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了他》(2 / 2)
可是自己跟他素不相识,为何他会来杀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店小二后,又嫁祸与我呢?朱临鹭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尚还不可断定他就是妖。
这时,县司令的捕快来了,朱临鹭知道进去了,必定会惊动家里和丁晓銘,随即一个闪身,就跳上了屋顶,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这诡异的死法和未知的妖物竟围绕在自己的身边,朱临鹭走在郊外的小道上背上寒津津的思索着今日发生的一切。
小道不宽不窄,夕阳西下,照着整片草地都黄澄澄的,在小道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县司令黑色玄银制服的身影,脚下是白底面黑的官靴,手握一把金错刀,正被日头映得一闪一闪,头上是用一枚简单的银叶簪挽起的一个髻,他一手插腰,一手执刀,即使是那么呆肃的制服,穿在他的身上,仍是迸发出一种飒爽蓬勃的朝气,轻易就将人也感染得轻快起来。
朱临鹭还是抱着万分的侥幸,假装不认识他,默默地转身向后走去。身后立马传来了一阵阳光轻快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宠溺的无奈:“哈哈,阿鹭,逮着你了。”
“都认出你了,还装什么装,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可知你闯下了什么样的祸?我自知人不是你杀的,但你也不该就此跑掉,那岂不坐实了你的罪名。”丁晓铭三步并作两步便赶在了她的面前。
朱临鹭知道自己再装下去也没意思了,因为这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就是邻水县的捕头,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丁晓铭。
她转身打哈哈:“呀!我现在这身造型都被你认出来了,这几天不见,跑这儿来游历啦?”
“你都快被通缉了,我还游历什么。”
入夜,还是春风得意楼。一名如朝阳般的少年和一个身形单薄但面目额略显粗糙的男子,两人身旁各一壶酒,懒懒地坐在屋顶上,春风微动,夹杂着丝丝花香,此时夜空正晴,月光大亮,正好能把街边那外面的几条小巷照得清晰明朗。
丁晓铭带着朱临鹭一路回到春风得意楼,亮出了他捕快头的令牌,这才两人安然地坐在屋顶上喝着小酒。偶尔还有几个喝大了醉汉经过,浑浑噩噩地互相推嚷着。
“晓铭,人确实不是我杀的,近日我经历了很多你完全不敢想的事,我遇到了一个什么山神,还有马玲鼠,就是每年鼠月里的最后一天,我们要献上贡品的那个传说中的妖怪......”朱临鹭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跟老友倾诉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跟我回家吧,阿鹭。”丁晓铭双手操在胸前,打断了她的话,歪着头正色温柔的看着她道。
“唉~全县的人都联名到县司令去请鉴,将我逐出邻水县,家里常年被人指指点点,我现在孑然一人,很是快活,我真的不想回去。”
“可是......你现在这样到哪里都会被通缉,哪儿还有快活可言,至少让我帮你把这件案子了解,洗刷你的罪名。”丁晓铭难得正经一回,认真的看着她道。
“晓铭,你...还记得丁叔的死么?”朱临鹭喝了一口酒,还是犹豫着嗫嚅地说道。
“自然是永生难忘”丁晓铭的身形明显的震颤了一下道。
“你应该还没来得及看到这次受害人的尸体,他的死法似乎....”
“嘘!”
突然听得旁边的丁晓铭轻声简短的说出这这一个字,多年在武馆习武的朱临鹭,立马噤声,将阿手一下子握在手里,两眼眯起,警惕地望着远处小巷里的人,只见那人一袭夜行衣,但身手很是敏捷,一下子闪进他们视线捕捉不到的巷子里去了。
丁晓铭与她默契地对视一眼,便双双翻身跳下屋顶,向那黑衣人行去。
月光照在小巷的陈旧砖墙和地上,刚刚还夹杂着花香的夜风,此时带着一股浓浓地血腥味,打破了刚刚还晴朗清澈的夜晚,朱临鹭与丁晓铭二人心已了然,立马疾步向前,一个转角,在一片模糊的阴影里,只见那黑衣人正在背对着他们,地上正半跪着一个不知是死还是活着的人,那人听得脚步声,猝然回头,是恰到好处的凝眉星目,他立马后退一步,转身正欲逃走,那半跪着人轰然倒地,借着月光,这才看清,这人周身还围绕着新鲜的血腥味,
但周围却没有一滴血迹,只剩一个黑色的骨架。
丁晓铭一时瞳孔放大,一直都是挂着笑意的眼瞬间泛红,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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