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的第四天（2 / 2）

慕思瓶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从未有妃子死过，连冷宫门都跨不过的，真进去了大人以为能熬多久呢？”

刘文瑞：“……”

冷宫里灯火通明，刘文瑞快步走过去，只见皇上坐在院子里，周围跪了一圈冷宫妃子，洛皇后站在皇帝身边，神色莫名。

慕思瓶进门的脚步一顿，身后的跟来的仵作出声问：“慕姑姑，怎么了？”

“……无事。”慕思瓶摇摇头，隐在刘文瑞的身后混在跪地的妃子中行礼。

皇帝李豫开口让刘文瑞起身：“刘卿，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臣明白！”刘文瑞并没有顺势起身，“禀皇上，臣带了仵作过来，恳请皇上准许臣验尸！”

李豫思忖一会儿，同意了。

刘文瑞去后殿之后，洛皇后洛安然忽然开口：“皇上，这淑妃妹妹虽说是新入冷宫，可怎么能去那么偏的后殿住呢？不会是有人公报私仇吧？”

李豫听罢，眉头锁在一起，沉声道：“掌事的在哪里？这冷宫是没地方了吗？后殿也是人住的？”

慕思瓶暗叹一口气，想是躲不了了，整整衣摆高声回道：“禀皇上，奴婢是冷宫掌事嬷嬷，有事启禀。”

“准！”李豫摔下茶盏盖子，“站那么远作甚！朕如何能听见？”

“……”慕思瓶暗暗咬牙，上前跪下，“回皇上，冷宫确实没地方住了，后殿幽森，妃子们都害怕，淑妃娘娘一进冷宫就晕了，奴婢想着不如就先在后殿诊治，待娘娘醒了再重新安排房间，莫扰了娘娘休息，谁知……”

“淑妃是何时死去的？你要是有半句假话，有如此盏！”李豫说完，扔出手中的茶盏，谁知茶盏砸在院中的树干上，闷响一声，没碎。

慕思瓶眉头一跳，暗道个浑货，平日艾清月爱爬树，有时容易砸树上砸伤，一开始艾清月还不敢告诉慕思瓶，后来被撞见，慕思瓶就去找了方子熬水每日浇灌冷宫的树木，使树干柔软如胶，爬上去却不会断。

“咳——”慕思瓶举起帕子擦汗，顺势低下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话，五马分尸！宫人是酉时三刻来说淑妃娘娘殁了，奴婢记得很清楚，前皇后娘娘每日都是酉时三刻开始准备洗澡，戍时洗漱完毕，奴婢不会记错的。”

“月月？”李豫一愣，扫视一圈底下跪着的人，没看到艾清月，“前皇后呢？怎么不来见朕？”

慕思瓶偷眼看看黑漆漆的正殿，僵着脸道：“许是……”

李豫一瞪：“许是什么？”

“……睡着了吧……”慕思瓶生无可恋地盯着地面。

李豫正想说什么，突然被东西勒住脖子，脸憋得通红。艾清月从椅子后探出头：“高贵的本宫突然出现——找我啊？”

皇上被勒住脖子，实在喘不过气，手胡乱挥。

洛安然呵斥：“艾清月！你还不放开皇上！是想犯谋逆之罪吗？”

艾清月上上下下扫视洛安然，阴笑道：“洛安然，事情大家都明白，别装傻，你们答应过我什么？嗯？”

缠住脖子的披帛松开了一点，李豫喘过气后瘫在椅子上，挥退御林军：“朕答应过你，有朝一日，你入冷宫，则朕与皇后绝不踏入冷宫半步，除非你自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