拖着两只牛往狄城的方向走。有所感应一般,程恩猛然朝那个狭小的洞口望去,只见一只身形高大的狼人,立在洞口处,朝他看来。

那只狼眼中露出精光,程恩脚底一滑,暗叫不好。

甚至赶不及说些什么拖延时间,那狼妖就疾速度闪身过来,狼爪直接用力地拧住了程道士的脖子。

动物身上独有的腥味铺天盖地而来,程恩被举至半空,连呼吸都困难,只能用力扯着那只毛茸茸的大掌以期一丝空气,他的双脚不安地瞪着,最后只能着急把手里的匕首插进狼妖的脖颈处。

狼妖意识到程恩的意图,闪身一过,匕首就顺势掉到了地上,程恩的脖子上顿时多了几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疼痛袭来,神棍扑到在地,捂着脖子,捂住不断往外冒的血。

疼——好疼——

像是要教训程恩方才的反抗,原本打算给这个凡人一个痛快的狼妖,恶趣味大起,慢条斯理地在程恩身上划了一抓又一抓——腿上,肚子上,脸上。看着鲜血不断喷出来,展开了一个笑容。

耳边全是血肉剖开的声音,疼痛紧锣密鼓,到了后来连感官都被褫夺,只觉得盲目和晕眩。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想要求一个痛快,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程恩满脑子懊悔不听师父他老人家的劝告,非要到这魔界来。飞来的横祸看不见躲不开,戛然而止画上的句号居然可以这么干脆利落,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给自己先算上几卦呢。

在他昏迷之前,突然听见了两声野兽的低吼。程恩强行睁开眼,只见一只小奶狗冲着狼妖吼吠,飞快地跑过来,它的周围突然多出一层迷雾,迷雾很快散开,小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具黑色的狗骨架继续奔走着。那具骨架越跑越大,不管不顾地朝程恩的方向冲过来。

“小白……”

程恩彻底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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