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但是也不能怪她,一个面色阴沉的alpha男生和一个眼眶微红的beta女生,不管是谁都会联想到后者被欺负的情况。
梅蕊揉了揉眼睛,试图把眼泪揉进去:“没有!真的没有!就是睫毛掉进眼睛里了!”
仔细端详了一遍她的神色,看着的确不像是被欺负了,女生这才转移了注意力:“你们在忙什么呢?一直被政治系历史系那些混账拉着,连新人欢迎会都没办呢。说起来,自从那天面试后,我们还是第一次碰面呢……”
她嘴上喋喋不休的说着,手上也不停,顺手拿起梅蕊面前的那份文件,单看了抬头,脸就阴了:“谁让你们做的?”
开朗健谈的学姐一下冷了脸,梅蕊慌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正当她脑内激烈斗争是否要将那些人供出来时,只听一旁有人说:“除了亚伯和他的那群跟班,还能有谁?”
女生重重放下书,冷笑一声:“蹬鼻子上脸是吧?欺负新人欺负我眼前了?”
“学姐,没事……的。”梅蕊话没说完,只见她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你们就让她去吧,她看亚伯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梅蕊循声望去,是之前说出亚伯名字的那人。这个介于青年和成人之间的男人身量很高,但瘦的可怕,似乎就像一具活动的骨头架子。他头发不短,刘海很长,乱糟糟的盖住了半张脸,给人一种落魄的、浪荡的感觉。
就像一个不得志的三流小说家。
钟继白和梅蕊的大脑同时划过这个想法。
“你们是今年的新人对吧?我想想,你叫梅蕊,你,应该就是钟继白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钟继白总觉得他说到自己名字时,喉头紧了一下。难道他认识我?紫微六宫的客人?
迅速在脑内搜索一番,没有找到外形和这人类似的。钟继白收起眼底的一抹疑惑,从椅子上站起来,点了点头示意他所言没错。
见到钟继白这番动作,他似乎有些惊讶,却又飞快的调整到方才得面无表情:“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奥古斯都.艾奇逊,还有一年就要毕业的老咸鱼。学生会没什么意思,但是也没那么没意思,既然进来了,那就多看看吧。”
奥古斯都.艾奇逊?那不就是本学院的会长吗?
从钟继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梅蕊却因惊讶的睁大了眼:"会、会长!"
奥古斯都苦笑:“别那么喊我,慎得慌。你就喊我奥古斯都就可以了,如果觉得长,喊我八月也可以。”
“这怎么可以?!”
“八月。”
沐浴在梅蕊震惊的目光中,钟继白丝毫不觉得不妥,又重复了一遍:“八月……学长。”
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类似于不安的情绪,不愧是习惯了被人仰视的钟家小少爷啊。想到这里,奥古斯都突然有股逗弄他的兴致:“嗯,钟……学弟。”
然而结果让他失望。
一直被人用“白少”、“钟少爷”称呼的钟继白随意应了声,仿佛这声学弟和以前那些带着谄媚、讨好的称呼没有区别,又坐下埋头进那堆似乎永远完不成的文件山了。
自觉讨了个没趣,奥古斯都走到他身边,观摩了一会儿那条理清楚、层次分明的笔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是你的事,别弄了,先回去休息吧。”
钟继白放下笔,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镜看了他一会儿,没用几秒权衡了一下,果断的起身离开,还不忘带上梅蕊。
看着两个小新人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奥古斯都轻松的神色才卸了。他拨了个电话,瞬间被接通了。
电话那段传来了轻快的女声:“会长?什么事?”
“艾米莉,你那边怎么样?
“嗨,别提了,亚伯那小子都快哭了,一点alpha的A气都没有……”艾米莉充分发挥她话唠的特质,详细具体的将她如何单方面吊打亚伯及其跟班的事迹,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一一描绘,情绪激动处还配上了一大堆拟声词。和她共事三年的奥古斯都左耳进右耳出,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直到这句话——
“你知道那小子为什么找茬吗?他居然说是因为一个白瓷花瓶。当我傻吗?……”
她说的开心,却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电话这端,奥古斯都沉了脸,白瓷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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