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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也辨不明究竟该作何感想,润玉和簌玉,天造地设似的般配。只是旭凤一朝被蛇咬,总觉得该劝说润玉,先确认簌玉与父帝并无血缘,再付之真心为好,免得像他前车之鉴,时时心酸。毕竟,他们俩长得非常肖似。
就在旭凤忍不住要提醒润玉,九霄云殿那边该等急了,那对小情人终于结束他们的卿卿我我,白衣的夜神站起,簌玉则未动。
夜神意态潇洒跳脱,大摇大摆的走来,熟稔的一拍火神后背:“走吧。”
旭凤颔首,连带破军星君和燎原君,庭中四道神光飞射直上,顷刻消逝于夜幕下。
天宫正殿之内,太微高居主位,太上老君、执法之神雷公电母,堂下一干人等,除了荼姚还未到,均已到齐。月下仙人和水神父女,是作为审问的旁听,坐于侧席。火神与夜神,今夜合力擒获疑犯,同属涅槃当夜的受害者,立在殿中。
太微音色宏亮,回响殿中:“涅槃当夜,先打伤夜神,后以冰棱偷袭火神,可是你所为?”
鼠仙已被松绑,换下夜行衣改穿常服,闻言顿了顿,昂首回道:“陛下所列罪状,与小仙无半分干系。”
旭凤凤眼微睁,冲口而出:“鼠仙,方才在璇玑宫,你可不是这般说的。”
鼠仙斜眼看他:“火神殿下,小仙只道,愿意跟随两位殿下,面见陛下,可并未承认,这条条桩桩,足够陨灭元神的大罪。”
他话音才落,仙侍通报天后驾到,在数名婢女的簇拥下,荼姚凤袍曳地款款入殿,在经过鼠仙身边时,侧目狠狠剜了他一眼。
天后踏上玉阶,在太微身侧落座,陛下道:“天后,方才火神来报,将黑衣人捉拿归案。本座当着众仙卿的面,亲自审问,鼠仙却矢口否认。”他望向旭凤,“火神,你可有人证,或者物证啊?”
旭凤道:“启禀父帝,当夜黑衣人夜闯南天门,先以灵火珠,炙伤夜神,又趁孩儿涅槃出关,元神不稳时,以冰凌偷袭。今夜鼠仙再作夜行装扮,闯入璇玑宫,我们在他身上,搜到了证物。”
燎原君呈上锦盒,内有一圈淡金薄片串成的手链,其上一颗红如樱桃的宝珠。本该是有两颗,但其中一颗被鼠仙发出袭击润玉,所以滚在锦盒角落。
帝后二人,见此珠俱是一愣,太微眸色波澜,瞬息无踪,他抬高锦盒,面对夜神道:“润玉,那夜灼伤你的,可是此物?”
罗玉朝那里张望两眼,跨步殿中,拱手礼道:“回父帝,此物儿臣认得,乃我天界至宝灵火珠,儿臣曾见母神戴过。那夜儿臣因练功不慎,而现出半截真身,又半路遭人偷袭,确实被一性烈至火的暗器偷袭,至于究竟是不是灵火珠,儿臣不敢断言。”
天后听闻,不禁露出冷笑:“夜神万年灵力,竟连暗器是不是灵火珠都判断不出,恐怕惹人笑柄。”
“母神,儿臣彼时岔了真元,体内灵力紊乱,连尾巴都收不回去,事发突然,确实无力研判。”罗玉恭恭敬敬,模样乖巧,“这件事,栖梧宫守军与燎原君,均是知晓的。况且,儿臣从未在任何场合,断定暗器名称,这一点,还望父帝母神明察。”
面对天帝询问的眼神,燎原君回道:“起奏陛下,夜神殿下,所言属实。”
是不是灵火珠灼伤,从伤痕本身即可判断,太微在大婚时,曾赠与一串给天后,按说润玉确实只见过,而没有用过。事后太微虽曾前往璇玑宫探望过润玉,为他赐下药材,但只隔着里衣粗略观之,并未详细查验过伤口。至于看过伤口的,倒是有一个,那就是天后本人。
太微犹豫了下,为验证物证可靠,也顾不得许多,他问荼姚:“请天后回忆一下,那日润玉在偏殿验伤,可与灵火珠吻合?”
殿中少数几个自以为知晓内情的,比如旭凤和燎原君,个个神情精彩纷呈。
罗玉满怀期待的望着天后:“幸亏父帝提醒,孩儿倒忘了,母神曾查验过伤口。究竟是不是灵火珠所伤,还请母神仔细回忆。”
荼姚哑口,案下手指绞捏衣袖。回忆,要她回忆什么?!她根本什么伤口都不曾瞧见!
若说不是灵火珠,则指证鼠仙的罪证,就少了重要一条,若说是灵火珠,则与长久来的说辞自相矛盾。太微后来去看过,明言润玉确实有伤,且伤的是腹股沟这等私密之处。毕竟面对太微,天后始终坚称是当时未仔细检查,对旭凤关心则乱,才致举止失当,若说垂涎夜神,纯属无稽之谈。
进退两难,怎么说都不是,荼姚暗自咬牙,这逆子,竟敢摆她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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