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1 / 2)
忧心忡忡地洗完碗后,陆满满把心一横,抱着儿子干躺在沙发上闭眼睛开始睡觉,肉体可见的僵硬,对着另一边戴着眼镜翻阅杂志的席祯说:
“这沙发睡起来可真舒服呀,对吗安安?”
小孩儿自是非常配合地点了点头,小脚勾着沙发边缘一荡一荡,鼓着劲儿往她怀里钻。
席祯也没说什么,合上杂志直接走过来将母子两个一并抱起来就往主卧走,陆满满一边稳着怀里儿子,一边尽最大可能挣扎着,声音都吓变了:
“你你你确定吗,席,席祯?”
席祯眉头都没皱一下,身体力行地回答着陆满满这个确不确定的问题。
陆满满却面如菜色。
是的,她只是简简单单地怂了,席祯的卧室..她从来没进过,这感觉好像她马上要踏入席祯的禁区了,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被放倒在床上,安安一个翻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着,留下浑身僵硬看都不敢看一眼的老母亲欲哭无泪。
其实...好像也没那么吓人,灰色基调的房间装饰地简简单单,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再没有其他,显得有些空荡。陆满满慢慢平复心情,偏头一看——
席祯若无其事地脱了外面披着的大衣,露出里面剪裁合体的睡衣,在陆满满无声地滔天咆哮中很是平常地掀开被子躺了上来。
......
虽然中间隔了个小孩儿,可被子一拉盖过他头顶,四舍五入不就是她和席祯同床而眠了??
“需要关灯了吗?” 席祯问
“现在就要关灯吗?”安安从被子里探出头问,席祯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小孩儿点点头又钻回去。
“嗯...”一声虚无地回答,而后陆满满眼前一黑,她感觉到席祯转了个身面对着他们母子两个,这得亏是在夜里,谁也看不清谁,要不然叫席祯看着自己这激动样儿可怎么办?
她也轻手轻脚地躺下去,双手平放在肚子上,呼吸都带着克制,睁眼又闭眼,感受着席祯在旁边轻柔的呼吸。
他是个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但陆满满却保证不了自己。
被子里的小孩儿拱啊拱,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冒出来,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他妈的脸,亲了下,甜滋滋地说:“新年快乐,妈妈。”
陆满满感动不已,抱着孩儿啄了十来口:“宝宝也新年快乐。”
然后翻身又对席祯说:“新年快乐,爸爸。”
席祯亲他一口说:“新年快乐,宝贝。”
“满满。” 然后他叫了自己,陆满满连忙坐起来,黑夜里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席祯的身影。
然后他半撑起身子靠过来,隔着安安将陆满满揽在怀里,平静地说:
“新年快乐。”
可落在她肩膀上的手却是有力的。
陆满满鼻子一下就酸了,不知道因为这个拥抱,还是因为这句祝福。可无论是哪样,那都是顶尖的好事了。她伸手轻轻回抱了一下,压低嗓子强忍着,郑重其事地说:
“新年快乐,席祯。”
和席祯同床共枕,是一件让她惶恐又极度渴望的一件事。而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啊....是那次,那是大学同学聚会的第二天早上,陆满满浑身酸痛地醒来已经很不舒服,看着旁边光裸着上身熟睡的席祯那一瞬,得有半分钟的时间都是被抽了魂儿的。
那是大学毕业后第二年,也是她认识席祯的第六年。
往事总是叫人回味,陆满满轻轻翻了个身,思绪万千。未关严的窗户透出一点光亮,正好打在床头柜前,陆满满眼睛一眯,看见那张自己肖想已久的照片,差点没跳起来,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那张照片。
比起手机上被放大了无数倍的高糊照片,正体显然清晰多了。席祯站在人群中身姿挺拔地看着镜头,旁边紧挨着她的是浅笑着的乔砚。真是高糊分辨率都挡不住的郎才女貌。
乔砚什么都有,和她是不一样的。可她嫉妒吗?陆满满想,答案并不一定。毕竟本是云泥之别,要是说嫉妒,还不知道从那方便开始嫉妒起好
?
这诡异的想法触动了陆满满的笑穴,她低低笑了一会儿,怕打扰身边两个,又赶紧捂住嘴,思绪却越飘越远。
第一次见乔砚,是在z大新生入校报到那天,陆满满是个纯正的南方人,长了十八年头一回来首都,临行前生怕自己到时候找不到路闹了笑话,就提前几天去了学校,东拐西拐在学校逛了几天后才对这偌大的学校熟悉起来。
几天后新生报到,因为早就熟悉了各大办事处,陆满满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把一切报到程序都弄完了。看着眼前大排的长龙,心想幸亏自己来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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