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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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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哥,云哥,呢边(这边)走,许爷已经喺(在)等。”许爷身边的方昀替他们拉开门示意俩人先走,江澜月伸手碰了碰方昀的手,方昀反手握了下就放开了。夏深云站在旁边只是朝方昀点了下头。

“许叔,唔(不)好意思,阿月嚟(来)晚了。”江澜月一进屋就先撒娇,许禄冠正在研究手中的紫砂壶,他的手指在做工精巧的茶壶上流连忘返。他蹩眉倒了一杯茶后递给江澜月,江澜月赶紧起身双手接过,许禄冠努努下巴说:“味道点样?”(怎么样)

江澜月品了两口然后抬眸朝许禄冠说:“嗯...都系钱嘅(钱的)味道。”夏深云听完后鄙视地扫了江澜月一眼。江澜月似乎有心灵感应般地转过头,他挑了挑眉说:“干乜(干什么),眼进沙子了挤嚟挤去(挤来挤去),要唔好(不要)阿月帮你吹吹?”

夏深云被噎住了,脸瞬间涨得变了色,江澜月剐他一眼,继续抬起茶杯抿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夏深云急极,他坐在江澜月的左手边,因为贴得近,江澜月便更能感受到他气场的骤然变化。江澜月从背后悄悄伸出手偷捏了一下夏深云的背脊骨,仿佛是在顺他的猫尾巴。

夏深云穿得厚,江澜月的手搁在他在他的背脊骨上其实感官不刺激,但是心理上刺激。夏深云简直是条件反射般地弹跳了一下,红木桌子也被震得发出了声响。

许禄冠不明所以地看着夏深云,夏深云脸涨红,他尴尬地咳嗽两声,然后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腿.....腿抽筋了.....”

说罢紧张兮兮地坐下来,拿起茶杯就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江澜月从食盒里抓了把松子,他慢条斯理地把松子剥了壳,然后放到嘴里,他边咀嚼边望着许禄冠,腿却伸向夏深云,似有若无地蹭了蹭他的。

夏深云的脏话已经飙到了嘴边,他张嘴就要开骂,许叔突然开口说话,叫他把这口气硬生生憋住了,差点没憋出个当场去世。

“我(在)澳门新搞了个马场同赌场。之前马场烈风做过,经验不足。我想你哋(你们)两个都系靠呢个发家嘅(都是靠这个发家的),可不可以帮许叔去立个规矩。”

“股份同抽成我全部都按你哋平时嘅2倍畀(你们平时的2倍给)。你哋(你们)带阿昀一起去。”

许禄冠靠赌场发家,除地下钱庄以外还投资影视公司。近几年,赌马赛的风越刮越大,大佬也懂与时俱进,搞起新方向。许禄冠的名声总还是镇得住人的,但大佬甘多年疑心疑鬼惯了,再碰上不是自己熟悉的项目。总是惊被人搞花样。

江澜月仍然在剥着松子吃,他没马上接口,眼光不经意地瞥了瞥夏深云,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江澜月猜夏深云和自己在想同一件事。

“许叔,还有乜(什么)事情要我哋(我们)帮手?”夏深云一语既出,江澜月便把松子放进了嘴里,他眯着眼睛笑,笑声荡在喉底脆生生又有些轻佻。

许禄冠瞥了瞥夏深云,手扶着桌沿,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节奏。夏深云丝毫不怯场,他本就没什么表情,不笑的时候更是看上去冷酷,嘴角看上去机械冷漠。

许禄冠指了他一下,自顾自先笑了起来,然而夏深云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仍然紧绷着。江澜月也不出声打圆场,仍然笑嘻嘻地,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一副看戏的样子。

“马场里有一个叫阿生嘅(的)睇(看)马仔,马场连输两场了,我怀疑佢(他)有鬼。”许禄冠说得云淡风轻的,内容倒是如千斤锤往人心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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