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2）

一群军装齐齐低头，闭眼假寐。

“话可不能乱说，”何默远笑意不减，眸光微冷，道，“不是我。”

“你只是推波助澜，当然不是主谋，你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对上夏家。但作用却胜过主谋。”李清河将水还给何默远，道，“只怕此刻夏家已有了线索，却牵扯不到你。”

何默远眸光愈冷，如高山之巅万年不化的积雪，叹道:“你在断自己的生路。”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只好请那人永远闭上口——没有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的了。

“我以为自我上了这架飞机开始，就已经没有生路可言了。”

“你不怕。”何默远凝视李清河，口吻中有几分难以置信。

谁不怕死？

然既不得好生，又何惧死。

夏家与纪芊芊都会照顾她父母弟弟;何默远或是林行，目标是她，不会再伤她亲人，除非想与夏家彻底撕破脸面，即便如此，夏家亦有能力保全——毕竟有她这个前车之鉴。

只是到底有些遗憾，心愿未竟。若她有生之日，能得见百草，救济天下，可以暝目矣。

李清河微笑，绚烂如夏花。

何默远转移了话题，似不经意道:“你可知‘将离’？”

“‘将离’之毒？”李清河蹙眉，继而恍然，“林行！”

“你知道。”何默远音色低沉，似藏了利刃，锋锐逼人。

“初次相见便觉他气色不好，有油尽灯枯之象，不想竟是‘将离’。”李清河喃喃道，“那便棘手了。”

“你有解法？！”何默远听得李清河话中未竟之意，身体前倾，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