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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桌子有些乱,四五个大小不一的圆规胡乱摆在上面,还有些团成一团的卫生纸。
我打算把这些垃圾给他扔了,拿起卫生纸一看,上面有血迹。
我问跑马的:“他咋了?”
跑马的扭过头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咋了,不知道啊,上厕所去了吧。”
这时候白言回来了,他面色如常,就是脸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净,头发上也有些湿了。
我问他:“你咋了。”
他拿起那些卫生纸揉巴揉巴塞在我手里的垃圾袋里,无所谓地说:“流鼻血了。”
上火了?
我把手里的薯片放到桌子里:“你最近训练太辛苦了吧……”
他没回答我,玩着桌上的圆规。
我问他:“你哪来那么多圆规?”
他似乎在笑,又似乎什么都没做。他把玩着手上的那个圆规,回答我:“买的。”
然后就上课了。
英语课,讲卷子。
他从上课开始就一直边听边玩那个圆规,我怀疑他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因为他虽然坐的笔直,但眼睛几乎就没离开过手上的圆规,他挑起尖的那一头——我真害怕他伤到自己,然而他似乎乐意这样做,他那尖锐的那头去挑自己胳膊上的伤疤,那里已经结痂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做,这也许不算什么,因为我有的时候也会这样,但是他的力度太狠了,有很多地方还没有恢复好,他好像根本不在乎伤不伤得到自己。
出其意料的,他表现出了一种愉悦感。
这么做,他似乎会快乐一些。
为什么我会这么认为?
我最终还是拉了他一下,因为他的胳膊又开始流血了。
他依然表现的毫不在乎,都没有和我争论,直接把圆规放了下来,准备听课。
过了会儿,我去看他,又发现他在揪自己的耳朵。
他的耳垂都红了。
这次我没在阻止他,我感觉自己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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