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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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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树:咋过咋过?跟昨个儿一样过啊!)

一想起大树叔,金水很难过。

他觉得他应该在根生走后,帮助大树叔和袁华嫂。

比如,帮,袁华嫂提水。

说干就干。

金水刷刷刷,刷着两条大长腿刷进根生家门口。

正巧,袁华嫂正搬着个大木盆坐在院子里头洗衣服。

搓搓搓,袁华嫂麻利地搓衣服。

搓搓搓,袁华嫂勤快地搓着衣服。

搓搓搓,袁华嫂搓完衣服刚想再打一桶水时,发现,诶,水,咋么满了哩?

慌慌慌,袁华嫂慌起来。

莫非,难道,是……

嗷嗷嗷……

还没等袁华嫂嗷完,袁华嫂就听见那令她贼贼惊恐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来。

“嫂子,水来了。”

啥啥啥?袁华嫂撑着耳朵听听听:刚刚,她似乎,好像,听见,嗷嗷嗷,是那只鬼,是那只鬼。它它它,它又来了。

呜呜呜。

袁华嫂欲哭无泪。

呜呜呜。

欲哭无泪的袁华嫂战战兢兢地搓搓搓,继续搓着衣服。(等等,袁华嫂,为啥子,你咋么又又又,又搓衣服哩?)

(袁华嫂搓着衣服答:俺自个儿都不晓得俺自个儿为啥子搓搓搓,搓衣服!)

哗啦啦,衣服搓了又搓。

哗啦啦,水提了一桶又一桶。

哗啦啦,搓得袁华嫂心慌慌。

哗啦啦,提得袁华嫂心凉凉。

心慌着慌着,慌得袁华嫂总感觉,嗷嗷,总感觉那只鬼在看她,在恶狠狠,凶狠狠地看着她。

心凉着凉着,凉得袁华嫂总感觉,嗷嗷,总感觉那只鬼边看她边吼,搓啊,咋么不搓了,搓啊,咋么不搓衣服了?

嗷嗷嗷,嗷嗷嗷。

袁华嫂心嗷嗷嗷叫起来。

嗷嗷嗷,嗷嗷嗷。

心嗷嗷嗷叫完后,袁华嫂的身子跟着嗷嗷嗷,嗷嗷叫起来。

举举举,袁华嫂举着角落里的大扫帚。

举举举,袁华嫂举着大扫帚四处挥挥挥。

举举举,袁华嫂举着大扫帚边挥边嗷嗷嗷叫。

举举举,嗷嗷叫的袁华嫂举着大扫帚在院子里头转转转,转圈圈。

一旁看着的金水哎哎叫了几声。

一旁看着的金水哎哎地叹息了一声。

果然,袁华嫂,她疯了。——金水这般惋惜着。

果然,袁华嫂,她又在发疯。——金水这般哀伤着。

即然,袁华嫂又在发疯,那就只好……

砰砰砰,金水上前,将‘发疯’袁华嫂打晕。

然后,再将昏迷的袁华嫂放到院子的藤椅上,离开了。

离开了后的金水可不知道。

在张大树,没错,就是那位张根生他老爹从自家农田回来了,还没歇会儿,又又听见自家的婆娘在嚎,她她她,又撞鬼哩!

哎哎哎。——张大树满腹不解:咋么别人家过的是日子,他家,咋么隔三差五就过个鬼日子哩?

得得得,吹吧,吹吧,继续吹,又又撞鬼了,还被鬼给打晕了。这婆子,这婆子,又在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极为生气的张大树甩着衣袖进屋了。

他可不搭理自家那个老说有鬼的婆子。

鬼?哼哼,还鬼,要他说啊,他家确实有个懒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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