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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着我们拉个小手，抱一下，亲一下总是可以的吧？嗯，亲一下，亲一下最棒了，我还是喜欢亲亲。

我摸着嘴巴想，可是刚刚吃了饭我还没刷牙，也没有买点口香糖什么的，要是有口气怎么办？妆花了吗，呀也没看有没有浮粉，出了这么多汗，而且他会不会嫌弃我嘴上有口红？啊啊啊，应该这样，等会先说去超市逛逛，火速买个口香糖，然后再劝他陪我逛化妆品，假装试色然后用卸妆水把嘴巴卸掉。

完美！你真是个天才。

“吃完没。”白言嘟囔了句。

我一拍桌子：“刚刚嫌人家不吃也是你，现在吃了又催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了啦你！”

白言：“……你好好说话。”

我捂住脸娇嗔：“嘤嘤嘤，为什么要为难人家，人家就是个清纯的女高中生而已，嘤嘤嘤。”

白言：“……慢慢吃。”

我火速站起来：“不了不了，走走走，去逛街。”

他无语地站起来，顺带着拿手机看了眼，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慢慢跟过来，抬起头就跟我说：“我等会儿有加训。”

我攥着包包：“你你你你你要走了？”

他“嗯”了声，看了我下，犹豫地说：“再过半个小时吧。”

半个小时，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算了算了，不管那么多了，直接亲吧！先找个合适的地点，人少，浪漫，温暖！

我拉着他：“那赶紧走吧，找个地方，找个地方。”

他莫名其妙地跟着我走：“什么地方？”

大商场的哪有什么好地方，今天周末，奶茶店都全是人，那出去？出去更不行了，大马路上还刮着大风，再说那么多人，这可是初吻诶！不行，找个幽静的地方。

白言一直在看我，导致我不得不分出心来跟他说话：“你不是要走了吗，我跟你说我今天找你来干嘛。”

他“嗯”了声，似乎无所谓我说什么。

好像他也没打算继续问我说什么，有些由头没人在乎它会是什么，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了点自信，我觉得白言也许真的喜欢我。

我挠了挠头，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去医院？”

他的脚步缓慢下来：“做什么？”

“我觉得你可能……嗯，就是你平时的一些行为，我感觉你似乎对疼痛有些偏执的好感，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努力找着形容词，问他，“就是有医生可以帮助你的那种情况？”

他停下来，表情显得很疏离。

我不知所措地也跟着停下来：“我想了好多天了，我陪你一起去精神科看看好不好？”

“然后？”他问，是我非常熟悉的那种冷漠。

我意识到我再一次把一切搞砸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在涉及我了解他的时候他会这样浑身是刺，或许他根本不喜欢任何人试着碰触更深层次的他？

我抽着气：“你别这样，我不是非要你去，我……我在和你沟通。”

“你知道，”他突然说，盯着我，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眼神，“一个人如果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心情，他根本没办法快乐起来。”

“是……”我小声答应着，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说这句话。

然后他看着我，我忽然觉得，他对我失望了。

他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我愣愣地回答着：“我是不明白你……”

可你也没给我机会。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

我问他：“为什么咱俩老是要闹得不高兴呢？”

白言冷冷看着我，向后退了半步。

他说：“我走了。”

“等等。”

我深吸了口气，叫住他。

那天的最后，我提着小裙子，在一个最乱的场合，最不适合的时间，踮起脚尖亲在我喜欢的人的脸上。

我用一种乞求般的姿态看着他，脸色涨红着笑了一下。

“初吻我舍不得给你，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眼睛酸的厉害，我知道我得走了。

而他也不会留下来。

什么也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