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不好(2 / 2)
但没过多久我便被确诊怀孕了……
果真男人的话不可信,而我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是易孕的体质……
宇柯妈不仅每日给我备好营养餐,还把我看得牢牢的,推了日常活动,总留在家里,生怕哪日一眨眼孙子又没了。自然,这次我不会再打掉了……
宇柯白天笑嘻嘻地陪着我,晚上却苦哈哈地抱着我。我没有太多不良反应,只是待肚子有些隆起时半夜便常常惊醒,他便陪我去花园溜达。
有时晚上还能听到几声狗吠,看到窜上窜下的身影。叶泽每逢周末便翻墙过来,被咬伤了便回去,养好了便又回来挨咬,土狗也似乎很喜欢玩这个心照不宣的游戏,见到他总比见到我们兴奋些。
有时他还会望向我的小腹,似乎很是期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固执,觉得这孩子就是他的,又从不肯听解释。
待到肚子大成皮球后,我时而清醒,时而有些恍惚,记性差,脾气也不大好……
这日,我悠悠转醒,摆着两腿端坐床上,看见窗外下着毛毛雨,没由来地烦闷。
“醒啦?”
“啊!你是谁!”
我吓了一跳,只见被窝里钻出个人,捞了件床上的外套给我披上,还极尽柔情地摸了摸我肚子。我全身一激灵,甩了他一巴掌,惊恐地看着自己鼓起的啤酒肚。
那人被拍蒙了下,睡眼惺忪,却不发怒,只笑笑揽过了我回答:“你未婚夫。”
“你叫什么名字?”
“杨宇柯。”
“我叫什么名字?”
“林维莫。”
我见他能说出我的名字,便心安了些,继续问道:“我在哪里?”
“在我们的家,你怀孕了,好好休息。”
“我们的家?怀孕了?”
“嗯。四个多月了。”
我自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个家了,但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确实是大着的,他也不慌不忙,对答如流。
看我还有些戒备,他便拿出了视频,里面是自己在跟我解释,以及后面有些片段是我又记不起事来后和他的对话,里面的他没有一丝不耐。有时上秒我刚问过,下秒又忘了继续问,估计等我老年痴呆了也是这种状态吧……我开始还是笑着看,到后来却有些泛泪。
“疼么?”
我摸了下他脸,刚刚打的右边有些红,左边还有个遗留的红印,估计啥时候我又记不清楚了照例给过巴掌。
“不疼,哪有你辛苦。饿了吗?”
他亲了亲我伸出的手,又推倒我,帮着把全身推拿了会。每根骨头都透着慵懒与惬意,无比舒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嗯嗯”声,似是在回答他,又似是在勾引他。
“饿了,那就吃我。嗯?现在四个多月了应该不碍事了吧?我尽量轻些。”
还没回过味来他话中意思,就被剥了个精光……这哪是被我吃,分明是吃我。
雨开始“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上,仿佛要跟屋内的人比动静,却最终略输一筹。
而后他去卫生间拿来了温湿的毛巾,细细地擦拭着我——这个被折腾的“杰作”。
趁着空档我也大致捋顺了近来发生的事,真真是“一孕傻三年”喂~
“带我下楼吃饭。”
肚子一阵饥饿,我使劲瞪了他一眼。
“小莫,今天感觉怎么样呀?”
“小孙儿哟,今天顽皮了没?”
“他爸,孩子还在里面,哪听得懂你话?你也不嫌累的慌,日日跟孙儿打招呼。”
宇柯妈把岚姨做的菜都端了过来,摆上桌,全是我爱吃的酸味菜。宇柯爸只乐呵呵地在一旁笑,不作回答。
“孩子还好,有时会在里面伸个懒腰,踢个腿什么的。就是我自己还是记性不大好,有时迷迷糊糊的。”
“嗯,那我再联系医生来看看。阿宇,你可要把小莫看顾好,别摔着碰着了。还有,花园那边就先不要去逛了,我已联系好工人打算把那棵松柏砍掉。”
宇柯爸严肃地望了望他儿子,转而对我笑吟吟的,我突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叔叔也太雷厉风行了吧——
那日半夜,我恍惚地爬起来去花园散步,然后就在那棵松柏下碰到了正在被狗啃的某人。也不知怎么得,就被忽悠着出去了,陪他去就近医院,貌似医院的人都跟其很熟络。我劝他向善,免得到时偷窃没成功,反倒把命搭进去了。
他很讶异地问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很脑残地答道:“为什么要认识你?”
他似乎有些心碎又似乎有些兴奋,拉着我说:“你是我女友,肚里孩子也是我的。”
我自是不相信的,或许他是采花大盗?难道我的孩子要认贼作父?趁他包扎伤口打疫苗之际,我偷偷走了回去。
门口有警车,有在哭诉的妇女,有正安慰的大叔,有被检查的土狗——
还有个落魄的男人。
我有点害怕,蹲了会墙角,而后看见拖着伤腿赶回来的某人被暴揍了一顿,紧接着要上演一出他们被警察带走的大戏,警察一般是好人,我安心地晃悠了出来……
“叔叔,那棵松柏长得也不容易呀,还是别砍了,要不您把围墙再扩宽些?”
“那它要是再出墙,难道还再扩不成?不安全的,砍了一劳永逸。”
呃,不知是不是我太敏感,听着这话有些害怕,便不答嘴了。
否则,万一,要是……叔叔认为我亦“红杏出墙”,把我也给砍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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