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他们什么都知道。

只是为了确认。

“你们猜测，掌握的，都是真的。”他闭了闭眼。“设备来自美联邦的研发，我想你们也有不止一台。石油中泡着的都是套在真空夹中的武器设计图，不仅是美联邦最新研发的，亚欧，南非，只要是新式设计，都有。”

“你很聪明。”白里点点头，“除开中间人，与各个权力组织研发中心对接的’偷窃者’恐怕你们也是见不到的。”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爱人。

他没有反思，也没有悔恨。

福兰特手下的人和他说过，宁死也不要供给光昏法庭裁决，除非他是个蠢货。

在某位审讯官的对面，弱非良民，必定无路可逃，接受一切裁决与惩戒。

他的确是个蠢货。

关押期间，福兰特派人偷偷的给自己送过一枚让他在狱中自尽的胶囊，他当时以为福兰特出尔反尔后选择灭他的口，他愤怒地把那玩意儿冲进了马桶。

他真是个蠢货。

他们都无法活着出去。

玻璃仓内的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一脸木然，惊恐的拍打玻璃仓，嘴巴张的很大，但没人能听到她在说什么。

女人感觉到了什么，不再大喊，一下一下的撞击着玻璃，绝望和悔恨将这罪行毕露的一家完全笼罩。

白里已经结束审讯，他披上牙白色的风衣，将手中的全屏办公用onm缩小，收进口袋。

嘱咐哨兵。“注射血清。”

他的声音很清晰。

哨兵立正向他恭敬的敬礼，迟疑了一下，关闭之前假意设好的注射方案，目送长官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开口。

“白长官。”

“怎么了？”他温和的回头，语气平易近人。

“其实这次的……才是虚拟投影吧。”哨兵不由自主的做了吞咽的动作，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底气，却很笃定，“之前当着犯人的面注射血清，那应该不是虚拟投影。现在的这个……才是。”

白里颇觉有趣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语气里并不吝啬满意与赞赏。“你很快会升职的。”他拍了拍哨兵的肩膀，转身离开。

在玻璃仓内，液体打入了他们的身体。

在再次看到爱人将吃掉自己儿子这一幕之前，谢尔盖选择自己撕碎了自己的喉咙。

却在断气的前一刻，那虚拟的影像，在他眼前干净利落的彻底关闭。

死不瞑目。

罪有应得。

年轻的哨兵们远望白审讯官因久病缠身而较显纤弱的背影，和室内狼藉可笑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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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没有看上去那么游刃有余。

他心很乱。

他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听到阿诺德的名字。白里没有想做这么绝吓唬那一帮小孩，只是又是艾德琳傻*病犯，又是阿诺德这三个字听得他眉毛一挑，咱们审讯官今天心情确确实实不是那么的好。

阿诺德，那该死的混账玩意都凉了多久了，怎么还能来糟他的心呢？

“我要把他带走。”白里坐在办公室内，依这沙发靠椅，用手指签好一份评定文件，对着推门而入的李岩江，不容反对的提出要求，“G6954H-S22，我会将他带去我那里。”

李岩江没有意外，他掏出根烟涅在嘴里，缓缓吐出烟雾，“你想好了？”

“艾德琳天天来闹腾，上头从来没有问责，这次在眼睛底下搞事情，不过一周就会有命令下来将他转移的。”白里乏累的揉了揉眉毛，好看的轻笑，“那我可舍不得。”

“嗯。”带走也好，李岩江不否认白里的居所确实足够森严难寻，法院高层不会不同意，“你这么上心有点明显，你可从来没在下班的时候操心过这些事。”

“说明我对工作上心，勤奋一心为法院耕耘劳作，是个值得褒奖通告评优的先进员工。”

“呵呵。”

不过白里将他带走，的确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双赢，省的军方天天派个闹心的在他监狱里闹腾。能清净多了李岩江心里越想越快乐，“既然决定了现在就去申请监管权然后带离。”

“看你急的。”白里瞥了一眼，有条不紊的问，“那女人拿个小皮鞭抽下了他几块皮？身上还有好地儿吗，精神力满格吗，还在医疗仓躺着修呢对不对。你真可以我的监狱长，和你说让他别死就成你还真就只给他剩口气。”

李岩江咳嗽一声，转过身面对玻璃看着恒星一脸天降大任的沧桑。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来，掐灭了烟头，神情一转严肃，语气颇为凝重的说，“对了，关于他的精神力。”

白里抬头。

“检测显示，从头至尾，在受刑过程中，他的精神力都未存在过浮动区间，他一直都很平静。”

“你很意外吗？”白里挑眉，这个男人的精神力的确是好的令他差异，不如说这人生来就拥有超越99%的总生命体以上的决策力，掌控力，指挥能力以及耐力。是天生的领导者，且绝非凡将，“你说他受刑的时候睡了一觉我都信。”

“能听老子把话讲完不。”

“您讲。”

“你说的没错，他心率和精神力一直非常平稳。但是检测发现有一段时间内，系统显示他的躁郁值达到一个离谱的峰值。”

就在艾德琳提起了芯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