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兰英姑姑叹了口气,想起自家姑娘在宫里当初的艰难,她也理解秦太后的一些想法。
只是……
“镇北王没有那个意思的话……”
秦太后笑了,容颜艳若桃李:“男人的心思,无非就那几样,权利、名声和美色。他们要么权倾天下,要么名留青史,要么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越是出身寒门,越是在乎前者,越是位高权重,越是在乎后者,正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觉得镇北王是想要权利还是名声呢?”
兰英姑姑想起摄政王现在不顾名声的强势做派,又想起他现在的权利地位,虽然都是臆测,但她不得不承认,秦太后有时候看人很准。
“可是皇上还没长开,这么一个小孩子……”
镇北王怎么就看上了?
秦太后:“谁知道呢?或许皇帝的身份就让男人有征服欲。或许他是个念旧情的人,记着皇儿当初对他的恩情。总之,自他那日来找过哀家后,哀家观察他很久了。他看皇上的眼神,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哀家。”
兰英知道劝不了秦太后,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
秦太后向来大胆,也善于去赌去博一个机会,但也做好了一败涂地的准备。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从那平城的乡野,到京城的皇宫,怀着堕入尘泥的准备,去求一份刹那绚烂芳华。
亥时的宫灯渐渐熄灭。
重华殿的宫人全部跪在偏殿中,无一人敢接近皇帝的寝殿。
清湘郡主和君穆凌二人缓缓走出殿门,还未取下的元宵宫灯盏盏高悬,灯下流苏在夜色中轻摆摇曳。积雪在屋瓦间堆积,四处都是雪白一片,看起来冷清无限。
“王爷,你何时知道的?”
沈卿仪难得脸色严肃,向来温柔和善的她,居然有种护崽子般的厉色。
她复又盯着沉默不语的君穆凌,问:“你会砍了皇上脑袋吗?”
这话就问得有些大胆了。
君穆凌冷冷地盯着她:“若本王说是,你待如何?”
清湘郡主凝视着他的表情,皱了皱眉:“那你为何还要保她登基?”
“本王如何行事,与你无关。”君穆凌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只问,“皇上情况如何?”
清湘郡主脸上闪过懊恼之色:“早知道她心事那样重,我就不该把酿的酒给她。她喝了我的酒,还去喝其他的,混杂的酒劲上来,初次喝酒的人哪里能受得了,她这样不注意,现在昏睡过去了,估计一会儿会吐得天昏地暗的。”
君穆凌静默一瞬:“她心事很重?”
清湘郡主:“不开心就是了。其实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这么多人想要这个位置,干嘛非要给不想要的她?”
君穆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郡主慎言。皇上从未说过她不想要。”
清湘郡主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过得憋屈难过?”
她说着,正经严肃地看向君穆凌:“你既然将我从太皇太后处唤来,帮着照顾皇上,我就当你对她还有几分良心,现在也是一心想要袒护她。但若是你日后想要皇上的脑袋,麻烦先跟我说一声,我们平南候府带她回南方,永不返京城。”
君穆凌冷声道:“郡主如此大胆,平南候可知道?”
清湘郡主没有退让:“我做事向来凭本心,爹也支持我,而且这本来就没什么不好。皇上只想好好活着,而你们想要地位。你反正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只要她嫁人生子,就对你并无阻碍。”
君穆凌本来就还在气头上,听到嫁人两个字,仿佛给了他当胸一记重拳。
他脸色冷厉:“皇上无需嫁人!”
清湘郡主被他吼得一愣。
她说了大段,结果他的重点是不想皇上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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