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个重要性(2 / 2)
“真是,我没那么急。”
夏玉娘眼波微转,眼角眉稍风情无限的……接过鸡腿,啃了一口。
列昭双眼放光的看着夏玉娘一口一口的吃着鸡腿,只觉得这样的媳妇真是可爱。
夏玉娘没能明了列昭的萌点,还在那里快速又不失优雅的消灭那个鸡腿。
“老二。”列景氏怼完了蒋婆子,这才想起刚刚看到的列昭手里那一串山鸡,双眼有些放光。
“你猎到山鸡啦?正好,你明天再去山上猎些,一起送去县里,给老三他们送……”
“娘。”
列昭打断了列景氏。
“这鸡是我特意猎了给翠儿和玉娘补身子的,再说了,不还有怀玉他们两个吗?都是需要好好补补的,这几只鸡也没多少,再说了,县里什么没有?天气这么热,送过去早坏了。”
列景氏语塞,接着又振奋了精神。
“那把鸡给我吧,我拿去厨房。”
“不用了,我一会儿收拾,省得弄得一院子的血污。”
列昭干脆的拒绝。
列景氏脸色有些难看,她盯着列昭看了眼,扭身去了列小妹屋前,恨恨的眼神盯着那房门,也不知在想什么,看了几眼,她回了屋。
夏玉娘注意到了列景氏的眼神带着难言的怨恨,她心头咯噔一下。
这列景氏的性子她这段日子也多少有些了解了。
她喜欢的,重视的,捧上了天去也不为过,她厌恶的,不喜欢的,就是踩到了泥里,她也不解恨。
这个个性有些极端,虚荣,下手狠辣的老太太,现在怨上了列翠。
夏玉娘皱起了眉头。
平日里,家里多是列翠和列景氏在家里,若是……
心里盘算了一下,夏玉娘觉得还是要多多注意为好。
而在另一边,列白正站在一个杂货铺子门外,对着里面人来人往咬着牙。
怎么办?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点银子,做什么小买卖最恰当。可是他不想,于是转了这一天又一天的。
只是看样子,真的很难啊。
不做这个,恐怕真的不成事。
想到这里,列白咬牙。
也许,他真的是那个恶心男人的亲儿子没跑儿,就连选的路,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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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黑睡醒时,只觉得热得要命了。
怀里那热乎乎的小家伙正呼呼的打着小呼噜,列黑有些接不上头绪,抓着脑袋爬起来,因为他的动作,怀里的小家伙动了动,接着睁开眼睛。
“黑子哥。”
列黑觉得自己眼前有点儿梦幻。
这小子不是列怀玉吗?
他怎么和自己睡一起的?
列黑想了想。
哦,吃了白糖糕,又分吃了鸡蛋,这小子还是不肯走,硬是躺在床上扒着他,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一起睡着了。
真是!
列黑抓了抓头,就听到列景氏的喊声。
“都什么时候了,该做饭了!”
歇午觉的人们都爬了起来,列翠已经到了厨房烧上了火,列淑玉想到厨房里帮忙,被列景氏看到制止。
“你个小丫头,你娘说了,你什么都没干过,你爹也说了,不让你把手做粗了。”
虽然不高兴,不过列景氏觉得自家老三说的也有道理。
等自家两个儿子考上了秀才,以后考上了举人,那这小丫头就是官家小姐,以后也一定会找上一门好亲事,为列家的未来添砖加瓦。
要是这样的话,这小丫头还真得养着。
谁见过满手粗茧的官家小姐?
列景氏叹了口气,背着手刚想走进厨房,就看到夏玉娘拎着一只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山鸡走了过来。
“……”
夏玉娘看着列景氏笑了笑。
“婆婆,你等着吧,我做山鸡可有一手呢。”
列景氏:“……”
我也一样,山鸡怎么做不好吃啊?还用你说?
夏玉娘才不去管列景氏的情绪呢,她现在忙着吃好喝好,要不哪有体力干事儿啊?
咳,不对,是哪有脑力想事情啊。
夏玉娘无语的拍了拍自己脸,警告自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死系统,我是不会屈服的。
到了厨房里,列翠已经开始淘米熬粥,夏玉娘把鸡放到菜板上,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利落的给山鸡分块。
这一顿饭,大家吃得都很满意。
除了列景氏。
在列景氏心底里,明明她是一家子里餐桌上分配吃食的人,可是这只山鸡却硬是由着夏玉娘分配。
列景氏心底里很是不舒服。
之前的威严被挑衅,地位被置疑,列景氏觉得哪里都不对。
心底里那种想要好好给二房立威的想法更加的坚定。
她一定要想想,要怎么才能收拾得了二房。
***
吃了饭,依然是列翠收拾锅碗,一边的夏玉娘帮忙,她是真有些心疼这个姑娘,也不让她多沾手,就是等着洗刷了碗筷帮着摆好。
“二婶,这段日子都是你帮我,其实不用的,没多少活儿。”
列翠有些担忧的道。
“不用担心,没什么事儿,你也说了,一点儿活儿,怕什么。”
夏玉娘一边说一边道,转头看了看列翠。
才二十岁的年纪,脸色虽然比之前有所好转,可是还是瘦弱得很,腊黄的脸色依然,就连那枯黄的头发也依旧。
“你回村里这么久了,怎么总是不肯出门?你从前没有玩儿的好的姐妹吗?有机会就出去找她们玩玩儿。”
“没有。”
列翠低下头去。
“之前小时候,有个和我玩到六七岁的小姐妹,可是听说已经嫁到隔了两座山的青山村去了,我之后就一直照顾着弟弟,在家里干活儿,没再和人玩儿过。”
列翠的声音低低的,小小的,瘦弱的肩膀,却好似添上了如山的重量,压得她抬不起来。
夏玉娘有些不解,可是回房里问过列昭后就有些明白了。
“翠儿是怕她和离归家的事儿被人笑话,这村里人没怎么当着咱家人说,可是议论是一定有的,好在娘是个泼辣的,性子掐尖好强没人敢惹,加上老三老四应考在即,别人也轻易不敢得罪咱家。”
列昭的解释,让夏玉娘有些明白,更初步的对这个时代的家、族,有了些许了解。
因为三房四房也许要出秀才举人,所以别人轻易不敢得罪列家其他房?
