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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法[捉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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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是姐姐推我的,真的不是!”

连云浅生得江南女子模样,娇小婀娜,眉目生情,如今落水更显得楚楚可怜,跪在连士良脚边的样,令人怜惜不已。

相桥梧的身子动了动,想上去拉她。

连士良低声道:“身子还没好,跑出来做什么?”

“父亲听我说,是云浅打扰了姐姐和弟弟交谈,姐姐不开心也是理所应当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云浅自己不小心!”

连士良登时大怒:“深儿,你素日就是这样对待姊妹的?”

若说话术也是一门学问,那连云浅真是学得极好,连海深气得心口疼,连士良摆明了偏着蔷薇园,还有一个不停跳脚的相桥梧在里面搅浑水。

连树茂吓傻了,拉着连海深的衣裳:“姐姐......”

“女儿方才就说过,既然父亲心中早有定论,女儿领罚就是。”

“砰!”

连士良气得七窍生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来人,取家法!”

连家的家法是一根五股拧成的藤条,平时都是供在祠堂里的,管家连福连忙退出去取,堂上一时间气氛僵硬。

相桥梧将连云浅拉起来,对着连士良情真意切地说:“国公大人,母亲,小子方才一时情急下水救人,已然有损小姐名声,桥梧愿对她负责,全她名声,请国公大人和母亲成全!”

和风堂中登时鸦雀无声,许姨娘捂住了嘴,在心里大骂何莲母女!

瞧瞧人家这苦肉计使的!

相家这姻缘,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富贵啊!

“二公子。”连士良皱眉:“你与深姐儿的婚约,乃是深姐儿祖父在世便与相老太爷订好的,怎能随意更改。”

相夫人倒是没说什么,但是从她变幻的神色可以看得出来,她不愿意。

连海深的外祖是安南大都护沈家,那是封疆大吏,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连云浅外祖是礼部书史令,连品阶都没有,是长安城中不入流的小官儿。

两相一对比也知好赖。

连福捧着家法走进来,有些犹豫:“国公爷。”

连士良看了一眼大女儿,眼里神情复杂:“带大小姐去领罚,五下,一下都不能少!”

连海深被带走前最后瞧了一眼心心相惜的连云浅和相桥梧,唇边勾了一点点弧度。

连福举着家法,小声说:“对不住了小姐。”

“砰!”

藤条抽在纤细的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呃!”

连海深差点没扑地上去,树茂眼泪在眼里直打转,抓着连士良的衣裳求:“父亲饶了姐姐吧!”

连云浅也哭着哀求,相桥梧却拉住了她:“她要你的命,你还为她求情?”

连海深挨了一下,只觉得整个后背都麻木了,铺天盖地的痛席卷了她的全身,眼泪忍不住就涌到了鼻端。

太……实在太疼了!

可是她不想示弱。

虽然连士良一直不太待见她,但他不是什么恶人,连海深若是服个软,不至于招来这样的皮肉之罪。

可是,她真的……不想示弱!

“砰!”

又是一声闷响,连海深一下没跪住,扑在了地上,连福连忙低头去看大小姐的脸色,只见她额上冷汗直流,脸色开始慢慢有些苍白。

连树茂眼泪哗啦啦直流:“姐姐!”

“继续!”连士良沉声。

连福要抽第三下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喝:“给我住手!”

和风堂的门面着外院、正院连接的地方,此时中门大开,两旁立着衣着整洁,腰板挺直的下人,从中间昂首阔步,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正是他开口让连福住手。

连海深想转头去看,可背上的伤令她眼冒金星,只来得及瞧见一角石青织锦云服从面前扫过,脸色登时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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