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世间安得双全法（1 / 2）

踹飞金毛后，二哈重新盖回了白色的毛毯，安然的睡着了。

天空中的雪花伴随着雪萤扑簌簌的下着。

月偏西了，雪越下越大。

也许，正是由于下雪的缘故吧，这几天，每晚的明月挂在天空，显得越发的清凉了。

明月的白光照射了下来，照入了桃园之中。就像那句诗中的情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此时，在桃花园内，一排排凌乱的桃树中，光秃秃的枝干上，竟是银装素裹，挂上了皑皑的白雪和冰晶，仿佛是一个个冰封的战士，在持刀弄剑的驻立着。

桃花屋前，月影之下，一个小女孩的笑声说道:“二哈，看好了，这回我要丢得更远了”，小女孩说完，便将一只桃核抛了出去。

那银色的黑点在月光下划了个弧度，就要落在地上，突然，一道彩光闪过，二哈便将那颗桃核叼住了，然后摆着尾巴，笑着哈脸，将那颗桃核叼在嘴中，向着小女孩跑了过来。

“真乖”，小女孩晶莹的手掌在二哈的头上轻抚了一下，然后接过了二哈嘴里的桃核，在手中掂了掂，又笑道：“二哈，看好了，这回我要抛得更远一些了”。

说完，夜倾城抬起了手，将那颗椭圆的桃核远远的抛了出去。

随着桃核的飞出，二哈的身影也一同闪了出去。

在桃核即将落地之时，二哈双腿一蹬，在纯白的雪地上凌空飞起，准确无误的向着那颗核桃跃去。

“好样的，二哈”，眼看二哈即将叼住了桃核，夜倾城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可是，就在二哈即将把那桃核接住的时候，它脖颈上的狗牌微微的闪了一下，一道暗淡的光影射入了二哈的眼中。

顿时，二哈原本凌空飞跃的身姿竟立即僵住了，它如同一匹被马缰套住的骏马一般，竟直挺挺的摔了下来，身体陷入了雪地中。

“二哈，你怎么了，二哈”，夜倾城自然没有注意到二哈脖颈上的闪光，以为二哈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便跑了过来。

听到夜倾城的声音，二哈立即从雪地上滚了起来，它的眼神认真的瞟了一眼那脖颈上的狗牌，发现，此时，那狗牌恰好又微微的闪了一下。

“不错，是战临大人发来信息了，他应该是要叫我回去复命，想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二哈的眼神充满了错愕，也许，曾几何时，它也想过要尽快回去复命的，甚至，初来之时，它是特别的讨厌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可是，知道了她的劫命之身后，又与她相处了这几日，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忘记了来这里的使命。

“我这是怎么了，竟在这里逗留了这么久，是该回去了”，二哈心想着，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种茫然的错觉，是不舍么，还是留恋，它说不清楚，它试图回忆起，自己来到此处已经几日了。

“恩，那时还是暮秋，桃叶落了一地，我初来之时，这里还没有下雪的，可是现在，看看这桃园中，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时间啊，好像才过了几天？又好像过了几年？几个世纪了？哎，我也有记不清的时候啊”，二哈缓缓的摇了摇头。

看到二哈脖颈上的狗牌又闪了一下，夜倾城好奇的提醒道：“二哈，你脖子上的牌子居然会发光呢，好神奇啊”。

“是啊，小笨蛋，我快要走了，你会不会想我”，二哈抬起了哈头，认真的看向夜倾城。

“可是，它为什么会发光呢？”夜倾城眨着美丽的眼睛，也看着二哈。

“我快要走了啊，所以，它才发光的，你不知道么？我真的快要走了！”二哈的眼睛泛出了一丝留恋。

看着二哈含情脉脉的眼神，夜倾城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噢，我忘了，你不会说话，可是，你会点头和摇头，对不对”。

看到夜倾城的脸上依旧高兴如初，二哈的神情竟是不由自主的黯然了起来，它下意识的点了点。

“恩，那，这牌子发光的原因，你也一定知道，对不对”，夜倾城再次问道。

二哈依旧轻轻的点了点头。

“呵呵，那便好，这样吧，你不会说，那我就猜上一猜，如果我猜错了，你就摇头，可若是我猜对了，你就点头，好不好”，夜倾城天真的问着。

二哈再一次轻轻的点头。

“那我猜了”，夜倾城轻轻一笑：“我猜，这牌子和季节有关系，到了冬天，又下雪了，便会发光了，对不对”，说完这句话，夜倾城急忙看向二哈的眼睛，寻求答案。

“哎，小笨蛋，这雪都下了好几天了，这牌子刚刚才发的光啊，你这小袋脑这辈子怎么可能猜得出来呢”，原本心里因离开而略微伤心的二哈竟被夜倾城的天真逗乐了，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了一丝笑容，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对么？”，夜倾城歪了歪小脑袋，又说道：“那我再猜……”

