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的第三十三天（2 / 2）

李馥握紧那枚熏球，吸吸鼻子问：“是不是因为我父亲是安南王，所以我永远都得不到一片真心？豫哥哥是，你们也是……”

艾清月嗤笑：“呵——真心值几个钱？你又用什么来换真心？小姑娘，真心是换来的，不是要来的，想要爱情你得付出，不然你以为凭着你的脸李豫能看上你？你学不会这个道理，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还是回去睡一觉，放下你的架子去想想吧。”

李馥委屈得不行，这跟自己所认知的完全不一样：“可是我有一片真心啊——”

“你所谓的真心就是让你父亲按兵不动都不行？”艾清月打断她，不耐烦道，“这局安南王本来就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你去说句话都办不到，要你何用？”

“可是……不掺杂利益不是更……”李馥低下头。

艾清月没立刻回答，而是站直身抚平衣襟褶皱，牵起慕思瓶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艾清月说：“那只可惜你不是慕思瓶，阿瓶在利益中站得住，你——不行。”

把李馥打发走，慕思瓶随着艾清月会到暖和得多的内室，问：“娘娘，怎么这么快醒了，而且，您一直没有吃药，为何还会这样？”

艾清月踢掉鞋子窝进被子里：“昨天清醒了一会儿，今天本宫出来不是正常的吗？”

慕思瓶眉头瞬间皱得死紧，想问点什么却不知该从何问起。艾清月看她的模样知道她急得不行，叹口气说：“其实很早就这样了，哪怕本宫一直不吃药也会如此，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次蔡湘书让你给本宫停药就是想看看这样会持续多久，若是一直这样……”

“那会如何？”慕思瓶急忙问。

“也算好一大半了。”艾清月安抚地笑笑，对慕思瓶招招手，示意她来自己身边，待慕思瓶坐到床上，“这是最好的结果了阿瓶，四年了，本宫曾经以为一切都被毁了，可是能遇上你，又好像一切都值得。”

慕思瓶和艾清月年岁相仿，出生日子前后相差不到一月，算算日子，她们已经在一起许多年。

“娘娘，您是不是恢复许多了？”慕思瓶试探着问。

这样的话从来只有那个稳重的艾清月会说，慕思瓶对她们分得清，所以细微的差别也能看出来。

艾清月一愣，嘴角抽了几下，突然捂着脸闷笑：“原来竟是这样……哈哈哈哈——”

“娘娘？”慕思瓶用力摇她，“醒醒醒醒，别笑了。”

艾清月撩开鬓边的长发，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阿瓶，月月会慢慢好的，一定会。”

慕思瓶一听艾清月口中的两人的称呼，蓦地睁大眼睛，原来，艾清月的各种性格开始融合，难怪最近都出现得特别频繁，说话的语气又偶有交错。慕思瓶抱住艾清月：“娘娘，我们熬过来了……”

霎时间，两人皆是红了眼眶。

四年整，她们等到了这一天，艾清月终于要回来了。

艾清月拍拍慕思瓶的后背，道：“瓶瓶，为时尚早，先稳住，我们一定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