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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的半条胳膊伤痕累累,别人也在用余光打量他,但是没人敢跟他说话。
我本来还处于一种强装的亢奋状态中,这会儿离近了看到他手臂上的伤疤,一下子什么害羞和不安全跑光了,到他桌子前,结结巴巴地问他:“诶、你,你这个胳膊,胳膊咋回事?”
我现在站着和他说话,明显和他坐着有点差距,但他也没抬头看我,就正常角度压着眼睛往上瞥着我,他那双眼睛本来就锐利得很,现在看来更骇人。
但我偏偏就喜欢他这个劲儿。
见他不回答我,猜想着要么就是训练伤的,要么就是打架……这种中二感在他身上也显得很性感。我们大眼对小眼好一会儿,我到底还是想要识趣一些,就不问了。
于是我抓了个空凳子坐下来:“你们最近是有比赛吗,上的课比以前还少,是要训练吗?”
对上他的眼睛,我就难免心脏砰砰跳,有些缺氧。
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不全是汗味儿,还有点……血腥味。
凑得近了就老觉得有这种味儿,若有若无的。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最近老梦见他死的那种场景,我忽然心就跟着疼起来,他还是没理我,我下意识去碰他:“你说话啊,你是不是疼……”
他皮肤好凉。
像死人一样。
他猛地缩回手,又冷又硬地跟我说:“离我远点儿。”
我也没啰嗦,立马站起来走了回去。
杜乐乐刚要出声:“哟……”
跑马的拽了她一下:“嘘!”
大饼给我挤得后背疼,边揉边问我:“你是小猪拱墙吗?”
我被她说得忍不住笑了一下,这笑得我不情不愿的,很快又绷住脸接着生气。
我踢了下桌子,骂道:“我操。”
这节是自习,我翻来覆去就写了俩题,然后一甩笔,对大饼皱着眉头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他几个意思啊。”
“我感觉他一直这个样儿。”
“才不是呢!”我噘着嘴嘟囔,“前几天,就我给他表白前几天,他对我可好了,说的话也多,还主动找我……”
然后我一脸震惊地拍她:“你没看见吗?啊?难道是我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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