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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姚步步紧逼,看来把簌离妈咪转移出洞庭,必须提上日程。罗玉扬声道:“父帝,孩儿还有个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太微道:“你说。”
“这串灵火珠,乃今夜孩儿与旭凤,共同围捕黑衣人得来,众将士皆可作证。”鼠仙听从簌玉劝告,到九霄云殿来个不认账,当务之急,是暂且保下他的性命,防止太微为遮丑,而草率行刑。罗玉秉着你不仁我不义的精神,慢条斯理道:“母神方才道,这些证据,都是来自鼠仙甲子府,不知是哪位天将,为母神搜罗得来?”
夜神殿下神态严谨,神态郎朗,光风霁月,殊不知恶魔小翅膀挥得欢:嗯哼哼,被太微知道,你不光觊觎本神,还包那个养小黑,我见青山多葱绿,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看他能不能忍?
私蓄影卫,意味着心怀不轨,不论在哪朝,都是君王大忌。夜神这一提问,在水神等看来不能更寻常,却令荼姚和旭凤母子,皆是神情微变。
方才到璇玑宫捉拿彦佑时,接燎原君密报,早前天兵监控甲子府,发现有一道鬼祟的黑气,窜出鼠仙府邸,最后进入了紫方云宫。旭凤正待提审鼠仙后,去提醒母神收敛心思,早作处分。而荼姚,自然是心虚,奇鸢来自灭灵族,若被外人知晓,她堂堂天后,蓄魔族作私卫,性质就和与夜神传流言大不一样。
她监视润玉言行,也并非一朝一夕,并不相信润玉知道多少内情,天后立马镇定下来,反问道:“这个问题,和本案并没有直接关系。再者,本座身为天后,难道连搜查一个下阶小仙府邸的权力都没有?”
“母神当然有权力。”罗玉意态谦和,全然没有逼迫的意味,话语中的机锋却一阵见血,“据儿臣所知,天界八部三十二位领兵天将,没有一位隶属于母神管辖。审问案情时,所有的物证取自何处,由何人取得,都必须一一记录在案,以求勿枉勿纵,此乃惯例。还望母神告知,您指派哪位天将,去搜查甲子府?”
见母亲欲言又止,旭凤没有办法,只得主动站出来揽下名目:“回父帝,是孩儿夜探甲子府,取得证物,交与母神。”
“原来是火神……”太微抚着那锦缎道,“既如此,鼠仙,你还有何辩解?”
“陛下,小仙与水神仙上,多年棋友,天后娘娘手中的信函,并不能代表什么。”鼠仙勾起半边嘴角,颇具讽刺,“至于什么灭日冰棱,小仙从未见过,更遑论使用。说不定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见火神殿下对我有所怀疑,故意藏于小仙府中,栽赃嫁祸。”
荼姚怒道:“断脊鼠辈,还敢大放厥词!”
旭凤替荼姚隐瞒,虽然有些出于罗玉预料,但也没有太意外,罗玉道:“父帝,孩儿听闻,灵火珠与灭日冰棱,均乃天界之宝,合该出自天家宸极,究竟为何人盗走,恐怕牵连甚广,一时难以厘清,但绝非一个鼠仙可以做到。孩儿建议,先将鼠仙收监,待继续调查后,再行审问。”
这两样东西,确实是太微自己送给簌离的,只为博取簌离信任,只因龙鱼族属水,灵火珠可作防身,冰棱可炼化武器。
月下仙人暗暗叹口气,他对皇兄的风流韵事,也多有耳闻。本来大哥廉晁钟情荼姚,太微婚后对梓芬也是念念不忘,太微想废天后时,他曾经出言劝阻,最终这对夫妻携手走过数万年,还是如今这般,真不知他劝和,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帝后对此心知肚明,荼姚不满的瞥了陛下,都是他当初色迷心窍之故,纵然知晓鼠仙撇不清干系,也无法当众说出来。她不能指责陛下,唯有将矛头指向润玉:“夜神处处回护鼠仙,莫不是做贼心虚,怕他供出你来?”
鼠仙道:“天后莫要诱使小仙攀咬他人。”
“父帝,母神先入为主,恐有失偏颇。”罗玉瞬间变脸,生无可恋,弱声弱气的模样,“旭凤围捕黑衣人,亦不忘叫上我,足见信任。孩儿所受委屈,旁人不知,唯有父帝您是知晓的。孩儿俯仰无愧,不怕被冤,可若要我背上残害手足,薄情寡义之名,我实在是……”
旭凤方才为荼姚撒谎,本就心怀愧疚,见大殿神情,忆起他当初又是疯癫又是自尽,整个一贞洁烈男,不由得更是自责,忙附议道:“母神情急,一时失言,我也相信兄长,绝不会加害儿臣。现证据不足,是儿臣无能,儿臣愿继续追查,直至水落石出……”
荼姚怒其不争:“陛下……”
“好了好了,你们都适可而止。”太微简直头疼欲裂,阖上双目,嫌弃的挥袖一扬,“先将鼠仙押入大牢,容后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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