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2 / 2)
这时,另有两人把翁万达和陈一松也带了进来,汪鋐便对那魏大人将三人依次介绍了一番,魏大人听的赞叹不已,而在听说林蓁曾经在兴王府陪当今圣上读过书的时候,更是流露出几分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快到中午时,汪鋐便邀魏大人与他一同用膳,并让林蓁他们三个作陪。林蓁一个明年就要考试的学生提前见着了身兼监考官和阅卷官二职的这位魏大人,心情自然是三分的紧张,七分的激动。他这几年不在广东,并没怎么听说过这位魏大人的大名,但从席间众人的谈话之中,他很快就了解到,魏大人姓魏名校,字子才,庄渠是他的号,他在广东督学这几年,将广东上下的学校治理的的井井有条,可以算是政绩斐然。因此,翁万达和陈一松对他都颇为崇敬。
这时,魏校正在对二人道:“依照惯例,府、州、县学每年都要送几名定‘学行端庄,文理优长的’廪生入国子监读书,府学每年贡二人,县学每年贡一人。你二人的学行自是不必说了,文章嘛,明日我出个题目,你们做两篇来让我瞧上一瞧。若确实出众,明年科考过后,我就将你二人选为贡生,入国子监深造,你们可愿意吗?”
这还有什么不愿意的?两人忙起身拜到:“多谢大宗师栽培!”
魏校笑道:“为圣上选拔贤才乃是老夫的责任,只是你们到了那国子学中,还是要专心举业,尽早南宫折桂,这样才能发挥你们的才干,为圣上分忧,为我大明朝效力啊!”
翁万达和陈一松一拜再拜,连声道谢,待他们回到座位上坐好之后,魏校又问林蓁道:“小友,你如今四书五经读的如何了?打算什么时候入科场一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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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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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王府番外四(下)
袁宗皋对朱厚熜一向以鼓励为主,听见他发问,便道:“你是怎么想的,尽管说来。”
朱厚熜道:“‘子野,次于季氏,秋,九月,癸巳卒,毁也。’在子裯之前,公子子野已经继承了鲁襄公的王位,然而他住在季氏家中,不到三个月就去世了。他年纪尚轻,若说他是因父丧悲痛过度而死,不是有些太可疑了吗?”
袁宗皋手握书卷,继续问道:“那世子您以为,他是因何而死呢?”
朱厚熜道:“子野素有贤名,怎能任季氏随意摆布?!季氏专权已久,自然是想立一个傀儡,而子野死后,子裯被选为王位的下一位继承人,此时子野尸骨未寒,而子裯又立足未稳,若不做出些傻态痴态,怎么能保证季氏就不会像对付他的哥哥子野那样去对付他呢?或许正因如此,季氏才对他放松了防备,他才得以逃脱毒手,顺利即位的吧。”
原来如此……听朱厚熜这么一说,林蓁觉得很有道理,同时又觉得,这才真叫做细思极恐呢,若不是生在帝王将相家,谁还能想得到,做的出这样的事来?袁宗皋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接着道:“那么依世子看,他又为何最后客死他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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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想了一想,道:“嗯,他以这样的方式即位,虽然逃过一劫,却又有谁能信服他呢?人人都以为他并非英主,谁又愿意去辅佐他?若是让我选,倒不如学子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以免在史书上留下这些笑柄,任人嘲弄!”
这时候,进士出身的王府长史和秀才都不是的乡村教师之间的水平差距马上就显现了出来。袁宗皋仍然没有点评朱厚熜的回答,而是继续问道:“那么,鲁昭公难道就没有其他的选择吗?在位这许多年里,难道就没有一次击败季氏,夺回大权的机会吗?”
朱厚熜不说话了,陆炳老老实实答道:“这个,后面的您还没讲,我们自然不知。”
袁宗皋笑道:“没错,待老夫把这鲁昭公一卷讲完,你们再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说罢,他将书一合,道:“今日就到此为止,明日我们再接着讲鲁襄公三十一年,我想,下次最多也就讲到昭公元年,世子你若有空闲,就将鲁襄公这一卷读完吧。”
朱厚熜对袁宗皋向来是礼数周全的,一听这话,便站起身来,微一躬身,将袁宗皋送出了门外。然后,他对左右的陆炳和林蓁道:“我要陪母妃去纯一殿诵经,然后陪她和郡主用膳,你们午膳过后,就在此处等我,与我一同温书。”
陆炳和林蓁一起躬身道了声“是”,眼看朱厚熜领着他的“黄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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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和随从一行人从林蓁的视野里消失之后,林蓁好奇的问陆炳道:“那位‘黄伴’,是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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