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真美(1 / 2)
我噢了一声,并没有太多的诧异。
路上他专心的开车,我在一边吃东西,时不时的喂他点,他跟我哥岁数差不多大,但是在一块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我哥的感觉,而且他真的比我哥好看……我长这么大,他应该是第一个在我心里跟我哥相比画上了一个大于号的人。
我并不是什么颜控,红颜皆白骨,皆白骨,我在这方面没有什么执念。
我是个音控……其实还不如颜控呢。
说起来我游戏这群亲友说话声音都很好听。
我一路上偷偷的盯着我师父看。
他的右臂上有一个小巴掌大的枫叶纹身,骨节分明,中指上带了两个戒指,一个绿色一个黄色,重叠在一起的,不晓得有什么寓意,我还没见过人在一根手指上带两个玉戒指。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一个红灯,他停下车,打趣的笑我。
“我们去哪儿?”我掩饰的看向窗外,说起来我也好些日子没来过北京了,上次来还是初中毕业,而且出行都是地铁,和路痴没两样。
“冷眸定了饭店,他们几个已经到了。”他说着放下挡板遮住阳光,眯起眼睛,好看的侧脸在阳光下带着一丝异样的柔和,我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的绒毛。
我们到酒店的时候冷眸、花开和姒锦正在一楼聊天,布丁和柳絮在旁边的小茶桌上下棋,我绕过了布丁,这个人总在游戏里对我献殷勤,明明知道我和疏影才是情缘关系也一点都不收敛,还是少接触的好。
花开看我们进来了笑着说:“还是慕寒疼长安,还亲自去接了一下。”
他淡淡一笑:“打趣我就算了,别带着长安。”
冷眸已经点完了菜,我俩来了之后便让服务员走菜,几个人侃侃而谈,气氛特别好,主要话题自然还是这次即将到来的服战,慕寒指挥,战术上我是女娲也是非上不可的,其他选择上倒是很有弹性,可以打出不同的战术。
花开和姒锦和我差不多大,应该还是学生,柳絮看着也不大,而且说话声音我总觉得有点耳熟。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傍晚,冷眸在二层给每个人订了一间套房,都是单间。
我折腾一天了,着实是乏,拿着门卡捂住一个呵欠:“好累,我去睡会儿。”
房间是标准的五星配置,进门先插上了防盗链。我想起我的皮箱还在师父车上,浴巾什么的都在皮箱里,但是实在是累不想折腾下去取,一来一回又要蘑菇好久,我索性去柜子里拿出一套酒店的浴袍拐进浴室,在小抽屉里找到了大张的套浴桶用的一次性塑料布和一些泡澡用的干花,拧开水龙头放了一大桶水,铺满花瓣之后轻轻的坐进去。
暗自感叹了一下我是不是被腐蚀了,这一宿得多少钱……
不过冷眸是个小老板来着,也不在乎这个,加上这次是战队倾巢出动,他一早就叫嚣着他要请客谁也别跟他抢……
还好当时没抢,这抢也抢不过,压根就不是一个实力的。
我舒舒服服的跑了个澡,吹干了头发,套上浴袍缩在床上。
点子是特别软的记忆棉,一躺上去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我打开空调,调了个舒服的温度,伸了个懒腰,把手机充上电,打开音乐盒放着歌,困意袭来,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香甜的一觉,睡醒已经晚上八点多。
我换了一身衣服提着手包收好门卡出了门,肚子有点饿,在大厅坐了会儿,点了份面条,刚好花开逛街回来了,给每个人都带了一瓶老北京胡同里的瓷瓶酸奶。
我吸溜着面条喝着酸奶,感觉惬意上了一个层次。
