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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城王笑道:“本王认得仙官,火神殿下被穷奇所伤时,仙官曾来过魔界,本王有印象。”
天帝玉颔首致意,罗玉偏着脸对他道:“夜神殿下就在前面汀兰轩,还有劳仙官另行诊治。”
见簌玉眼神微闪,陛下知晓他这是预备给簌离牵红线,当下不再言语,风姿绰约示意后,径自走向汀兰轩。
待岐黄仙官离去,罗玉站在原地,状似踟蹰片刻,才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望着卞城王父女:“两位,还请借一步说话。”
罗玉将他们带到休憩的花厅,亲手奉上两盏清茶:“两位远道而来,簌玉却不曾好生招待,实有违待客之道,以茶代酒,权当赔罪。”
“簌玉姑娘不必多礼。”卞城王接过茶杯,浅啜一口,才道,“今日之事,本王瞧见了,尚无要紧。只是六界皆知,夜神非天后嫡出,且荼姚善妒,若不慎传入她耳朵里,洞庭君恐将召来灾祸。”
罗玉勾起嘴角微微含笑:“卞城王明察秋毫,小女佩服。”
鎏英将那杯盖一合,好奇极了前倾身体:“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罗玉轻轻叹了口气,在他们对面落座,蔚蓝的裙裾轻悄点地:“既然卞城王已经看出,小女也便不再隐瞒。小女的干娘洞庭君,确乃夜神殿下生母。”
鎏英瞪大了那双秋水双瞳,指着簌玉道:“怪不得你与夜神极为神似,那你该不会也是天帝的……”
万一被太微错认是帝女,这麻烦可不好解决,罗玉立刻否认:“公主误会了,我因眉眼神似夜神,从小□□娘收养,与殿下并非兄妹。”
鎏英点点头,随即更为不解:“既然洞庭君为天帝诞下长子,她为何没有被册封为天妃?莫非其中,还有曲折?”
天后寿宴加上彦佑鼠仙这一闹,荼姚已然对洞庭湖心生疑窦,早晚要派人来调查。簌离与荼姚不共戴天,一旦出面,依天后心性,必然痛下杀手。荼姚嚣张跋扈,火系修为却没的说,罗玉簌离两个联手,也未必能击退她。
为勾起卞城王父女的同情,尽早将簌离转移出洞庭,罗玉当即将太微与簌离那段孽缘往事,一五一十的叙说给他们父女听。
香蜜剧受篇幅限制,不可能事无巨细交代清楚,簌离逝去后,给润玉留下的那颗夜明珠,收摄了她的过往回忆,甚至比罗玉所知更加详细。有天帝陛下这个终极剧透党,罗玉剧透起来,越发肆无忌惮。
太微初登大宝,权势未稳,隐瞒身份,勾引不谙世事的龙鱼族公主,成功使东南水系分崩离析。他将太湖之上的领地罚没给鸟族,同时削弱水族的势力,坐收渔翁之利。簌离因这次错误,尝尽终生惨痛的苦果,除她一人为洛霖所救,全族覆灭,就连唯一的孩儿,也被荼姚带去天界,喂下浮梦丹,遗忘生身母亲。
在洞庭君送簌玉到夜神身边后,他才慢慢想起一点童年的记忆,方有今日云梦泽之行。奈何簌离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愿将孩儿卷入荆棘血路,遂硬下心肠,不愿相认。
“太过分了!”鎏英听罢,气的直拍桌案,“他们母子受尽煎熬,罪魁祸首太微,却高坐天庭,撇的干干净净,实在是无耻之极!”
罗玉垂首,眼眶微微泛红,楚楚动人的模样我见犹怜:“近来干娘情绪越发不稳,鼠仙也被捕入狱,我真的很担心,如若天后发难,干娘恐怕就……”
卞城王凝眉思索,心中缠绕着一股奇怪的感觉,却一时道不明哪里不对:“簌玉姑娘,按说龙鱼族定居太湖,世代清贵,仅仅是退婚,不至会失去所有的封地。当年的具体情形,你可了解?”
罗玉愣了愣,努力回忆着陛下的话:“确实。太湖与钱塘本是世交,太湖君自知理亏,百般致歉,但钱塘君性烈如火,不依不饶,一状告到天帝那里,太微方降下罚旨。听说退婚后,钱塘君世子受不住打击,没多久便病故了。钱塘君痛失爱子,翻脸无情,发誓定要太湖水族付出代价。”
“病故了?”鎏英很是惊讶,神仙若无先天不足,一般都是很长寿的,年纪轻轻夭折的更是少见,“如此说来,那钱塘君世子,本就是个短命鬼。簌离公主就算嫁过去,也是要守寡的呀!”
“鎏英你放肆!”卞城王抬手,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这口无遮拦的孩子,她可知她口中的短命鬼,正是他们魔界的一尊得罪不起的无冕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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