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说我是友军(1 / 2)
我蹲在牢里的稻草堆里,双手抱头,唉声叹气。
这一刻的我无比后悔,要是我早知道成家不仅发了,还发的这么彻底,我一定像个小媳妇儿一样跟在成希崖身后,他说一我不说二,他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行了,我的老姐姐哎,你惹怒了成大人之后还能在这儿待着,就应该让家里的娃子们烧高香庆祝了。”
说话的是我的好室友,一个老虔婆。在我进来的第一天,就用一堆稻草给了我一场极其亲切的欢迎会,目的只有两个字,立威。
只可惜她找错了对象,我毕竟是成希崖照着的人。
至于为什么要叫我老姐姐……
成希崖这个龟孙子在把我放进来之前给我撸了个妆,硬生生把我这张闭月羞花的脸给整成了谷丘地。
“庆祝!可不得好好庆祝嘛,庆祝他们平白无故的得了那么大一笔钱啊!你前儿没听见外面那帮子衙役们说嘛,拿了钱就去吃酒了!一点子都没把我这个当娘的放在心上!”我气鼓鼓的道。
我进来的罪名也是编的,听上去就很不真实。叫什么跟当官的吵架被扔进来冷静冷静。这都什么玩意儿啊!除了跟我一个屋的老虔婆,说出去没几个人会相信。
“哎,咱们这些当娘的,不就是盼着儿女们能好吗?如今虽然老姐姐你进来了,可你儿子们到底是得了一大笔钱解决了燃眉之急不是?老姐姐啊,你还是消消气,早一点跟成大人认个错,早一点出去享受天伦之乐啊。”
“认错?我呸!我要是跟他成希崖这个龟孙子低头我就把我的姓倒过来写!”
老虔婆可不信我的话,半是劝告半是安慰:“老姐姐哎,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这儿到处都是傅大人的人,小心你这些话传到大人耳朵里,又给你安了个新的罪名。”
我怒喝一声:“他敢!他要是这么做,我就拼了我这条老命上京去告御状,请皇帝替我做主!我……”
话才说到一半,几个衙役就出现了门口:“王翠花是吧?成大人找你。”
我难得老实的跟在几个衙役身后走着,不是我不想搞事情,而是我手上的镣铐限制了我的行动。
“几位大哥,这不是我们来的时候的路吧?”我看着眼前愈发陌生的角廊十分警觉,我可是听说过这城里的衙役们有私自处决犯人的权利的,他们该不会是把我给做了吧!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赶紧后退一步,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算了,我不去了,你们让成希崖来见我。”
为首的冷哼了一声:“大人日理万机,哪里有空去那个地方?来人带走!”
“不是,你们这是几个意思啊!提我也要有令的吧!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我到底是个女人再怎么挣扎也抵挡不过四个男人的蛮力,再加上手腕上还有一副镣铐控制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们提起来,拖拽着往前走。
就在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的时候,我被推进了一个屋子。
我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我睁开眼正好看见了坐在正中把玩着瓷器的成希崖。
我瞅着成希崖手里的瓷碗,原本想脱口而出的大骂压了回去。这碗我认识,是我第一批瓷里唯一一个幸存品。曾经被我妥帖的用封条收在嫁妆箱子里,之后不翼而飞。
我不是没偷偷找过,只是无论我用何种法子都寻不到,没想到今儿居然在这儿看见了。
“这是开窑瓷吧?”成希崖问我。
东西既然都落到他手里了,我想瞒也瞒不了,索性大方认了:“是。”
“开窑瓷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不吭声,我确实清楚。虽然傅家窑的首窑瓷在精致度和实用度上都不及往后的瓷,但是首窑瓷就是灵性瓷,能择主护主,带着他跟带了个超级能抗的保镖没什么区别。只可惜玩意儿就是玩意儿,没什么是非观,跟个善人还好些,时常肯新,要是一不小心跟了个恶人,那可就云雾迷蒙,暗淡不光了。
我瞟了眼瓷碗,白如玉明如镜,不由啧啧称奇,道:“没想到这玩意儿运道还真不错,居然碰见了个难能可贵的大善人。”
成希崖却笑了:“看你这样子,东西应该不是从你手上出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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