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2 / 2)
德里斯科尔的语气有些冲,西尔维娅被他凶的一怔。危险的眯着眼睛,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呵,等我忙完了正事,在收拾你。
德里斯科尔蓦地发冷,他打了个寒颤,有些奇怪。今天也没有很冷啊?
西尔维娅收敛起不该有的表情,焦急又担忧的说:“德里斯科尔,你还记得那个能让尖矛野猪掩藏起血腥味的草药吗?我发现它是一种能止血的草药,我认为它能够帮助那些伤兵。”
阿尔弗雷德听到这里,脸上没有了嬉笑的表情,难得严肃的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应该代表所有士兵对您道谢。”
西尔维娅不适应这样严肃的道谢,连忙摆手,“这些士兵是为了守护财产和无辜的平民,我愿意做这件事只是尊敬他们高尚的品格。”
“不管怎么说,托斯卡纳家族一定会付给你报酬的。”
西尔维娅脸色一僵,复杂的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和德里斯科尔,“还是不用了吧。”能付出什么报酬?从阿尔弗雷德反悔不愿意用金索里充当玻璃陶的报酬时,西尔维娅就看透了这一家人对黄金的热爱。宁愿付出大量的粮食、砂糖、高阶魔兽肉,也不愿意直接用金索里结账。看他们那个表情,仿佛每给出一个金索里,就能割掉自己身上一块肉一般。
阿尔弗雷德正直的说:“当然需要,为士兵们疗伤,这本来就该是我们的职责。城堡的收藏室中有许多珠宝,或许你更喜欢魔植?”
西尔维娅就知道他们不会提及使用金钱回报的事,她也不在意。这里的人可不认为钱有臭味,自然也不存在认为钱俗气的人。阿尔弗雷德这样做,完全就是不愿意支付酬金。
西尔维娅心中惦记着正事,岔开话题,“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我还是先去看看这种草药能让普通人恢复到什么程度。”
德里斯科尔找来布拉德利手下的骑士长,让他安排几个受伤程度不一的伤兵。西尔维娅强迫自己忽视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将捣碎的草药涂抹在上面。
草药没有经过特殊处理,十分粗糙的敷在伤口上,但受伤的士兵却能从伤口处感到一阵清凉。疼痛减缓,血也慢慢止住。伤势较轻的,伤口处已经结疤。
西尔维娅带着口罩,这有效的避免别人看到她难看的脸色。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令她隐隐有些反胃,但西尔维娅知道,她必须克服。无论作为一个冒险者,还是作为一个炼药师,都不能畏惧血腥。
那个伤势最重的人令西尔维娅心忧,草药只能让他的外伤有所缓解,但这不能延缓死神的脚步。这里的人都能敏锐的感觉到他薄弱的生命能量。西尔维娅甚至不能用治愈术为他疗伤,他虚弱的身体根本不能负荷法术的能量。西尔维娅强迫自己,不许她代入“医生”的身份。她不敢去想,每一个医生,承担一条生命时需要承担的压力。
最终,西尔维娅还是拿出一颗人参药丸。人参并不算真正的魔植,蕴含魔力微乎及微,可是却蕴含大量的生气。给这些普通人服用的话,或许能起到一些作用。
草药的效果显而易见,那个骑士长也不在认为这几个少爷、小姐是在胡闹了。他板着的脸立刻舒展开,现实的有些吓人。骑士长殷切的看向西尔维娅,一点也不自恃高阶战士的身份,“伟大的炼药师小姐,您的草药竟如此有用,听阿尔弗雷德少爷说,您想为这些可怜的伤兵疗伤,不知我们能为你提供什么帮助?”这里的人没见过药丸,骑士长十分好奇,“能否请炼药师小姐告知,那个兔子粪便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阿尔弗雷德恶寒,父亲的手下真是万年如一日的不会怕马屁。
西尔维娅也不习惯一个强者对她礼貌的请求,但现在也没有时间令他们相互客套,西尔维娅直接说:“那不是兔子的粪便!那是一种用珍贵的药物做成的药丸……”说着西尔维娅也有些心虚,“虽然那药物很珍贵,但我也不能保证它对重病的普通人管用。”
骑士长并不在意西尔维娅拿士兵做实验的行为,“这里别的东西不多,但想要一些伤患还是很简单的。像那个重伤的人,如果不是阿尔弗雷德少爷要求,我们早就把他扔出去等死了。还有这几个人,如果没有你,他们也已经被节肢了。”骑士长没看到西尔维娅难看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毕竟,节肢才是医者惯用的手段。虽然也没几个人能从医者的手下活下来。”
西尔维娅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是吗……我,我可以提供药材和草药的种子,需要法师用木系法术催生,并将它们烘干、捣碎成粉末。”如果不是德里斯科尔面色如常,那西尔维娅简直要认为这个骑士长在恶意恐吓她。
阿尔弗雷德抢先说道:“这个任务我也可以做!”
“真是,谢谢你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