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的卫生间(2 / 2)
反复了好几次,何盏终于出来了,她听到电话响,抬手用毛巾擦了擦湿发,问他:“你怎么不接?”
“肯定是林丽丽打来的,我才不接。”白沙沙如临大敌道。
“...”何盏在他关注的目光下,拿起了话筒,在她接触的那一刻,座机的按钮缝隙里果然渗出了黑血,浓臭的猪畜味一下溢满了整个房间,与此同时电话里传出了女人温柔的声音:“你们好。”
“没有钱,不买保险。”何盏面无表情道。
电话那头微微沉默:“...”
白沙沙:“...”球球你不要作死了好嘛?
果然,因为何盏的“唐突”,电话里的女声变成了嘟嘟嘟的挂断音。
“她暂时应该不会出现了,你去洗澡吧。”何盏对白沙沙道。
白沙沙:...你确定我现在去洗澡不等于送死吗?
“要不然我看着你洗?”何盏贴心地问。
“...还是不要了。”白沙沙一想到她是女生,就莫名有点害羞,身上又实在难受,于是就豁出去了,“洗就洗。”
在卫生间里脱衣服之前,白沙沙还是很害怕,所以就把自己的小柴给放了出来。
他摸着它的头,语重心长地给它洗脑:“好孩子,待会如果有什么怪东西出现的话,你是一定会冲出来保护我的,对吗?”
“啐。”柴犬不屑地嘲他吐了口水,然后继续眼歪口斜痴呆流口水。
妈卖批。
白沙沙企图用爱呼唤小柴让它回心转意的计划失败,还被它鄙视了一番,不禁愤而脱衣进了卫生间。
哗啦啦,水汽很快弥漫了四周。
白沙沙洗到一半,浑身都热了,脖子后面却突然发起冷,那感觉好像有人在他背后吹冰箱冷气,冷飕飕地,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别吹了,我...不冷。”
白沙沙才开口声音就虚了一半,这样的“请求”当然吓不住身后的那东西,它继续往他脑勺后面吹凉气,还诡异地越吹越冷,白沙沙根本不敢动,心里连骂了一万句脏话,直到脑壳都差点被冻掉了,门外才多了一点动静:
一只小黄鸡从门缝后探出了头,满脸好奇地盯着白沙沙看。
白沙沙往下一瞥,看到它的同时顺便看到了一地刺目的血水。
“...”
啪嗒。
几块稀碎的鲜红肉块从他身后掉到他脚下。
“...”
“嘻嘻嘻。”后面还响起了诡异的笑,本来这是很恐怖的音效,但因为是在浴室里,居然形成了一阵阵的回音,并且如同魔音灌耳般久久不息。
“...”白沙沙突然不害怕了甚至差点笑出声。
小黄鸡看到他惊悚又憋笑的扭曲表情,三两步蹦了进来,先歪了歪头,然后冲他唧唧叫了两声。
白沙沙:“...”小盆友你在说什么鸡言鸡语哥哥听不懂。
小黄鸡脖子上有个项圈,正莹莹泛着光,它继续往前走,直到白沙沙脚下才停住。
这时白沙沙身后那个东西突然蹬蹬几步,仿佛被什么东西排斥了似的,直接砰地弹到了磨砂玻璃门上。
这是个被胡乱拼凑出来的影子,浑身黑红,覆着无数纵横交错的刀痕,刀痕代表暗影之间的空隙,里面塞满了红白的血肉,它匆匆两步撞到门上,血肉哗啦啦掉下来一堆,然后缓缓转头,露出一张和老刘同样的脸。
面皮里仿佛被塞满了红白两色的猪肉馅,看着着实惨不忍睹,白沙沙被吓了一跳,等到再眨眼时,只见那面目全非的人脸上突然拧起一个奇诡又怨恨的笑容,“嘻嘻。”
“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然后那血红的影子就消失在了白雾里。
白沙沙惊心动魄地洗完澡,忙不迭带着小黄鸡从卫生间跑了出来。
去到客厅时,何盏正在摆弄听筒器,她一边捏着用纸杯做的听筒器,试着按在墙上,一边在座机电话上摁下2-0-4,然后拿起电话筒放在耳边。
电话里先是扬起舒缓的音乐,然后便接通了。
里面第一时间就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有一个女人在疯狂地骂喊:“凭什么都怨我!就该是我杀的吗?!她林丽丽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个个都来找我,连警察都怀疑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骂完她就开始哭,哭的伤心悲惨,但没过多久又吸着鼻涕,恨恨道:“我就不信了,这凶手还就能藏起来找不到了!”
到了这里,话筒那边开始滋啦作响,那声音断断续续,何盏来得及只听清了门卫老张四个字,然后通话就戛然而止。
白沙沙在一旁看着,见她把话筒放下,立刻问:“听到什么了?”
“我猜,王丹接下来要去找门卫老张打听消息,她想自证清白。”何盏简明扼要地告诉他自己的猜测,然后瞥到小黄鸡,“你怎么把它带出来了?”
“它是我的救星。”白沙沙感激地摸摸小黄鸡的头,然后好奇地问她:“它脖子里那个项圈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个宝贝。”
“这叫禁步灵兽圈,除了主人,对它有敌意或危险的人会被排斥在一米之外。”何盏回想了一下道。
白沙沙听到这名字,顿时傻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项圈大概要一百多金币的样子...!
结果她就买来给一只鸡带??!
小黄鸡见到他这个表情,不禁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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