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2 / 2）

动了！陆渊迅速点头。

秦晋霄回来时秦肃征已然跨越了禁地，他的傻弟弟正蹲在陆渊边上，给陆渊展示自己会动的耳朵。

秦晋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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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晋霄没收了无人机，秦肃征却找到了别的乐趣——隔壁家的小朋友。

小朋友乖极了，眼睛像猫一样漂亮，长长的睫毛还会扑簌簌地动，秦肃征看久了总想咬一口，尝尝看瓷白瓷白的陆渊到底是不是奶糖的味道。

两个小朋友就是这样熟悉起来的。

一整个暑假，他教陆渊踢球，教陆渊动耳朵，带着陆渊上房爬树扑蝴蝶，还在秦晋霄学习和游戏时捣乱。秦晋霄气到秃头，每每杀秦肃征给陆渊看。秦肃征一边被揍的吱哇乱叫，一边还挤眉弄眼，暗示陆渊趁机多拿两块儿糖——两个小孩儿都正在换牙，秦晋霄只能把零食藏到自己的书房里。

他还会抓奇奇怪怪的虫来吓唬陆渊，可惜陆渊并不怕，阁楼临着树墙，多的是奇形怪状的虫子们。在认识秦肃征之前，这些虫子才是陆渊夏天的玩伴。

秦肃征离开的前一晚，陆渊第一次带他进了阁楼。

月光很亮，透过窗潜进阁楼，温柔的像雾。

秦肃征从口袋里掏出藏了一天的奶糖，递给陆渊，“给你。”

秦晋霄一天只给小朋友们发一颗，秦肃征宝贝似的收了一整天，就为了这会儿哄弟弟。

陆渊接过糖，想了想却没吃，仔仔细细的装进口袋里，“……没关系。”

“不是‘没关系’，是‘谢谢’。”秦肃征揪了揪陆渊的头发，“你会动耳朵了吗？”

怕妈妈听见，两个小朋友都“狗狗祟祟”的压着声音。秦肃征没问为什么他没见过陆渊的爸爸妈妈，因为耳朵的问题更重要。

他没撒手，陆渊也不挣开，摇头的动作带着那缕头发来回晃。

他教了一个月陆渊也没有学会。秦肃征略做思考，拉着陆渊的手让他摸自己耳朵，“就这样......就能动了。”

手心里的耳朵抖了抖，陆渊有些痒，圆睁着的眼睛忽然弯了弯，“痒。”

陆渊痒的要躲，秦肃征只好放开手，“会了吗？”

陆渊弯着眼睛摇头。

两个小朋友对视了一会儿，陆渊依然没有接收到秦肃征的教学脑电波。秦肃征戳着陆渊的的梨涡叹了口气，“我明天就走了。”

陆渊到底还是要小些，并不懂秦肃征这满腔的“离别愁绪”，只隐隐知道他不高兴，以为他是嫌弃自己不会动耳朵。

于是，秦肃征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小朋友河豚一样鼓着腮帮子，硬生生涨红了脸。

陆渊使着劲儿，讲不出话，剔透的眼睛专注的望向秦肃征，满眼都写着“动了吗？”

自然是没有动的。

秦肃征却正了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陆渊“呼”的吐出气，眉眼又弯了弯，“……哥哥。”

他有许多话想讲，可讲不出，犹豫了半晌，福至心灵的叫了这么一声出来。

秦肃征愣住。

陆渊不爱说话，有人问才会答，喊人更是没可能。小朋友之间有奇妙的默契，陆渊只说了“哥哥”，他却是全懂了。

他捏了捏陆渊的脸，又抖了抖耳朵给陆渊看，“你要多练，就可以和我一样了，我会回来检查的。”

他一脸正色，陆渊也受到了感染，板着小脸用力点了点。

乳白的月光静静的流淌。

“……冬天吗？”

“嗯，等寒假我就会回来了，给你带好多糖。”

“我有糖。”陆渊拍拍口袋。

“一大包，”秦肃征比划了一下，“练不好就没有。”

“哦。”

“……练不好就只有一半。”

“嗯。”

“算了，全给你。”

“……那你呢？”

“我是大人了，大人不吃糖。”

“哦。”

“如果你给我一颗也可以，大人也可以吃一颗。”

“……好的吧。”

夏天就要过去了，冬天应该来的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