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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可以操控圣魔?”金足乌以翅撑伏在地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雅隽之姿。
“什么?”众人皆惊!
“自古暨今,世间唯有一物,具有这等操控生灵的能力,那便是圣魔召奉。然而它却因为这种能力,让所有生灵,甚至包括众圣,都是忌惮不已,最终被联手击杀。而你身为一人类,却为何会有召奉之力?”金足乌十分骇然的问道。
“哼!只因忌惮,便联起手来将它抹杀了?那些所谓的上古圣物,也不过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罢了。只是它们也许连做梦都没想到,召奉被杀之前便已留有血脉于世,真乃天道垂怜!”陌重涟的轻语之中,带着蔑视与愤恨。
他哼笑一声,继续道:“召奉之鬼力确实难承,然而相隔数代却终是在我身上显现了其圣力。如今,我要取你等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哈哈哈,你倒是说的轻巧。只是据我所知,召奉之力,乃是牺牲了自身精血和寿元为代价的。就算是召奉圣魔其本尊,只怕极限也就最多操控不过十数而已。而你以区区人类之躯,纵使承了圣魔血脉,但是召唤了麟魔这等强者,想必几乎是损尽了自身的精血和寿元吧?只怕也是命不久矣了!”金足乌虽口溢金血,然而出言仍是极为冷冽。
“真不愧是上古圣禽,知道不少啊。你说的确实没错,可又能如何?如今,你们的命就握于我这将死之人的手中。”陌重涟轻轻一笑,对金足乌之言不以为然。
“你不惜耗损了自己寿元,召唤出了麟魔,却用来对付我们,究竟是何意?”景竹也早已觉得不对劲了。
“自然是因为这四圣,终究还缺了最重要的一物。”陌重涟语气转缓了些,微微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水籴儿。
“你可知籴儿为了你,冒险寻得四圣,如今四圣也已集齐,将可修复你的血脉了,还有何欠缺?难不成,你原本的真实用意便不止在这血脉一事上?”珋桒怀也意识到问题没那么简单。
陌重涟瞥向珋桒怀,定定看了几眼,神色复杂。最终他扯开一抹狞笑说道:“哼!方才你们不是也都听到了吗?金足乌说过,血脉修复,定是要重生之力的精血方可。何况,我若要使用召奉之力,也是极其耗费精血,损伤寿元的……”
说到这里,陌重涟语音一顿,转头看向了其他几人,眼神中竟是从所未有过的阴鸷狠毒:“但是,如果有一种那么精血,可生血增寿,起死回生的话,那么,这些问题,是否都将不复存在了呢?”
众人听得此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透到了脚。
“重涟,你是说……”水籴儿自是不敢相信她究竟听到了什么,她微抖的双唇终是无法问出心中的疑问。
“没错,籴儿,就是你啊!”陌重涟恢复以往的的温声细语,然而听在水籴儿的耳中,却寒冷如冰。
“你……骗人……!”听得陌重涟语气平静的道出肯定之言,水籴儿木然的脸上,终是显露出了悲痛之色,就连双眸也在瞬间失去了光彩,只直愣愣的盯着前方聚不着焦点。
这个人,不是重涟,重涟是决不会这样对她的。水籴儿心中仍不愿相信这一切,然而,陌重涟却一句一言将残忍变成了现实。
“是!我一直在骗你。自从崖下第一次见到你起,我就一直在骗你了。”
“崖……下?”水籴儿瞪大了双眼。所谓崖,除了那记忆深处,那如恶梦一般存在的万丈断魂崖,还会有哪一个?可那时,她并不识得陌重涟,更未见过他,难道,那时……
“不错,其实,我当时就在崖下,并亲眼目睹了一切!”
原来……
那一年的水籴儿只有五岁,只因自已唯一的亲人受人迫害,最终不堪其辱,竟抱着她从那百丈悬崖之上一跃而下。
而那一年,陌重涟也只得八岁。他与水籴儿一样,自幼便无父无母,却有一位无比疼爱他的师傅。
因为圣魔血脉在他体内传承,所以自小他便自知体内所拥用的那股操控之力为何物。然而,此力虽然强大,可他却无法使用,因为人类身体孱弱,用一次,便可耗损过多精血,寿命骤减,难以久活。
也正如此,明明拥有无匹于天下的能力,却只能伪装成一个无用的人类,心中自是有着万分不甘。
是以年幼的他,便已然有着无比的野心与城府,甚至连他的师父都未能知透他的本性。
他四处苦寻让自己拥用圣能却不会损耗元寿的方法,只盼有朝一日能成为藐视天下的强者,一雪圣魔当年之屈。只是耐何,欲得此法,难于登天。
那日,他自己奔骑于崖下散心之时,不料正瞧见那抹坠然而下的身影,重重跌在了前方的石地上。
瞬间发出一阵巨大的沉响之声,钱血飞溅数尺,那突如其来的惨烈场面让他惊心不已,欲上前查探却又迟迟不敢靠近。
突然,他看见一小小的身影居然从那片血泊之中坐起,竟是个年幼的女孩儿。只见她满脸是血,正缓缓伸出幼小的手掌握住了倒在旁边那个女人的手。
陌重涟见此情景十分惊诧。此崖高百丈,中间无树滕拦接,崖底也尽是坚硬的沙石荒地,纵然是有修为之人由这般高处坠落,也是绝不可能存活下来的。
再瞧那瘫在地上的女子,早已摔的是筋骨寸断,血肉飞溅,似为烂泥了。而这区区一个孩子,又怎可能保住性命的?
明明瞧着她身上也似有流过血的迹象,却未能见到明显的伤口,坐在那里行动如常,竟是连内伤和断骨都未有的样子,这实在是奇诡的很。
陌重涟不敢出声了,只悄悄躲在石壁之后,紧紧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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