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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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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风过分喧嚣, 小周之前开的窗户似乎没关好, 一股股冷风朝屋子里窜,撞在窗帘上发出一阵沙沙声。

熟睡的陆满满躲在被子里动了动, 席祯遂起身下床,受了伤的身体没那么灵活, 他走到床边将窗户关上, 退回来的时候顿了顿, 朝着沙发走了过去。

那团东西一动不动的, 要不是亲眼看见陆满满钻进去,他都无法分辨这里面的是活物与否。

这样睡觉?真的不会觉得胸闷吗?

因为看不到陆满满的脸,席祯站着, 俯视着看了一会儿就决定回去睡觉,临走时他伸手在疑似陆满满头部的地方轻轻拍了拍, 那团东西终于动了下,他注视着, 等陆满满又沉沉睡过去了, 才重新回到病床躺下。

那之后一夜睡睡醒醒。

陆满满当晚倒是睡得很香, 一觉睡到大天亮才醒过来,无意识地嘤咛一声,这才拱啊拱,从厚重而温暖的被子里探出头, 一下就对上温廷近在眼前, 放大的脸。

她吓一大跳, 狠狠眨了眨眼, 温廷这才直起身子:“终于醒了,你这是来照顾病人,还是来养身体的啊?”

一看,窗外已经是日上三竿,温廷穿着白褂子,一手拿着消毒液和绷带正打算拆席祯右手的纱布,这么一对比,陆满满顿觉羞愤难当,说了句对不起,赶紧穿鞋下床,飞快奔进卫生间里洗漱。

温廷笑了笑:“恭喜阿祯,娶得贤妻如此。”

席祯上挑着眼角瞥他一眼:“多谢夸赞。”

温廷拿剪刀,对着他手比划了下:“会有点疼,忍忍。”

席祯的手属于被爆破发生时的碎渣给灼伤了,伤口不深,面积广,要是不及时把化脓的粘液清理了,就不好痊愈。

拆下绷带的手布满粘液,血渍,看着挺吓人,陆满满一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这个画面,当下鼻头一酸差点掉了眼泪,她揉了揉鼻子,走过去,非常担忧而痛心的样子:

“怎么伤的这么重?”

作为一名专业医师,让病人家属放心是温大医生的职责:

“其实没你想的这么严重,把脓去了,多换几次药就还好,他福大命大,幸好离爆炸源不算很近。”

陆满满脸色好了一点,那边温廷又开始大喘气逗她:

“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痛还是要痛一会儿的。毕竟烧伤这种,虽然是轻度,处理起来还是挺疼的。”

“啊?” 陆满满果然吓傻了,忧心忡忡地看着席祯:“那怎么办啊?可以打麻药吗?”

席祯瞥温廷一眼,朝陆满满笑笑:“没这么难忍,别担心。”

话虽如此,亲眼看着温廷拿沾着棉花的小镊子去清理席祯的伤口,眼见着席祯额头上的细汗一点点冒出来,还是给陆满满难受的不行。

温廷抽空看她一眼,见陆满满一副仿佛正在受刑的可怜样,这才发了点善心,及时收手,利索地给席祯换了新的纱布。

“托着。” 温廷把那只手放她掌心里,陆满满小心地托举着,方便温廷缠绷带,绷带以外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是非常漂亮的一只手。

现在这只手却缠满了绷带,她心疼地冒酸泡儿。下意识里轻轻握住它,轻柔地婆娑着,非常珍惜的样子。

“好了。”温廷大功告成,看了眼他们交握着的手,将东西收拾妥当后,随口道:

“满满,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我给你说说阿祯的伤口有什么要注意的。”

她跟过去,长长的走廊里她和温廷一前一后走着,没有外人在,陆满满这两天还是第一次和他独处,慢慢生出一点尴尬来。

毕竟她已经四年没有见过温廷了,而他们上一次的见面,之于陆满满,的确尴尬而沉痛。

若那时候没有碰巧遇见温廷,她的人生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不会生下安安,更不会阴差阳错的和席祯结婚。

进了那简洁宽敞的办公室,温廷将门一关,砰地一声将陆满满砸醒,温廷坐在伸缩椅上,相当自在的样子,陆满满则要拘谨一点。

“哎,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啊。” 温廷笑嘻嘻地样子,招呼陆满满坐了下来:“上次听到你的名字,还是席祯说你们要结婚的时候。”

她笑了笑,面色有些紧张:“学长,席祯的伤口没什么大大问题吧?有什么注意的劳烦您告诉我。”

温廷抽出一张纸写写画画:“其实也没什么要注意的,我给你写下来吧,你自己看着来,再换两次药,等把脓水清理干净了就可以出院了。”

陆满满一听他要写字,忙补充了一句:

“那要写工整些,不然我也认不出来。”毕竟医院的医生护士们学的估计是另一门语言,那样龙飞凤舞,只有彼此认得出来。

温廷手果然一抖,面色非常纠结地强迫自己一笔一划地写,好不容易写完了,陆满满接过去一看,嗯,虽然还是挺草的,但细细一看还是认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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