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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奇了,”鎏英容色俏丽,身体半侧道,“晚辈素闻仙上超然物外,避居洛湘府,然履行仙职,是兢兢业业。八百里洞庭,按说属仙上的辖地,精灵得道,合该来拜谒仙上,仙上怎会没有见过呢?”
洛霖与临秀对视,摇了摇头:“不知公主所言,姓甚名谁?”
鎏英道:“洞庭湖,鲛女簌玉。”
洛霖心头一滞,闲雅眉宇微凝,他确在洞庭湖底,藏了一身份特殊的女子。簌玉,簌离,莫非鎏英所说,正是润玉生母,人鱼族公主簌离?
当年他心生恻隐,救下被毁容灭族的簌离,给了她一个容身之处。此事太过敏感,牵连甚广,洛霖实不愿簌离,再卷入天界纷争,故从未向任何人吐露过详情。如今鎏英提及,既像簌离,也非全然吻合,在这天后寿宴,仙多眼杂,不宜继续攀扯,他有意把话揭过:“许是本神忘了,得暇查查便是。”
罗玉眉心微跳,冲鎏英眨眼,示意她勿要多言。孔宣见状,忙安慰夜神:“鱼滑不留手,定然没有鹅毛茸茸的讨人爱。”
大孔雀春风满面,掌心甚至恬不知耻的贴在夜神手背,旭凤实在看不下眼,立身阻止道:“菩萨远道而来,我天界自当好生款待,怎敢叨扰?大殿,还不快些归位,与我一道,再敬父帝母神一杯。”
罗玉歪头哦了声,慢吞吞步上玉阶,又是敬酒完,这才回座。
自穗禾坐在旭凤身边,火神都未曾同她有过什么眼神交流,荼姚非常不满,向穗禾递去眼色,要她别像根榆木桩子似的呆在那。旭凤就坐在她身边,都不知道主动些,如何能培养出感情?
明明知道火神喜欢男子,且与润玉眉来眼去,今日就连她最得意的舞技,都被夜神抢了风头。穗禾心中郁郁,全无筵席的兴致,但姨母强势,她资历尚浅,今日能统领鸟族,也全靠荼姚在背后扶持,方能压住隐雀等一众长老。
穗禾唯有咽下苦水,众目睽睽下,亦不敢造次。她执起酒壶,向旭凤身前的夜光杯中,注入芬芳美酒,口中软声道:“殿下,今日姨母大寿,普天同庆,就让穗禾,陪殿下多喝几杯……”
他们二人,也算是表兄妹,旭凤知晓穗禾心意,只是他始终不愿回应,遂瞥了她一眼,接过那杯酒,低头道:“有劳穗禾。”
月下仙人啧啧感叹,拉着锦觅的袖子,要她看殿上那俊男美女,手捂胸前:“锦觅,你心中酸不酸,痛不痛啊?”
锦觅托腮,迟疑片刻,苦思冥想的模样,狐狸仙刚浮现果然如此的神情,就听锦觅道:“还好,我就是觉得,这画面有点眼熟……”
荼姚展露了笑容,回首对太微道:“陛下,旭凤亦老大不小了,我们为人父母,该为他的终身大事考虑,你看,他和穗禾,像不像我偏殿里悬挂的那幅画,春雨霏霏,俪影成双……”
太微未及答话,忽听下方有人恍然大悟的拍手,竟是锦觅,面带兴奋的站起:“我想起来了,没错没错,他们俩的姿势,在天香秘图里有。原来穗禾公主和凤凰也灵修过唔唔……”
丹朱捂她嘴都来不及,不忍直视的扶额,一时整个九霄云殿鸦雀无声,齐齐望向穗禾公主与二殿下。
穗禾今日受了满腹委屈,正无处发泄,现下又被人当做笑话戏耍,登时忍无可忍。酒气上涌,面红耳赤的穗禾拍案而起:“锦觅,你休要欺人太甚!明知与旭凤灵修之人是润玉,还敢血口喷人,辱我清白!”
鎏英睁眼,吓得瓜都掉了,没想到现世报来的如此之快。她答应过凤兄保守秘密,这可不算她捅出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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