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执明没有说话，他转身便要下山。

“王上！”莫澜开口叫住他，“您喜欢阿离吧？您还是喜欢阿离的吧？”

执明的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随即便快步下了山。

他和慕容离之间，从来不是他说喜欢不喜欢。

一直说不的人，难道不是慕容离么？

……

萧然看着慕容离越来越虚浮的背影，再也忍受不住的上前。

“王上，我们在这里歇一歇吧。方夜会派人来接我们的！”

慕容离停住脚步，他低低的问道，

“萧然，本王错了么？”

萧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父王生前一直勤政爱民，从不参与各国纷争，瑶光却无故招致灭国之灾。阿煦为救本王而死，本王不该复国么？”

他闭上双眼，低笑出声，

“坦坦荡荡，堂堂正正。如果可以，谁愿意想蝼蚁一样苟且偷生。我想过留齐之侃一条性命，如果公孙钤不对庚寅动手，我又何曾想伤他。庚寅，是阿煦给我留下的人啊……”

“王上……”

“我能怎么办？我能在大仇未报时便与他儿女情长么？我从天权到遖宿……就是不想连累他啊。”

若是选择利用天权复国，那一切不是更来的简单许多？若是真的毫不在意，他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前往遖宿。

慕容离忽然想起在遖宿时，遖宿太师当众以酒泼面侮辱他，他笑着摇摇头。

如果可以安逸一生，谁又愿意刀口舔血，颠沛流离？

“萧然，你相信天谴么？”

他缓缓睁开双目，眼中一片清明。

萧然一惊，正要开口，却听到慕容离说。

“若是真的有所谓的天谴，若是真的善恶有报。这世间怕是早已是天下太平。”

慕容离看着远方，轻笑几声，语气悲怆而又苍凉。

“本王何曾信过命，本王这一生，都在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