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论政(1 / 2)
只见一个少年和青年,从殿外走了进来。
少年约十四岁,一身玄色长袍上绣着金线玉兰,乌黑的墨发垂肩,有几缕随意的飘散在额前,乌黑明亮的眼眸,薄唇如削。不笑的时候,隐隐有一种威慑力。
青年约二十岁,面容俊朗,身材修长,玄袍上绣着银线雪蟒,他看上去似乎镇定自若,但那紧紧攥着的手,额头上的一滴冷汗,泄漏了他的紧张和胆怯。
群臣看见少年的时候,纷纷在心中惊讶,这就是当年的从周国回来那个野孩子?在他身上,哪里能看出半点粗俗无礼。他是那么的镇定冷静,比起身边的青年,他甚至更像是从小在王宫长大的。
“儿臣参见父王。”
“儿臣参见父王。” 少年和青年一同行叩拜大礼。
“平身。”
“谢父王。”
群臣的目光纷纷朝着这两个王子,未来的国君望去。这是夏狄第一次上早朝,见到这么多人。
“狄儿,凌儿,你们读书也有一阵子了。”夏王河缓缓道,“寡人今日想考考你们,看你们学的如何。”
夏狄的神色平静,很多大臣的目光都投在他的身上。
早就听闻夏狄年纪轻轻就才智过人,也不知是真是假,看向夏狄,不少人的目光中都透着怀疑。
“凌儿,你可知何为慈?”
夏凌答道:“爱子者慈于子,重生者慈于身,贵功者慈于事。慈母之于弱子也,务致其福;务致其福,则事除其祸;事除其祸,则思虑熟;思虑熟,则得事理;得事理,则必成功;必成;工,则其行之也不疑;不疑之谓勇。圣人之于万事也,尽如慈母之为弱子虑也,故见必行之道。”
夏王河又考了几个策论,夏凌都答上来了,没有错处。
夏凌毕竟比夏狄多念了几年书,他勾起了唇角,有些骄傲的扬了扬头。
接着,轮到考夏狄了。
“狄儿,你可知何为君子道?”夏王问。
“道者,万物之所然也,万理之所稽也。理者,成物之文也;道者,万物之所 以成也。物有理,不可以相薄;物有理不可以相薄,故理之为物之制。万物各异理,万物各异理而道尽…”少年清越的声音,朗声诵出。
“不错。”夏王河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他又考了少年几个其他的策论,少年无一例外的答出。
夏狄的博学令众大臣纷纷惊诧不已,左丞相吴嵩的脸色有些难看,夏凌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了。
这时,夏王河道:“你们两个的策论都背的很熟,不过光是死背书是不够了,也要有自己的见解。现在寡人问你们,荥阳之战,你们觉得蜀国败在哪里?”
不等夏狄开口,夏凌就抢先说道,“败在蜀王听信谣言,阵前易帅,以赵信代替诸葛武出战,引致兵败。”
“不错。”夏王河点了点头,“如果你是蜀王,你会怎么做?”
“儿臣…”夏凌犹豫了一下,然后道:“诸葛武是朝中重臣,为蜀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儿臣以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儿臣用了他,就会相信他,儿臣会斩下造谣者的头颅以儆效尤。”
夏凌的做法果断,干脆,狠辣。即可以笼络军心,使在外打仗的将军感受到他的信任从而更加努力的为他卖命,同时在朝中也不会让人再敢说三道四。
然而,夏王河却只是点点头,他看向夏狄,“狄儿,你觉得如何?”
“儿臣同意大王兄的说法,不会阵前易帅。不过,儿臣不会杀造谣者。儿臣会暗地里派人查探谣言是否属实。若谣言为虚,自然是好。即使谣言属实,事也有轻重缓急之分,儿臣也会等战争过后,再行处置。”
“狄儿说的不错。”夏王河满意的笑了,“各位卿家以为如何?”
左丞相吴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些大臣也哑口无言。
比起夏凌来,夏狄的做法更像一个君主所为,他思虑周详,没有个人好恶主观臆断,没有偏听偏信,反而冷静下来,查出证据,再动手处置。
南宫羽的嘴角上扬,显然对夏狄的所为很高兴。夏狄最后还是做了他应该做的,虽然这一早就在他的预料之内。
“如果诸位爱卿都没有意见的话,寡人现在宣布,夏狄,从今日起,是我夏国太子。”夏王河开怀大笑。
夏狄被册立为太子,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当然是右丞相南宫羽一党,而愁的就是左丞相等人。
太子侧立后的一年,夏王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太医说要静养。
就连段沅,现在都很少见夏王河了。
不过她过的可好极了。
帐幔内,春色无边,两人云雨巫山,缠绵悱恻。
云雨过后,帐幔打开,女子绝色的姿容艳丽,风情万种,带着一抹慵懒和餍足之色。身后的人抱住了她,亲热的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她绛唇微启,泄出丝丝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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