“我倒也想知道你的小脑袋中还有什么更加可笑的想法”，二哈的耳朵竖了起来，做了个洗耳恭听的动作。

“我猜，你的朋友想你了，想找你回去，所以，这块牌子才会闪光的，是么”，夜倾城的脸上突然透出了难过，语气中也掺杂了一丝悲伤的压抑。

“什么，你竟然猜对了”，二哈猛然抬起了头，看向了夜倾城，发现她的眼里也同样修饰着悲伤。

感受到夜倾城的难过，二哈本想狠狠的点一下头的，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是的，没错，本神要走了，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你是劫命之人，最多活到18岁，或者根本就活不到18岁，你要保重和珍重，祝你一切都好”。

可是，刚要有所动作，二哈的哈头又变得无比僵硬了起来：“她若知道我就要离开了，必定非常难过，她应该没有体会过难过的滋味，我即使要走了，也应该悄悄的走，不应该让她太过难过才好，我应先和她撒个慌，拖一拖时间，到时，再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自己走掉便是了”。

想到此处，二哈眼中的迟疑一闪而逝，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猜错了。

“太好了”，夜倾城跳了起来，显然，她也在等着这个答案，夜倾城脸上的难过换成了笑容，她又说道：“那我再猜，恩，对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那块牌子才会闪光的，对不对”。

听语气，看表情，这个猜测显然是在高兴之余胡乱猜想出来的，对于夜倾城而言，这个猜测无论对与否，对她来说都是不重要的了。

岂料，听到夜倾城的这个猜测，二哈一怔过后，竟是会心一笑，重重的点了一下哈头。

“真的么，今天真的是你的生日么”，夜倾城再次雀跃。

二哈又点了点头，这次点头比上一次自然了许多。

夜倾城便笑道：“那好吧，我给你准备一下，就按照平时我过生日的方式给你过一下吧，你在这里等一下啊”。

说完，夜倾城跑入了桃花屋中，不一会，便将一盘桃花糕端了出来。

二哈心里仍在自责着，这样的欺骗到底好不好，就看到夜倾城白衣胜雪，端着一个精制的瓷盘从桃花屋中走了出来，坐到自己身边，说道：“没有蜡烛，我也不知道你多少岁了，咱们就不点蜡烛了好不好”。

二哈看向了盘子中小小的一块桃花糕，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心里暗道：“本神已有数百万年的寿元了，你要真想点蜡烛的话，今晚这生日咱还过不过了”。

看到二哈点头，夜倾城轻轻一笑，说道：“即省去了点蜡烛的流程，自然也就不用吹蜡烛了，那么接下来，你就直接许愿吧，在心里默默的冥想就好，许下一个你心里特别想达成的愿望”。

“本神历来也没有什么达不成的愿望”，二哈心里想着，蓦然又是一愣：“不过，以前没有，现在倒是有一个的，只是，这愿望许了后，肯定是达不成的了”。

“许好了么”，看到二哈发呆良久，夜倾城问了一句。

“恩，那，我的愿望便是，祝愿你能摆脱劫命的束缚吧，但，这恐怕只是痴人说梦，徒增笑尔罢了”。

愿望许罢后，二哈又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听到夜倾城发问，于是便点了点头。

“恩，好吧，愿望即然许了，那么，接下来，便是吃桃花糕了，放心，生日时许的愿望特别灵的，我以前许的愿望便都实现了，你刚才许的那个愿望肯定也会实现的”夜倾城将瓷盘递到了二哈的面前。

二哈的心里却在想着：“小笨蛋，你许的那种过家家的愿望想不实现都难啊，但我刚才许的那个愿望，只怕，在这8界之中，就从来没有实现过”。

看到二哈对自己递过去的桃花糕一无所动，夜倾城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怪我了，我居然忘了，你没有手，只有爪，不好抓这桃花糕，那我喂你吃吧，好么？很好吃的”，说罢，夜倾城便从瓷盘中拈起了一块桃花糕，向着二哈的嘴边送去。

闻到了桃花糕的香味，二哈转过了头来，心想着：“初来时的第一晚，自己还说宁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都不会吃这桃花糕的，可现在，自己要违背当初的誓言了，嗨，男人的誓言啊，没有一回是靠得住的。恩，这桃花糕闻着倒是挺香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我先尝尝看”，想到此处，二哈轻轻的启开了门牙，将夜倾城手上的桃花糕小小的咬了一口，缓慢的咀嚼了起来。

“这，真香！”

