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鬼身后(1 / 2)
泥姑子不能死,何盏准备保住她,所以入夜之前需得做上一番准备。
回到牛棚小屋,那道士已经醒了,见到她犹如见到厉鬼,吓得差点没尿了:“求求你放过我!你只要放过我,我就教你正宗的驱邪之法!”
“有驱邪之法你会不用?”何盏脚步一顿,提着镰刀在地上划,拿话激他,“反去当作骗子,讨人的打?”
“我那是不敢用,信不信由你!”道士一幅鱼死网破的架势,“你就是把我的血放干了,那怨尸也死不了,反正你选吧,要么割血,要么放我走,我就给你驱邪之法!”
何盏认真地思忖了一番,然后诚恳道:“不行,我两个都要。”
道士:“...”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开玩笑的。”何盏在他发疯前改口。
道士:“...”哈,真好笑。
何盏继续思考,过了一会才道:“那就告诉我驱邪之法吧。”
“你就不怕我骗你?”道士还跟她确认了一下。
何盏目光危险,手中的镰刀在地上划地刺啦作响:“...嗯?”
道士吓得咽口水,什么都不敢问了,扔给她一块破布,趁她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忙不迭逃出了牛棚小屋。
破布上写的是一行血字:驱除凶邪,要集之怨结物、贴身物,再混以吾血,方可让其永居土下。
何盏看完沉默了。
道士的血她还有一点,怨尸贴身物这种东西本来也是有的,但刚才却被她送给了村民。
她立刻出门,返回原路去找,但不知是被村民扔掉了,还是被副本刷新了,那怨尸的指甲早已不见踪影。
此时已经又是天暗,怨尸又要开始杀人,于是她便先放下这法子,带着柴俺去了泥姑子的住处。
废屋子的不远处就是一座孤零零的小茅房,何盏提着灯笼走过去,冷不丁看见一个血红的影子正紧贴着茅屋的门口,它一动也不动,瘦削成倒锥的背影却显得诡异又渗人。
何盏当机立断摔了灯笼,摸着黑一步步走过去,动作极其轻缓。
柴俺也跟着她蹑步靠近了血红的影子。
茅屋。
泥姑子死捂住着被子,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周围本该是黑暗与寂静,但门外却传来了指甲刮弄门板的声音,那频率极其地快又紊乱,既刺耳又令她头皮一阵阵发麻。
泥姑子忍耐了一阵子,等到声音小了些才稍稍松气,但屋外紧接着又传来水滴的声音,那不像清水落下的流畅,反而黏黏稠稠,更像是血。
“...救命,救我。”泥姑子缓缓崩溃,忍不住啜泣起来,然而她一哭,外面的动静居然就突地消失了。
茅屋外。
怨尸惨白的脸贴着门缝,露出一只满是白仁与血色的鬼眼,它眼睛寻觅猎物似的往门缝里瞧,手因为被拔了指甲,又死死地刮着门板,几乎满手是血,滴地门板上到处都是,地下甚至汇聚了一汪血水。
正聚精会神之际,它脖子后面吹来一股凉气,那气息不知从何处来,冰冰的夹着夜露,声音又极其温柔,肉麻地让它脑门子一阵阵紧缩:“小宝贝,在外面玩够了吗?”
被撩的怨尸:...你骂谁小宝贝??
“你不是自称我的媳妇奴奴么?” 那声音见它不知趣,骤然冷沉,“怎么现在不认得我了?”
怨尸听到这个见鬼的称呼,凭着那一点微弱的智商立刻反应过来,吓得拔腿就要跑,然而身后的铁坨子比它反应还快,乓地就将它砸倒在了地上。
怨尸被柴俺一剑拍在地上,脖子歪了一半,依然活蹦乱跳的,于是它干脆四脚着地,像蜘蛛般嗖嗖倒爬了起来。
它急忙跳上茅房的屋顶,原是准备逃跑,但或许是跑到一半反应过来了,又险险地从屋顶倒挂,探下一颗惨白扭曲的头颅来,那黑发像杂乱湿泞的海藻,衬着拧成麻花的歪脖子与死白的鬼眼,有一股说不出的可怕怪异之感:“你,不追我?”
那尖利似太监的声音开始变得嘲讽,说完它便发出难听刺耳的笑声:“你是追不上来吧!”
何盏点点头:“我是追不上去,你下来。”
怨尸不依:“凭什么下来!”
何盏引诱它:“你不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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