也是,在外人眼里,列家人是一体的,没分家,自然也就不敢轻易的得罪其中一个了。
心里多少有些明了了一些这个朝代的一些规则,夏玉娘有些感觉到了列景氏的想把整个家族攥到手心里的心情。
“在外人的眼里,列家人就是一家人,得罪一个和得罪一家子,不差什么。就像我们几房人,虽然娘的眼里,可能分个孰轻孰重,但是在外人眼里,却是差不太多的。现在三房四房没中,还好说,以后真的中了,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做什么事情,外人的眼里,都是三房四房做的也差不了多少。”
就好似古人的连坐似的。
好的,一体,坏的,一体。
夏玉娘虽然懵懂,但也有些感悟,而列昭,在难得的说了一堆话之后,一脸希冀的看着夏玉娘。
虽然,已经熄了灯的房里,看得模糊不清的。
“媳妇,我都回答你的问题了。”
“……”
“所以呢?”
“嗯,那个,能不能……”
“啊?什么?”
“能不能……那个?”
列昭的声音很飘忽,夏玉娘很茫然,不知道列昭说的是什么,接着,脑海里,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叮……”
触发新任务。
请宿主大大再次加深列昭对于亲亲的新印象,并在对方晕头时把对方拍醒!
夏玉娘终于明白了,列昭的那个,指的是哪个了。
唉,总觉得列昭,自家相公,莫名悲催啊……
结果她还在这里想着呢,那边的列相公显然是等不及了。
伸出粗壮的手臂把娇软的媳妇一把搂住,急急的被吊了好几天胃口的列壮士狠狠的啃了过去。
感觉到唇上一痛的夏玉娘忍不住痛呼一声,接着就被列昭的嘴咬住,对方听到了夏玉娘的痛呼连忙放轻了力道,深深的贴过去,吻住。
灼热的温度烫得夏玉娘的唇好似着了火似的。
她的脸颊红红的,被搂抱着的时候,还想着对方这样子未免太急切了,啊啊啊,脸颊热得快烫人了。
列昭学着夏玉娘,用舌头舔过去,热乎乎的舌舔过被咬得有些痛得唇瓣,让夏玉娘只觉得麻痒得厉害,接着,就觉得那舌头自学成才闯了进来。
迷糊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胸口闷得难受,觉得再亲下去要爆炸的夏玉娘一巴掌呼过去。
列昭终于松开了,摸着被拍得热辣辣的脸颊发愣。
夏玉娘大口喘气,眼前都被憋得快看到星星了。
这男人,难道都不呼吸的吗?
列昭:嗯,我有内功:)
觉得自己比憋气比输的夏玉娘转身去不肯面对着列昭睡觉。结果贼心不死的列昭决定主动出击!
嗯,他抱着背对着他的夏玉娘睡!
今天对于列昭,依然是难眠的一夜。
他依然,痛并快乐着。
:)
***
番阳县里。
清晨,如意赌坊。
天色刚蒙蒙亮,城门也是刚开,程松看了一晚的场子,全身都酸了,看着赌坊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赌鬼,他这才打了声招呼,自赌坊里走出来。
赌坊里的伙计大多都是住在赌坊后巷,他却是因为娶了个家世好些的娘子,所以跟着娘子住在陪嫁的一个两进的小宅子里。
许家是开布坊的,在这县里还挺有名的,毕竟开了十多年了,这老顾客也有了不少。
天色还有些昏暗,今天天气不好,有些阴沉沉的,程松一边往家走一边揉着肩膀,情不自禁的打着呵欠。
意外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散乱的马蹄声响起,程松还以为自己走着走着睡着了,明明听到声音,却并没有看到什么马车。谁料,就在这时,他刚出路口,就被一个惊了的马车横冲撞起,足足被撞得退了近两三丈,才重重的刮过道边的树枝后跌下来。
这时的街道上还没什么人影,那惊了的马车顾不得撞到的程松,就在马夫的惊喊声中远去了。
倒在血泊里的程松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一直到半个时辰后,才有人发现了他。
程家的天就这样蹋了。
许家娘子连生了两胎女儿,生二女儿时,伤了身子,再不能有孕。再不甘心也没用,许氏把身边的丫鬟给了程松做妾,然而,才刚刚两个月而已,现在,程松伤了命根子,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程松知道时,眼睛都直了。
程家的根,就这样断了?
在听到了大夫的话后,程松心灰意冷。
难道,这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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