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疯话(2 / 2)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
轻嘲的笑笑,果然是借酒浇愁愁更愁。膝盖处有些疼,撩开裤腿看了看,一片淤青,大概是昨天不小心磕的,爬起来喷了个云南白药。胃也一阵阵疼的厉害,我微微蹙眉,感慨道大概是年岁大了,不比从前,快30岁了,身体状况和十七八岁是没法比的。
想去洗个澡,身上的酒气很重。
我去柜里拿浴巾,胃里一阵剧痛,咳了几声,一只手捂住胃,另一只手挣扎着按了浴室灯开关,强撑着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等高露起床一看,我又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长安。
“长安,你还好吗?”高露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
“嗯。”我浅笑,“我熬了点粥,你吃点吧。昨天谢谢你。”
高露洗漱吃了饭,俩人出门上班。
我的胃还是很疼,我时不时的微微皱眉,努力的忍了下去。
偏偏这天的工作还特别多,早上急三火四的打了检查统计表,换好工作服就往底下生产车间走。
主要是检查各车间对空气呼吸器的使用。
我在会议室里看工人一个个的过来演示如何使用,高露负责掐表,要求时间必须控制在三分钟之内。
临近午休,还有近200人未考完,和车间主任协定了一下下午再继续。
我站起来,不知是屋里空调开的太大还是怎么,觉得冷,头上一层稀薄的冷汗,胃里突然一阵抽搐,我捂住嘴弯下腰,淅沥的血珠子从指缝里流下来,啪啪的掉在地上。
高露和车间主任吓了一跳,我直接就歪着倒了下去,摔倒在光滑的瓷砖上,一声闷哼,意识渐渐涣散。
“长安!”我感觉到高露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把我搂在怀里,回头对着一群听到声音凑过来看的大声喊:“快叫救护车!”
诊断的结果是胃出血,上下压都很低,并且还在持续下降,大夫开了急诊再加急,吊着止血针做了一套检查,发现我不仅是胃,还有身体的很多机能都非常差,忙给我开了几天住院观察。
高露看着我叹道:“救得了命,救不了心。”
晚上雨菲听说我又住院了,把孩子丢给保姆和我妈照顾,拎着饭盒来医院给我送饭。看到我惨白的几乎和床单一个颜色的脸,有些无奈的坐在我身边道:“又出了什么事?”
我刚醒,脸白的几乎和床单一个颜色,低声道:“没什么。你回去吧。”
雨菲把饭盒打开,“你吃点我再走,你这样我不放心啊。你哥听说你病了,单位的会都不开了掉头就走,估计一会儿也到了,你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强撑着坐起来,咳嗽了几声,手上还扎着针,说不上是气若游丝也强不到哪儿去。我哥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抬头环视了一眼房间,吩咐手下的助理道:“给她换个病房,这什么样子。”
助理应了一声急忙出去联系医院要换房间。
“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怎么住院了?病了?”
我摇头,“没事,许是喝酒喝的,单位聚餐,多喝了两杯。”
我哥的眉头拧出来一个川字:“喝那么多干什么,以后聚餐不许去。”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
助理安排好了我换房的事,又一群人闹哄哄的架着我换了个病房。
一切搞定,我蹭了蹭枕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高露下班打完卡回来发现我换了房,几经辗转才找到。
我正在装睡。
“高小姐。”我哥微微点了下头打了声招呼。
“你好。”高露挠挠头,“长安还好吧?”
“嗯,没什么大碍了。”
“医生也说脱离危险期了,好好休息就会没事的。”高露把拎着的水果袋子放下,摸出来两个苹果,拐到洗手间洗了洗,拿出来打皮递给薛凉词一个,自己拿着另一个啃了几口,又道:“今天晚上我陪她睡医院就好了,薛大哥你回去吧。”
“嗯,坐会儿就走,我再陪陪她。”我哥点点头,切了一小块苹果吃了,拉过一把凳子就近坐下,从皮包里拿出一叠文件。
高露识趣的退了几步,刷了刷水果刀,回屋玩了会儿手机我哥就说要回去了,特意嘱咐要是我醒了让高露劝我吃点东西。
高露送我哥出了门,回来发现我坐起来了,正在吸溜雨菲送来的小米粥。
“醒了?好点了吗,还疼不疼?”高露凑过来,“你哥刚走,知道你醒了就让他多陪你一会儿了。”
我摆摆手:“醒了半天了,瞧我哥在就一直没起来。”
“恩?”高露不解。
我笑笑:“自己的生活,亲人也替代不了,他不是我,不懂我的喜怒哀乐。”
高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说的也对,但是亲人总是关心你、为你好的。”
周末御风来了,听说我在医院直接过来上了楼,去大夫那问了我的状况之后在我床边坐了半天,没有问我为什么突然胃出血,我有些感激他。
他盯着我,目光里有些许我捉摸不透的东西在闪烁。
半晌,他突然扯了扯嘴角:“我就知道你一直放不过自己。”
“嗯?”我没懂他的意思。
他把我吊着针的手握在手里暖着,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薛长安,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我吓了一跳:“御风你吃错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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