二哈又咬了一大口：“这糕点也太香了吧，甜而不腻，我差点就错过了，不过还好，临别之时还是勇敢的尝了一口”。

“很好吃吧，二哈”，看到二哈吃得起劲，夜倾城轻轻一笑，又拈起了第二块，说道：“不急，我屋里还有许多呢，你若想吃，我等下再去拿”

吃完了桃花糕，夜倾城将瓷盘放回了桃花屋，再次走了出来，坐回了二哈的旁边：“恩，桃花糕吃了，不过，我今年过生日之时，吃过桃花糕后，还要和梦影姐姐学诗词；又和小狐仙姐姐学舞蹈的，可今天却是你的生日，这两样礼物自然也是不能少的，可是，这么晚了，梦影姐姐和小狐仙姐姐想必也早就睡了，你就算去找她们，她们或许是不会教你的”。

“哼，真是笑话，本神活了数百万年了，学识何等的渊博，怎么会需要那两个小丫头来教”，二哈哈头一撇，眼露不屑之色。

“但是，我可以教你啊”夜倾城转过头来说道。

“本神不用你教”，二哈的表情依旧固执。

夜倾城哪里读懂二哈的表情，立即从衣袖中掏出一本什么东西，在二哈的眼前一晃，说道：“看，这是什么？”

“又是训哈大法么？”二哈好奇的抬眼望去，发现那果然是一本书，但书名写的却不是训哈大法，而是：红尘诗赋。

二哈扫了一眼那四个字，睛里的不屑之色顿时大盛：“哼，红尘里的诗赋我还用你教，本神都能倒背如流，你信不”。

夜倾城自然没有读懂二哈眼神中的意思，只顾翻开了那本红尘诗赋，自言自语的说道：“从哪里开始学起好呢？哎，有了，我们就从最简单的这两句诗开始学起吧，好么？”

“念来听听”，二哈对夜倾城的问语自然是毫无理会。

“听好了”，夜倾重新看向那本书：“这两句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夜倾城一边读着，一边解释：“这两句诗的意思是:繁茂的桃树上，桃花开得正灿烂。”

“这个我当然知道”，二哈趴下了头，听着夜倾城冬泉般的声音，想着即将到来的别离，心里黯然神伤。

解释完了这两句诗的意思，夜倾城看了二哈一眼，看到它虽趴着，但却竖起了耳朵，显然是在认真听的，便又笑了一声，自语道：“只是奇怪啊，这两句诗梦影姐姐说是写得极美的，但我就是不知道它美在何处，读着这两句诗，我总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两句诗的后面还另有所指，可偏偏，这本书上却只记录下了这两句，我就不确定了，便问梦影姐姐，这两句诗还没写完吧，后面还应该有别的诗句，对不对？梦影姐姐就笑了笑，说道：没有了，这首诗只是这两句了；看梦影姐姐那时的神情，我总感觉到她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想告诉我，或许正如她所说的，等我长大了，便就知道了吧，所以啊，时至今日，每每我读起这两句诗，总还是有些疑惑的，二哈，你听我读这两句诗，肯定也是疑惑的，对不对”，夜倾城笑了笑，看向二哈。

“我当然不疑惑”，二哈头都没抬，心里暗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两句诗先写桃花之景，其实是为后两句作铺垫的，恩，后两句是什么了，噢，我记起来了，下两句是：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和前面的两句连起来解释，那意思便是：恰是桃叶茂盛，桃花盛开之时，有位姑娘正巧出嫁了，到底是哪户人家获得如此倾城啊，以后必将家室和睦，事事顺心吧”。

心里默默的念着这番译词，二哈抬起了头，看了夜倾城一眼，心里忍不住又叹道：“你如此容貌，长大后也必是那诗中之人，只是可惜了，那时，你虽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但那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却是永远体会不到的了，因为，你根本活不到18岁，唉，也难怪那教你这词的小丫头没有再教你后两句，因为，那后两句你真的不需要懂”。

看到二哈依旧搭拉着脑袋，夜倾城也知道它不可能告诉自己什么答案，于是又笑了笑，说道：“刚才那首简单的咱们学过了，那接下来，咱们就学一首稍难一些的吧，哪一首好呢，恩，这一首吧，这一首我虽明白了诗中的意思，但连起来解释，有的地方，我也是不甚懂的，但是要教会你，那是绰绰有余的，这样吧，我念一遍，再解释一遍，你听一听就懂了……”。

听着夜倾城的话，二哈的胃口竟被莫名的吊了起来：“这到底又是一首什么奇葩的诗”？

顿了一会，夜倾城吟道：“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听着夜倾城无邪的吟诵，二哈心中蓦然一惊，顿时感觉到了一阵悲意：“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是啊，小笨蛋，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你摆脱劫命的束缚呢？”

