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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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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口中的东西被拿走后,白逸霄眉眼间都是绯红色。

昨天夜里他和人谈完生意回来,说陆瑟有事找他,本以为陆瑟找他是因为金瓢的事情,可没想到,那夜风大,下人给他备了马车,进了马车之后他的意识就渐渐模糊,其间他被刺痛过,可是那贼人没给他反抗的机会,给他喂了饭食,又将他迷晕。

一直到此时他还晕晕乎乎的,勉强辨认眼前的人是谁,用尽了力气要说话,可在魏成均听来,就是哼哼唧唧的,像幼猫撒娇声:“润山兄。”

魏成均从眼前美色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理智回笼,发觉他的这个样子异常古怪,是谁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还把他送到了他的床上?

短暂的愤怒之后是担心,紧紧握住他的手,“子容,你哪里难受?”

魏成均冲着外面大声喊道,“来人,给我叫大夫。”

白逸霄觉得身体里包含了一团烈火,他呼吸短促,这几年禁住的□□在这一刻爆发了。

平津行动迅速,不一会儿,就从附近的医馆找了个大夫来。魏成均用薄被裹住他,只让他伸出腕子把脉。

被临时唤来的大夫皱着眉诊断了一会儿,哆哆嗦嗦的说:“这......这位公子似乎中了合......欢散,是......是西域宫廷里出来的媚......药,看样子他食用了很多。”

魏成均紧紧抱住扭动不停的白逸霄,说:“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老大夫说道:“可以用冷水镇压,辅佐醒神的汤药,不过,这样有些伤身,也有......不伤身的法子......”

平津喝道:“吞吞吐吐作甚,有什么法子就快说!”

老大夫神色不明的看了看帘幕后面的两个人,说:“就是把火泄了就好了。”

平津带着大夫出去了,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白逸霄深思清明过一阵儿,此刻他磕磕绊绊的说:“润山兄……不必管我……”

魏成均把被子揭开,说道:“我不可能不管你,若你还想找别人,你做梦!”

白逸霄难受得不行,听这熟悉的言语,不由亲昵,可是还有一丝理智,告诉他他们两人的纠葛。“润山,你放开我吧!”

魏成均一顿,终于被他的排斥激起了怒气,“什么放过你?我为你日日担忧,找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就如此对我?”

“我找了你这么多年,而你真是狠心,竟然就把我这样抛下了。”

魏成均说的话不乏怨怼,白逸霄意识飘飘浮浮,心里还思索,“这是哪里来的怨夫?”

搂着他细细的啄吻他的面容,魏成均嘴唇发抖,手指触摸这温热的躯体,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想哭。

白逸霄喜欢他的触摸,心上的那根防备外人的弦一下子就松了,意识彻底的陷入模糊......

清晨时候,白逸霄醒了,他浑身酸痛,细如麻杆的身体上布满红痕,稍微一动,便感受到身下的粘腻感。

他被人抱在怀里,身后紧紧贴着一具温热的身躯,这个人如此熟悉。

绕了一大圈儿,自己最终还是与他相见了。

他万万没想到萧则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他面上承诺不再强迫此事,而实际上,给他下了药,直接把他送到了魏成均的床上。

他挣脱开魏成均的手,转过身来,面对这张过分熟悉的脸,心里泛起又酸又痛的情愫。

又吻了吻他的唇,最终还是狠下心来,爬起来穿好衣服往外走。

府里没几个人,就算有人,见了他也只是行个礼。他面色苍白,身体虚弱,用意志强撑着自己不去倒下,一步步往门口走去。

就在他要踏出府门的时候,忽然他被人揪住领子拉了回来,白逸霄闷哼一声,一回头正对上暴怒的魏成均。

“你想跑”魏成均戾气顿生,原本只是冷淡的眼角此时多了阴沉与暴躁,浑身的厉色这和三年前那个内敛沉稳,清贵无匹的魏家三公子大相径庭。

白逸霄注意到了他的惊变,可是他无暇顾及,说道,“昨夜多谢款待,我想我就不多叨扰了。”

面对他的疏离,魏成均难以置信,颤抖的说:“三年未见,你第一句话就是说这些?”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白逸霄的手,说道:“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好,三年未见,你知道我想念你想的快发疯了,而你又那个样子……”

可能是看到他甚少流露的脆弱神情,白逸霄的眼中涌起热泪,他别开眼睛,硬逼着自己狠下心来,说道:“是我变了,三年前是我年少无知,不知情爱是何物,如今懂了,就不想耽误你了。”

魏成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白子容,你什么意思?”

白逸霄避开他的眼睛,叹息一声,说道,“魏成均,我们情断吧!”

从前的时候,白逸霄总是一口一个润山兄叫他,别人叫他的字,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可唯独他叫的时候,一种亲昵感油然而生。

少年白逸霄和他签下卖身契,魏成均跟他约法三章,说要在平日里两人以朋友相待,他可以叫他的字。

白逸霄问他为什么,作为一名仆人,他也可以做到像平夷、平津一样尽忠职守。

魏成均当时说对他说,你读书这么好,我请你来做的是独一份的工作,只与书本打交道,一个读书人,应该以礼待之,白逸霄似懂非懂的应下了。

实际上,这个理由有些牵强,魏成均知道自己不缺仆人,缺的是一位能和他说上话的朋友,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和他说话的人。若让他成了仆人,每日低声下气,弯着腰,看着他的脸色说话,和平夷,平津一样,那他还要他做什么。

那个时候,白逸霄就已经是让他注目的存在了,他的笑容那么耀眼,与日月同辉,照亮了他这一方阴沉之地。

而在相处之中,他对他的控制欲逐渐变大,他心思敏感,一点点的认识到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这情感恐怕不容于世,可是越是约束,越是逼自己不去看他,那情感就越加猛烈。

他的二哥告诉他,喜欢一个人就是拼命对他好,让他觉得你很好,离不开你的好,你就成为他最重要的人了。

由此,他像诱捕小兽一样,拿着他喜欢的食物引向牢笼。

而如今,他不叫他润山兄了,直接叫他的名字,魏成均,并且还说,我们情断吧。

魏成均茫然无措,他呆愣在那里,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第二天醒来时,白逸霄的脚上多了一条精铁打造的脚链。

他坐在床上,只穿了一件松散的衣袍,敞开的领子露出布满红痕的胸膛,阳光从窗口照进来,一切都明晃晃的大白于他眼下。

一时间,白逸霄觉得荒谬,他用力拽了拽腿上的链子,这链子是魏成均从牢狱拿来专门给难缠的犯人用的,还是新的,他当然拽不开。

魏成均哪里会让他走?昨日里,直接把他抗在肩上送回了卧房。

他拖着脚上的链子,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往外走,那链子一直到门口就不够长了,他推开门,就见房门口一左一右立着两个侍卫。

白逸霄明白了,从前魏成均和他说要把他关起来,不让任何人见他,可不是什么情人间一时昏了头的情话,原来他真敢这么做。

白逸霄说:“我要见你们家将军。”

左面那个侍卫面无表情,“将军在军营,晚上才能回来。”

白逸霄又指了指脚上的链子,说:“那你把这个给我取走。”

侍卫低着头,不说话了。

白逸霄怒气冲天,转身回屋摔了室内的东西,连带着桌上的茶具也没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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