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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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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等, 三日月他们去哪里了?”

看着琴酒拆掉了三扇门,其中一扇还是密码门,草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他在心中默默推卸责任:没办法, 方才琴酒和那名老者针锋相对,空气都快凝结了, 他也不好意思打断话头问其他的, 不会读空气可是会被诟病的。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只在奇怪的地方纠结。

琴酒杀气腾腾地捅穿一只从玻璃容器中跑出来的怪物, 玻璃碎片铺了一地,它的喉咙里传出几声模糊的吼叫,仿佛在呼唤着什么, 但无人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他们一路走来, 甚至没有警备人员,道路两旁只留着幽蓝色冷光灯, 和正常运作的摄像头。

它们不掺杂任何感情,只是按照设定定时转动着,让人怀疑监控室里根本没有人。

“……麻烦了。”草薙嘟囔着, 不满意地扫荡起留在桌面上的那些东西,“要是有五十刀斧手冲出来还好,现在连伏兵都没有,岂不是更诡异了。”

琴酒对他的怪话习以为常, 因此也没有抱怨。他扫视着周围的昏暗环境,这间屋子的电灯似乎坏了,靠近深处的地方看不清晰。他眨了眨眼,最内侧的墙壁在顷刻间倒塌, 四肢着地的怪物甩动骨质身躯,妄图撞倒一切所见之物。

草薙愣了片刻,“呃,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的话音未落,令人牙酸的骨壳崩裂声接二连三响了起来。接着,白色的部分被蛮力完全扭断,巨大的、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物种的头颅从身躯上掉了下来,溅起玻璃残渣,如果拿这具眼窝空洞的头颅去做标本,应该能成为优秀的艺术品。

“什么情况都没有。”琴酒回答道。

草薙忽然有些可惜这件工艺品被留在不见天日的地方。

拿回去装饰本丸的话,应该不可行吧?

收回这种念头,更让他失望的是,留在房间中的明显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信息。他甚至在研究人员用的衣柜中找到了名牌,还有一些纯白的实验服,仿佛他们前一秒还留在这里似的。

柜子中的打印资料整齐摆放,部分被放在桌面上,笔也七零八落——看到封皮上有些深色污浊,草薙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我们来晚了。”他苦恼地叹了口气,“很有可能这地方的所有活人都被灭口了。”

琴酒挑眉道,“不是你的错。”

“我当然知道啦,不过还是会觉得有点可惜。”草薙比划着那些连接着地面与天花板的柱状营养管,现在它们几乎尽碎,里面的液体已经泄露一半有余,“这里面的家伙们应该也被放出来了吧?刚才我们见到几只来着?”

“无所谓,只要全部杀掉就可以了。---”琴酒向他伸出手,“走了,去找到他。”

裹着黑色皮革的修长五指张开,这动作没有任何人可以幸免。草薙无法否认有一瞬间心跳加速,他瞟了一眼下一道应该被砸破的门,还是没有憋住话题,“我现在问的话会有些失礼吗?毕竟我完全没有想到见家长会来的那么突然……”

“什么?”

琴酒瞬间陷入了某种混乱当中。

他后退一步,肌肉贲张的溯行军连带着门板从房间里冲出,被两枪震歪方向,还没有平衡好身体,脖颈间便插入一柄尖刀。

草薙乖巧地让开位置,等他倒下后比划了个十字。琴酒甩干刀刃上新鲜的浑浊,才有空闲回答方才的问题,“那位先生他……好吧,某种意义上确实算是……”

思考了半天,他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姑且符合这个位置的亲友。

栽培之恩应该也算在内吧?

难得看到银发男人陷入迟疑,草薙越过已经被砸坏的地面,有些许好奇地看着他:“虽然我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八点档,不过那位先生看起来不太喜欢我?我是很自我中心,但是没有自大到差点被砍了还感觉良好,嗯,有什么地方冒犯到他了吗?”

大概是因为他想要你的血液吧。

知晓那位先生对于永生的执着,但他没有丝毫打算说出真相的意思。之后大概再也不会相见了——当然,如果对方还是准备打草薙的主意,他可以物理意义上创造出再也不相见的事实。琴酒此刻忽然开始佩服自己说瞎话的能力:“他的欢迎方式一向很古怪,恭,你只需要维持现状。”

“是这样吗,老人家有什么喜欢的食物之类的,下次可以带给他,我知道有家羊羹店不错喔,下次再一起登门拜访吧。”

草薙若有所思,避开下一只被琴酒撕裂的溯行军,骨头掉得七零八落,毫无美感。听着他忽然叙述起日常,琴酒收回手,终于忍不住了,“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方面?”

“求婚之前,难道不该先征求家长的意见……抱歉,我以为大家都是这样。”

“噗。”

“你绝对在嘲笑我吧刚才——欸?”

阴影笼罩上来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出短促的疑问音,琴酒凑近他,声音低沉:“你只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如果赤井不算在内的话,这倒是第一次被壁咚,草薙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不过听到如此总裁感的宣言,他还是尽力憋住了笑意,乖巧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所以我之后可以向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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