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听着他的话，林郁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他把小什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哥哥给的药不会头疼，是治病的，吃过之后小什的身体就会变好啦，知不知道？”

“呃……”陆慎什小声哼唧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林郁，“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哥哥什么时候骗过小什。”

“那……小什会变聪明吗？”

“聪明？”林郁不禁愣住了。

“妈妈说……吃药就会变聪明……”说到“妈妈”那两个字，陆慎什的身子下意识的发颤，他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又粘到林郁身上。

“……不……不会……”犹豫了许久，林郁才缓缓给出答复。吴薇给小什吃过会变聪明的药？那也就是说……小什脑内的伤，跟他的智力没有关系？那伤很可能是小什五岁之后才有的……想到这儿，他又用力摇了摇头。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要紧的是先治好小什的脑疝。

“好了，乖，该吃药了，小什乖乖吃药，一会儿哥哥给小什讲故事，好不好？”林郁揉着怀里人的小脑袋，低下头看着他柔声说。

“呃……嗯……”

又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林郁才哄着人把药一粒一粒的都吃下去。那药并不苦，只是难咽，为了让小什把药都咽了，林郁又是喂水又是鼓劲的，倒是把自己弄出了一身汗。终于喂完了药，他又带着已经开始犯困的“小人儿”去上厕所，接着是洗漱。而等到林郁终于拿着故事书躺到床上时，身边的“孩子”早已经进入梦乡。林郁无奈的把书放到一边床头柜上，侧身给小什掖好了被角。

脑疝……

他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那个词，起身拿着手机去了客厅。

点开手机屏幕，迎面而来的便是七八十条待回复的信息和邮件。林郁耐着性子一条一条的翻，一条一条的看，处理完了一半，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凌晨时分，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林郁原本累得酸涩到有些睁不开的眼睛，在看到来电显示的一瞬间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便下意识的睁得大大的——陆启胜。

他慌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又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按下接听键。

“喂，陆伯父，这么晚……”

林郁还没来得及寒暄，已然被电话那头的声音惊出了冷汗，他一个激灵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手机贴着耳朵，不敢错过任何一点的讯息。

“陆伯父，你还好吧？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电话那头，陆启胜几乎是失声痛哭着，对着林郁念着小什的名字。他语气中带着浓重的鼻音，想来是喝酒了，可那字字句句中蕴含的感情，却是货真价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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