没等二哈叹息完，夜倾城又解释道：“这首诗的意思呢，便是：我要入山修行了，但我的一位好朋友不愿一起去，怎么办呢，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即能让我去修行，又能让我像往常一样和这位朋友呆在一起的呢”。

“纯属胡扯”，二哈心里大骂了一声。

解释完，夜倾城笑了笑，看向二哈，说道：“这诗我虽读懂了，但有一个问题我还是一直没弄明白的，就是诗中的这人啊即要去深山修行了，她的朋友不愿前往，那她为什么不劝朋友和她一起去修行呢，或者干脆呆在朋友的身边修行不也是一样的么，就好像我和梦影姐姐还有小狐仙姐姐一样，在一起学诗，一起练舞，不也挺好的嘛，哎，她们可真笨，居然没有想到这个好办法，就是不知道她们现在住在哪里，我想找到她们，将这个好办法告知她们，也省得她们一直为难，你说对吧，二哈”？

“对毛线啊对”二哈左眼的眼皮微微抬了一下，扫了夜倾城一眼，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心里暗道：“嗨，小笨蛋，这事如果那么好解决，这世上就没有什么难事了，诗中的这两个人可不是一般的朋友啊，他们是打算要成为情侣的，谈的那叫□□情，小笨蛋，爱情你懂不？你当然是一点都不懂的，所以才认为这事好解决，还想了这么一个笨到无以复加的解决办法。我告诉你吧，诗中所写的入山修行是那男的要去当和尚的，到时，入了佛门之后，四大皆空了，还有什么爱情可谈啊，所以呀，小笨蛋，你的那个办法是肯定帮不到他们的，不仅帮不到，而且如果真的找到了他们，将你的这个笨办法往外一说，我保证那和尚听到后当场就想杀生，你信不；哎，不过这事也不全怪你，毕竟你是真不懂，那教词的小丫头负有主要责任，你说什么词不好教，偏偏教这首，教也便教了，又不肯好好的教，硬是把整首词的核心词意都给曲解了，弄得这小笨蛋理解得莫名其妙的，这叫什么事嘛”。

沉思完后，二哈再次闭上了眼睛，作冥想状。

似乎早就知道了二哈不可能给自己什么答案，夜倾城轻轻一笑，接着念道：“接下来这首诗啊，便是我最先学习的一首诗了，之后，我还和梦影姐姐还有小狐仙姐姐一起体验了一回诗中的故事呢，这首诗我理解得比较透，也一并教了你吧，这首诗叫作夜雨寄北”。

夜倾城没有停顿，接着念了下去：“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雪夜寂寂，凉月偏西。

明月下，一人一狗坐在雪堆上，不知畅谈了多久。

蓦然，夜倾城站起了身，白衣胜雪，她从雪地上捧起了一团雪，捏成了雪球，不知对二哈说了什么，然后便将手中的雪球向着远处的方向抛了出去。

瞬间，二哈彩袖翩翩，身上的超短裙化成了一道彩光，向着那雪球快落下的方向一口咬去，立即便将那个雪球咬成了碎雪。

“二哈，注意身后，还有一个”，夜倾城提醒了一声。

二哈听着身后的风声，猛然一个转身，凌空又将身后的雪球咬碎了。

“二哈，还有”。

随着夜倾城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二哈的超短裙也在雪地上被各种掀飞着。

如此简单的游戏，他们不知道玩了多久，最后，夜倾城拉起了二哈的一只前爪，说道：“二哈，走吧，我们去舞池跳舞，就跳之前我们在一起练习的那只双人舞吧，这支舞跳完了之后，你今晚的生日party就算过完了，好不好”，夜倾城轻轻的问着。

“今晚不是本神的生日，但是这样的生日过一过也很不错，总之，你高兴就好”，想着自己就快要离开了，二哈的神眼中又透出了一丝黯然。

“怎么了，二哈，你不高兴么”，似乎是发觉了二哈眼中的失落，夜倾城突然问了出来。

“是啊，我快要走了，当然不高兴，还有，本神真的不是二哈”，尽管心里这般想着，但是，二哈的脸上仍旧露出了笑容。

看到这个笑容，夜倾城也是回以一笑：“高兴就好，好了，现在我们就去跳舞，你还能够双脚站立吧”？

“当然，以前我都是双脚走路的，自成变成狗后，我才学会四条腿走路的”，二哈立即人立了起来。

“这么说你的那条伤腿好多了吧”，夜倾城牵过了二哈的一只前爪。

“从来就没伤过”，二哈刻意将那只绑了白布的大长腿甩了出来，一蹬一蹬的呼呼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