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何(2 / 2)
“嗷嗷,快快快,快去请,请,老夫人,夫人出来。”
“嗷嗷,嗷嗷,咱们大小姐终于能嫁嫁嫁,嫁出去了。”(等等,这话,这话咋么似乎,好像,应该,在哪儿听过哩?)
(严府下人们:当初,俺家大小姐要嫁人的时候,俺们也是这么激动得嗷嗷嗷叫。)
“诶,鞭炮咋么不响哩,快,再放几串,一定要响响响,贼贼响亮。”
也许是这吹吹打打的声音吹走了霉运。
也许是这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吓走了霉运。
也许是这嗷嗷嗷的嗷叫声嗷走了霉运。
总之,魏夫人就这么喜滋滋地领走了自家的儿媳妇。
总之,魏少爷就是这么喜滋滋地领走了自个儿的媳妇。
这两位是喜滋滋了,铁柱老祖宗的小跟班不喜滋滋了。
为啥?
当然是为了元香姐哩。
呜呜,元香姐,你为啥子不跟俺们回回回,回村里头哩?
呜呜,元香姐,你晓不晓得,俺们在村里头等着你,等着你回来哩!
得得得,这帮子人,诶,为了把这帮子人弄回村,铁柱老祖宗可是费了老多的力气。
然后,再砰砰,大船一坐,小手儿一挥,对着自家老姐,拜拜了。
啥?
铁柱咋么不问问自家老姐在庆州府干啥子?
铁柱他老姐都修仙了,铁柱问啥子问哩!
啥?
铁柱咋么不担心自家老姐一个人在庆州府哩?
铁柱他老姐儿会水上飞,水上飘哩,哪个不长眼的敢惹她哩!
所以嘛,铁柱很愉快地带着自己个儿的小跟班坐船回家了。
啦啦啦,啦啦啦。
铁柱愉快地哼着歌。
啦啦啦,啦啦啦。
铁柱愉快地与同样愉快的魏少爷一块儿哼着歌。
只是,嗯,怪哩,咋么好像,记得,诶,有啥子东东忘了哩?
(赵婆子:嗷嗷,铁柱,你这混小子,咋么把俺的新女婿给忘了哩哩?俺的新女婿,他他他,他在哪儿哩?)
(赵婆子:气气气,气死老婆子哩!)
(赵婆子:等等,啥?红莲嫂,你说啥子?栓子那小子说俺家老闺女会水上飞,水上飘?啊哈哈,这小子大白天他做啥子白日梦哩!还水上飞,他咋么不天上飞哩?)
(赵铁柱:娘,你偏心,你偏心俺姐。俺姐都升天了,俺咋么不能升天哩?)
(赵婆子:嗷嗷,嗷嗷,你这小子,胡说八道啥子哩。升升升,升你个鬼天哩,呸呸呸,快,跟俺,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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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媒婆走着走着,觉得,后头,似乎,应该,确实,嗷嗷,有人跟着她。
(拎着酱油瓶的路人甲:诶,前头那个老妈妈咋么老是瞪瞪瞪,瞪俺哩?)
(拎着大篮筐路过的路人乙:诶,刚刚那个老妈妈咋么老是瞅瞅,瞅俺干啥子哩?)
(拎着一双鞋的路人丙:诶?这不是那个,那个顶着红帽子的媒婆哩?鸟儿哩?她头上那只鸟儿咋么不见了哩?)
这这这……
这是,抢劫了?
打劫了?
想抢走她兜兜里头的白花花的银子?
哦,不不不!
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要被人抢走了,要被人打走了,要被人抓走了,何媒婆手脚立马抽起筋。
抽着抽着,何媒婆一个扑通,扑倒在一间铺子面前。
何媒婆抬头一看,诶,是间裁缝店。
钻钻钻,一个主意从何媒婆脑子里头钻出来。
啪嗒,何媒婆进入裁缝店。
啪嗒,一个身穿男装,贴着胡子的何媒婆走出来了。
没错,是的。
当当当,何媒婆变身成何媒公了。
于是,当当当,何媒公走走走,往回家的路上走。
只是,回家回得很顺利的何媒婆,并没有发现,刚刚在裁缝店,有个老婆子老是悄咪咪,瞅瞅瞅,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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