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他们去吃了一顿海鲜大餐，大厨在不远处现场烹调，烹调好交给一旁的助手，助手再把各种有壳的海鲜去壳，只留下最鲜嫩的肉，在光洁如新的骨瓷盘上一点点摆好，才交给一旁的侍者，侍者在助手与两人的餐桌上来回穿梭，脚步迅捷而轻盈。

不远处的舞台上是个小型室内乐队，正在演奏舒伯特的《小夜曲》，曲声婉转悠扬，优美至极。

梁佛月有些心不在焉，他以前听过《小夜曲》，大概了解过背景，知道是一首求爱曲。于是他开始想，这是巧合，还是杜莱在隐晦示爱？

可他又想起杜莱回头看他的微妙眼神，以及回房后撤走的玫瑰花，这是意味比较明显的拒绝信号。

他似不经意地向杜莱问道：“你喜欢这首《天鹅之歌》？”

“很多人喜欢不是吗？”杜莱对他眨眨眼。

梁佛月被电到了，愣愣地“嗯”了声，连忙低头，等乐曲演奏完毕，杜莱说要去下卫生间，于是乐队也暂时停了下来。

梁佛月连忙上前，用英语问了其中的小提琴手一个问题，那小提琴手回答完后，梁佛月立即露出了笑容。

等两人吃完，就回房间打算休息。

杜莱房间的门口，杜莱有点诧异地看着对面的梁佛月。

梁佛月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却一直没有开口，情绪看上去有些激动，却又在拼命压抑着，只死死咬着嘴唇，好像不怕疼一般。

只一双眼睛宛如燃烧着火焰，勾人心魄。

杜莱觉得有趣，他也不说话，只默默看着对方，想看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梁佛月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晚安。”

说罢，就有些灰心丧气地想回自己的房间。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