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王上。”

莫澜一路寻着执明而来，看到执明望着向煦台发愣，开口唤了他一声。这一声似乎把执明从无边无际的神游中给唤了回来，莫澜上前为执明披上披风，“王上，晚上天气凉，咱们还是早些回宫吧。”

执明点点头，接过莫澜递过来的暖炉。向寝殿的方向走去，莫澜跟在他的后面。夜间的王宫出奇的安静，两人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更是显得清晰无比。

“莫澜。”

执明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抬起头。一轮圆圆的月亮挂在漆黑的夜幕中，正发出暖白的光芒。执明的目光不自觉的柔和起来，此时此刻，慕容离或许也和他一样，正抬头望着同一个月亮。

“你说阿离，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莫澜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惊讶与执明会主动提起慕容离。

执明看到他的样子，开口道，“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和莫澜自小一起长大，两人虽是君臣，但也更是朋友。

“臣也说不清楚，”莫澜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臣只记得，阿离他初来天权时总是冷冰冰的。也不爱和人说话。臣为了讨他开心，用了好些日子画了一幅画，兴冲冲的拿去送给他。他虽然并不是十分中意，但听到微臣说这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才画成的。于是便让微臣把画挂起来。”

那时他们都只当慕容离是一个普通的萧师，那时他和执明总是悄摸摸的商议如何讨慕容离的欢心，那时执明和慕容离……还没有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实在是一段单纯而又美好的记忆，莫澜说着说着唇角也淡淡的上扬，

“然后微臣才发现，虽然阿离他不爱笑，也不爱说话。但他其实是很善良的。”

善良？

执明回想起慕容离从前的种种，初来天权时他便在几国之间周旋，不费一兵一卒便使得天玑灭国，齐之侃自刎。后来他利用自己和毓骁拿下天璇，大仇得报。他也曾利用自己，解除瑶光的危机。他用设下计策助自己打败威将军夺回天权，他算尽人心拿下开阳……

从前，他总认为慕容离的心是石头做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后来，他又认定慕容离善于算计，步步为营。

但是他从来不知道，慕容离会发现他吸进羽琼花的花瓣便会咳嗽，慕容离会让宫人们在地上洒水……

两人相识至今，他从来没有将慕容离和‘善良’这个词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