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陆渊醒的很快。前方堵成一团，秦肃征的车底盘不高，并没有翻。安全气囊已经缩回去了。陆渊试着动了一下，手没有事，左边小腿却被卡住。

陆渊看向秦肃征。秦肃征还昏着，额头的血顺着脸颊和脖颈往下流。

陆渊一瞬间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秦肃征忽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陆渊猛然回神，解开安全带，摸了摸被卡住的位置。后面随时可能有不知情的车转弯，不能在车里多做停留。

卡着的是一块横着的变形的金属。边缘有些锋利，已经嵌进了小腿皮肉里。

陆渊又看了秦肃征一眼。秦肃征额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周围没有合用的工具，秦肃征从不在车里放置任何装饰品。

陆渊深吸一口气，撑着车门往外拔卡住的左腿。

金属划开皮肤的剧痛让陆渊有些眩晕。陆渊用力闭了闭眼保持清醒。秦肃征还没醒，现在能靠的只有自己。副驾驶的车门变形并不严重，陆渊下车时痛的几乎要跪下去。

秦肃征不能等。陆渊踉踉跄跄的跑到紧急对讲箱边，按下报警和通话按钮。

监控中心接的很快，“听得到吗？”

疼痛让陆渊有些脱力。陆渊撑着墙，尽量说的清楚：“几辆车撞在一起，有人受伤了。”

对方大概已经看到了监控，应急广播响了起来，“……请大家迅速撤离现场……”

血浸湿了半条腿。陆渊没有按照指示往外走，回到驾驶座旁边。秦肃征仍然没有醒，陆渊试着拉了拉车门，车门纹丝不动。

驾驶座这边的车头已经完全看不出形状了，车门被挤压过度，卡的死死的。陆渊慌的厉害，从副驾驶钻回去，喊他的名字。

秦肃征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渊探了探他的颈侧。他已经感到有些冷，秦肃征的体温却比他还要凉。陆渊不知道他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不敢挪动他，只能一手避开伤口扶住他的额头，一手按住颞浅动脉。

指压法的压迫时间不能超过一刻钟，陆渊没有计时器，只能数着自己剧烈的心跳。救护车来的太慢了。陆渊没法处理自己的伤口，好在疼痛已经不明显了，只是肢体末端的冷意无法忽视。

广播的声音已经听不太清了，手指也有些发僵。陆渊轻轻的喘了两下，从后车窗里看到了蓝色的车灯。

救护车终于来了。

***

秦肃征做了一个梦，梦里是自己和陆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