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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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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麟心知她只是心直口快,并不生气,只淡淡交代句:“治好他。”说罢转身走出自己的房间,还顺道关上了门。

高晔君和侯杰在门口候着他,祝麟不解道:“出了什么事吗?”

侯杰道:“左护法说看到教主身上似有血迹,非拉着我过来确认下教主身体是否有恙。”

祝麟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衫,前襟和袖口都不同程度的蹭上了些血迹,他平日里穿深色衣服居多,偏偏去无妄宗那日身上穿的一身浅葱色衣衫,所以比较明显。

“这不是本座的血,”他似是不经意道:“现在能让本座流血的人已经不多了。”

侯杰听出他言外之意,眼神一亮,恭敬道:“恭喜教主突破。”

高晔君满脸惊喜,欣慰的看着祝麟,尽管祝麟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一教之主,但在他眼里,祝麟依稀还是那个倔强又敏感的孩子。

祝麟微微颔首,看着还站在这里的左右护法,难得耐心道:“还有事吗?”

高晔君看了看他紧闭的房门,像长辈想知道孩子有什么隐秘心事般问道:“教主带回的是什么人啊?”

祝麟顿了一下,他想直接说是无妄宗的隋简,但看着高晔君带着几分莫名期盼的目光,愣是说不出半个字,嘴唇张了张,只道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熟不知他这么说高晔君更好奇了,左护法意味深长的笑道:“是朋友吗?你的这个朋友似乎受伤不轻啊,毒娘子怎么说?”

高晔君竟是连教主都不叫了,祝麟心里郁闷,有些生气他问的这般仔细做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侯杰极会察言观色,看出他的心情似乎因为高晔君的一句话又变得糟糕了,暗中踹了高晔君一脚,飞快对祝麟道:“教中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属下先告退。”

等祝麟点头,侯杰拽着还想继续问个不停的高晔君急匆匆走出祝麟的寝院。

等离开一段距离后,高晔君甩开侯杰,不满道:“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教务是没处理完的。”

侯杰白他一眼,“那是因为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处理的,你自己说说你都干了什么正经事?一天到晚婆婆妈妈的,也不知老教主当初怎么就选了你当左护法。”

高晔君瞪大眼睛,极力辩解道:“那是老教主慧眼识珠,一眼就看出我有能力!”

侯杰嗤笑一声摇摇头,把高晔君气得直跳脚,二人吵吵闹闹拌着嘴,高晔君转眼就把祝麟带人回来这茬给丢在脑后了。

见他二人走远,祝麟悄悄呼出一口气。

约莫两炷香时间后,唐秋婉推开房门走到祝麟跟前,用一方手帕擦了擦沾染了满手的血迹道:“外伤已经处理好了,每隔一日要将受伤严重的部位,像后背,手臂还有大腿这些地方拆了重新上药。”

祝麟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过,”唐秋婉犹犹豫豫的,祝麟的心忽悠一下提到嗓子眼,忙道:“但说无妨。”

“这个人似乎中过‘寒萃’?”

毒娘子询问的看向祝麟,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点头道:“那就对了,他身上的寒萃虽及时被解除,但那时的寒萃还够不成熟,多多少少会给他留下畏寒的后遗症——这倒也没什么,只要不长时间呆在极寒极阴之地是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只是据我观察,此人不仅在极寒极阴之地待过,似乎时间还不短,加上他是瞬间急火攻心,体内一热一寒急剧碰撞,导致他现在眼睛出了些问题。”

祝麟直视唐秋婉,“你是说他瞎了?”

“应该只是暂时的,等把他身体调理过来慢慢会好的,”唐秋婉轻描淡写道:“只要注意别让他再受刺激,也别总在寒凉之地待着就行了,他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娇气的。”

祝麟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从他出现在无妄宗的那一刻,他就有点不正常了,本想着等隋简醒了再来考虑将他怎么办,现在人直接瞎了,可真是愁人。

“他大概多久能好?”

唐婉秋思忖道:“快则一个月,慢的话半年或者更长都有可能,还是那句话,别让他再受刺激。当然,如果此人不重要教主就随便了。”

祝麟被她噎了一下,什么叫随便了!随便干什么!这个毒娘子真是愈发不可理喻!

唐秋婉说完拱了拱手道:“教主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还有一堆药材没处理呢。”

祝麟心烦的点点头,似乎也不想再多听她多说一个字,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一开始也没多想,直接就把隋简带到自己的寝院,一进屋就被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的眉头皱的死紧。

祝麟把门窗都开到最大,这才走到床边,盯着隋简苍白憔悴的睡颜。

你怎么总是受伤呢,武功都学到哪里去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似乎想触碰他的面颊,最后上移停在他眼睛上方,来回触碰他细软的睫毛,竟然在这种近乎幼稚的行为中感到一丝愉悦。

祝麟搬来一个凳子在隋简床边,坐着仔细打量他片刻,然后蹙起眉自言自语道:“唐秋婉怎么想的,怎么都上了药还把这件衣服给他穿回去,多脏啊。”

说罢自己动手,一脸嫌弃的把隋简那件浸满他血液的靛蓝衣衫又给扒了下来,裤子也不放过,扒下来后一股脑顺窗户丢了出去。

只听到一声“哎哟”,似乎是砸到了人。

祝麟刚手疾眼快的给隋简盖上被子,宝子禾就抱着他刚刚丢出去的那堆衣物走了进来。

宝子禾委屈的扁扁嘴,指责道:“教主啊,你都多大了,怎么还乱扔东西呢。”

祝麟:“……”

宝子禾注意到床上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捧进来的衣服,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结巴道:“我我我不知道你在干干嘛,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说罢转身就往外跑。

祝麟让她弄得满脑门子的莫名其妙,宝子禾又突然返了回来,把那堆衣服放在门口,探出个脑袋语重心长道:“教主啊,大白天的,你就不能关个门?”说罢仿佛觉得不好意思,转身一溜烟又跑了。

祝麟:“……”

他回过头看了眼依旧无辜昏迷着的隋简,又看了看门口那堆衣物,长叹一声,心想,难道自己在属下眼中的形象已经由喜怒无常转化为畜生了么。

这可真是,愁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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