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平阳太守(3)钱师爷(1 / 2)
钱师爷去了半日,东西倒是置办齐了,只是这厨子与打扫的仆妇却要过几天才能到聘,慕容冲便吩咐刘影刘实外出到饭馆买些吃食,那钱无用也老道,待刘影兄弟一出去,便随慕容冲进了书房,将平阳府的事和盘托出。
原来这钱无用在这府衙做师爷约莫20年了,这翁太守是三年前上任的,为人也算清廉,但翁太守一直有病,基本上不能处理公务,便大多交由他的儿子翁径直处理,这翁径直头一年还像那么回事,可是平阳府向来穷得不得了,却是兵家必争之地,因此倒有四千士兵驻守,这驻守的武将叫黄向觉,为人十分蛮横,却与翁径直向来要好,第二年,侯马地方有农民来报发现了煤矿,翁径直与黄向觉一合计,便联合到侯马开发煤矿,这也没有什么,穷山恶水的,自己想办法寻出路是常有的事情,却不承想挖了几个昼夜,并没有多少煤,却挖出了另一样东西。
说道这里,钱无用咽了口唾沫,却不再讲下去,却反问道:“太守,您知道这翁径直与黄向觉挖出什么来了吗?”
慕容冲头也不抬,继续喝茶,缓缓道:“不知道。”
钱无用一楞,不好意思的低了头,继续道:“没承想那竟然是个银矿。”
说完极快的瞥了一眼,发现慕容冲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便不敢再停顿,继续道:“这么个得钱的妙宗,翁太守却并不知情,他一直以为只是个煤矿,而且还是个相对贫瘠的煤矿,也上报了朝廷。本来煤矿是国家资源,应是朝廷派员开发,但大约是认定这不是个肥矿,便下令自行处理。这翁径直与黄向觉竟跟地上捡钱似地,整个矿都被他俩占了,矿上都是黄向觉的亲信士兵,这翁径直又花钱从别处买来煤石,还是假装煤矿的样子,竟瞒着全府郡的百姓。”
“这过了有一年,便是今年八月的模样,这翁大人的身体竟有些好转,便提出要去矿上看看,这翁径直慌了手脚,找了各式理由,拖了大半个月,可翁大人很固执,非要去看,后来有一夜小人听见翁大人与翁径直在房间里吵得很凶,直吵了一夜,翁大人第二日便起不了床,连吐了几次血,便过世了。”
说完钱无用眼眶也红了起来,见慕容冲并没有什么反应,便只好等着。
那慕容冲不停的喝茶,竟将一壶浓茶喝尽,实在倒不出了,方才说道:“照师爷的说法,他们这事应是办的十分隐秘,怎么你倒知晓得这么清楚,除了你之外还有旁人知道么。”
那钱无用一愣,脸却泛红,低声道:“那日翁大人与翁径直争吵,小人正好听见了。”
慕容冲笑道:“师爷也一把年纪了,家人老小可都在平阳,怎么倒不回府住,竟长期住在府衙里。”
那钱无用没料到慕容冲竟转了话题,半晌道:“小人本有两个儿子,大的参军战死了,小的那个才7岁便病死了,老妻承受不住打击,便也撒手人寰了,只剩小人一人,翁太守虽有个儿子,却也跟没有一样的,小人便在此府衙做伴了。”
“那翁道然毕竟是太守,身边怎么没有服侍的人,我看这府衙后堂房间这样的多,原应是有些人住的,那夜既然争吵的厉害,应该还有别的人听见才是。”慕容冲继续道。
钱无用回道:“这平阳府衙说好听点是个官署,说得难听点便是普通点的乡绅都不如,翁大人为人清廉,又长期看病吃药,竟付不起些工钱,因此身边的人也渐渐没了,原还有个老仆是家里带来的,翁大人头天走,那老仆伤心欲绝,后脚就跟了去了,翁径直头一年还常住在府衙里,去年就在外购了宅子,说来也怪,那翁径直如今也接近而立之年,却并没有娶房妻子。那夜争吵那老仆离得近,自是听见的。”
“昨日我睡在翁道然的屋子里,见师爷就住在下面第三间
,可见师爷的房间与翁道然的房间是很近的,那翁径直肯定也知道师爷住在府衙,怎么竟没有灭了口去。”慕容冲漫不经心道。
那钱无用脸色惨白,支吾道:“许是翁径直害死了父亲,也吓怕了,倒忘了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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