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2 / 2）

听见他从早已叫哑的喉咙里挤出游丝般的告饶，男人抬起头。他似乎十分中意对方小巧润泽的**，反复啮咬直至红肿才放过它们。现在他抬首，看到它们的主人正奋力睁大湿漉漉的眼睛瞪着自己，眼角发红，迷离的目光似乎带着控诉。男人不觉一笑，彼时他并没有余暇分析一下这一笑中的情绪。

“你觉得你有立场命令我？”又是语法断句皆无误的中文，这次几乎可以算是字正腔圆了。除了洛华楠本人，他没有其他的学习渠道。男人对外界信息融会贯通的能力简直可以媲美饥不择食的猪笼草。

猪笼草笑意渐收，就势把华楠按倒，用一种可称严肃的神情居高临下望着他。

“你说够了我就得停下？我说不准来你听了么？”一边斥责，一边毫不留情地继续进出他的身体，似乎是要向对方施以惩罚，微热急促的喘息却无疑流露出，他本人对施罚的过程十分享受。

“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是谁占有了谁，又是谁在支配谁。”大概因为即将攀至顶点，情欲的激流令人忘乎所以，不知不觉又蹦出英语。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要……在我身边，陪我到……世界的尽头……”

回应他的，只有对方早已意乱情迷的吟哦，以及，高潮时他身上灼烫的体温。

“呃啊……”

迷狂渐渐散去，恣意放纵整夜的二人俱是精疲力尽，几乎连挪动寸许的力气也使不出。于是，谁也没有动，静静偎在一起。

没有人开口，直到不规则的气喘平复，沉默也没有被打破。许久，华楠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凯丝和她妈妈真的在这儿吗？我想见她们。”

男人搂着他印上吻痕的肩膀，说话间，呼气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的发丝。

“你知道吗？我刚才在想，你要是对我表现出一丁点信任，我就打消连夜把那对母女送回奥维杜尔的念头。”

“送回……你不能那么做！”华楠心慌，下意识想要支起身子，立刻又被下半身的酸痛放倒了，跌回男人怀里。

“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不是怀疑她们到底在不在这里么？”男人慵懒地将华楠的一缕头发拢到耳后。

看似漫不经心，浓翠的眼眸却危险地眯起，漂浮着冰一般的光芒。这是警告的意味，男人已经有点动怒了。因为，自己始终放不下对他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