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2）

如华从来没有观赏过这种为私人设定的表演，没想到艺人可以这么优秀，表演可以这么摄人心魄。待舞者退下后，她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竟是一时半刻还沉浸在表演中难以自拔。

教坊司的管事，一时没得到皇后有什么指令，紧张的不知该怎么办好。几个舞女却不是很紧张，宫里都传言，皇后娘娘是个特别有规矩、赏罚分明的人。

若是得皇后娘娘的赏识，娘娘是不会吝啬夸赞、赏赐的。即使做错了事，只要是事出有因，皇后娘娘的处罚也是有轻重的，也不会因为这个错事就不再赏识你了。

几个小舞女勾着嘴角、挤眉弄眼的使着眼色，互相猜着一会皇后娘娘会给什么赏赐。

半晌如华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里跳脱出来了，一连声的说了三个好字！当即道：“今日表演甚是精彩，教坊司众人赏一年份例，另每人赏纱鞘三匹、珍珠两盒、黄金十两”

众人纷纷下跪谢恩，如华叫起后，让舞女先回去了，留下了歌女、乐师。

四季等人伺候着如华梳洗了一番，又在东暖阁与外间之间垂下了轻纱幔帐。

如华独自坐在屋内窗前，喝着温热的竹叶青、听着外间缥缈柔美的歌声。

看着月光与云雾缭绕间漏出的星光，一时放空了思绪，此刻她有种不被世界束缚洒脱之感。

就在如华享受的时候，牧涯忙于政务，心情不是很好，连晚膳都没有用。

相言在屋外候着，很是着急。相宜在旁瞎出主意：“师傅，不若劝陛下去思才人那里坐坐？”

相言没说话，瞪了相宜一眼，“你这胡说的嘴，怎么还是改不了？看见思才人怕是陛下更要心烦了。”

相言又看了一眼相宜鸡贼的小样，道：“哼，又是说胡话来逗我了？”

相宜道：“嘿嘿，这都逃不过您的眼。这思才人也是一手好牌打烂了，陛下好不容易有个疼宠的，竟然还耍这种心思。日后宜昭仪必会比她更得宠。咱还听说，内务府、六司可上赶着讨好承乾宫和永寿宫呢。这帮人精，怕压错宝，两面都巴结着。”

“管住你的嘴，做好你的差事，不要总是打听些有的没的。后宫怎样那也是皇后娘娘的地盘。”相言教训到

“师傅，小的明白，这也就是跟您胡诌两句，与外人必是不敢透漏的。”

相言这边训斥完相宜，敬事房恰巧送来了绿头牌。

牧涯心情不佳的看了看，并没有要翻牌子的意思。召过相言，让他陪着自己出去走走。

这一走，就来到了坤宁宫前。今晚这坤宁宫甚是奇怪，宫人都在外围候着，殿前倒是没人。

牧涯让相言拦下了要禀报的宫人，屏退了跟着的侍卫，没惊动殿内的人就进去了。

外间的乐师歌女们，见得皇上想要停下行礼，被相言机智的拦下了，让他们继续演奏。

牧涯轻轻撩开纱幔一边，看得屋内的人，竟是被震住了。他何时见过如此悠闲自得状态下的如华。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那美人轻轻低垂着头坐在灯下，脸颊粉红、脖颈白净、青丝乌黑、芊芊玉指捏着一个酒杯、柔弱无骨般坐在圆椅上，颜色之美、姿态之美加之于一身。

如华已是醉酒的状态了，朦胧中瞧见了牧涯，轻启朱唇，软语道：“皇上可要与臣妾喝上一杯？”

牧涯如同被蛊惑了一般，走到如华身前，捏住她的手，缓缓将酒送入自己口中。

如华见得，灿然的笑开了。又连斟了三杯，牧涯都一一喝下了。

半晌，如华开口：“牧涯，你可要与我说说话？”她已经醉的神思不明了。

“好，你可想与我说些什么？”牧涯看着如华，轻轻诱哄着问道。

如华把自己放飞的思绪形容了一遍，该说的与不该说的，今晚都说了。

牧涯初时以为是如华的胡言乱语，越听越是深陷其中，她为何有这么多惊奇的想法。不多时，牧涯就深陷其中了，与如华一起畅想那天空之上、深海之中、土地之下都有什么。

待如华不胜酒力睡去后，牧涯亲手将她抱到了屋内踏上。

而屋外众人，早在两人畅谈前，就被相言屏退了下去，此时空无一人。

牧涯看着如华，竟是一种莫名的感情在心间绕来绕去。随即抬手放下了床幔，一夜被浪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