不知道我师父哪儿去了,我没有车钥匙,本来想找找他拿了皮箱上楼做任务的。意识也没法子,就在酒店一楼跟花开闲逛,她也练了个女娲,想问我一下女娲的加点、技能和五行装备搭配。
我的女娲是纯抵抗控制流,毕竟站稳了比较重要,所以就很烧装备,我建议她玩一个相对属性平衡一些的女娲,生存力强一点,而且不费钱。
正聊着,慕寒从扶梯走了下来,看我们在一楼兜圈圈,径直走过来,随手揉了揉我的头,温和的问:“聊什么呢。”
我轻轻的挥开他的手:“师父,都说了不要摸我的头,长不高了。”
花开忍着笑说:“我问问长安怎么玩女娲,刚练了个小号,不怎么会。”
慕寒斜了我一眼,笑道:“你还问她,她自己都是个半吊子。”
我摊摊手,颇有些无奈,毕竟我师父说的没错,我一向咸鱼惯了,当然他也有立场□□我,我闲云野鹤的,擂台切磋也是,打得过就磨,打不过就耗,没什么进取心,要不是加了战队,我压根懒得弄装备,反正够我做任务就行了。
“明天要不要去看日出?”他不逗我了,哄道:“也不是说你什么都不会,就是上进心差了点,没什么输赢观念。”
花开递给慕寒一瓶酸奶,说了声明天见就上楼了。
我便缠着慕寒要去车里拿电脑,说任务还没做,他颇无奈的看了我半天,仿佛在说你到底是出来玩还是出来做任务。不过还是带着我去把皮箱拿了出来。
他把我送到房间门口,告诉我把手机铃声调大,他凌晨就会喊我起床,让我不要玩太久电脑,早点睡。
我应着,回屋锁了门,架上散热器,打开电脑登录游戏。
漆黑一片的好友列表……
果然只有我自己在线么,他们七个是纯粹的出来玩的。
我双开疏影的号去刷了日常,看看表十点刚过,关机睡觉,睡眠质量特别好,哪怕我下午睡了好久,晚上依旧是头沾枕头就着。
正做着美梦电话突兀的开始震动,我迷迷糊糊,手伸到枕头下面把电话抽出来看了一眼时间,三点,然后接起来:“唔。”
“下楼了。”慕寒说了三个字就挂了电话。
我萎靡不振的坐起来,展开被子蹭了蹭脸,扁着嘴爬起来去洗漱。
洗脸刷牙换衣服,掏出化妆包画了个淡妆,一边抹着唇蜜一边下楼,慕寒没在大厅,我就出了酒店去停车场找他。
他低着头靠着车单脚站着,另一只脚后踢着车轮子,正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好像在愣神。我快步走过去,他随手把东西往兜里一揣,告诉我上车。
还是把车停在车站不远处的胡同里,然后俩人乘着凌晨的月色慢慢的往□□走。
六月的天亮的很早,三点多就已见晨曦。走到地方过了安检已是人山人海,我们挤了个好位置,踮着脚等升旗。
当太阳从地平线跃起,洒下一片暖阳。我突然觉得,我跨越二次元,来到三次元,认识大家,也是很值得的。
我转头看看慕寒,他的目光追着那几个喊着号子的士兵渐渐远去,眼里有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好像有什么心事?
明明一个阳光灿烂的人,笑容都那么温良无害,我却总觉得他好像很悲伤。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只是瞎感觉罢了。
冷眸早就策划了一天的行动,要带着大家去漂流烧烤,他是北京人,也开着车过来,他带着布丁、柳絮和回忆,慕寒带着我、花开和姒锦,两辆车病假奇遇,直奔十渡而去。
十渡在房山区,开车两个小时左右就到,我在车上睡的昏天黑地,慕寒也有意照顾我,开的比冷眸的车慢了不少,等我们的车到的时候他冷眸已经租好了农家院,还借好了炉子、炭火和签子。
我和花开去市场买了些肉和菜,回来之后串串,切土豆片豆腐干,刀工差的被吐槽了一个来回,最后慕寒接过了我手中的菜刀帮我切起了菜,我看着我切的薯条终于在他的手里变成了土豆丝……
惭愧……没事,我脸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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